今天晚上醉了,亏好没有开车,否则很可能车都开不回来。酒醉了真好,听到的都是些赤裸裸的,朋友间的假面具一下子都拿了,能不开心吗?
参加宴会的,一个是政协委员的儿子,一个是人民代表,有一个是电视台记者,还有一个是街上拾垃圾的平民。当我把拾垃圾的朋友介绍给大家时,那些上得了台面的人都向我投来了不屑的目光,好像我就是那个拾垃圾的朋友一样,我只能被动的承受着,因为今天晚上不是我在做东。庆幸的是酒却是我带来的......
我带的酒并不好,沭阳产的十块钱一瓶的那种,叫什么牌子我就不说了,否则就有为某厂家做广告的嫌疑,因为我在沭阳吧至少算个名人。刚参加完人代会的朋友对我说,你这个酒能上桌吗?在今天会议结束的时候,拿出来的酒说给你听都能把你辱死得。接着他就给我们讲了县里人大会结束时的酒宴,他一脸的风光。他说,县里为了感谢我们这些代表参政议政代表人民行使权力,会议结束时隆重地招待了我们,菜的高挡我不必说了,就饭前上来的酒也叫你们羡慕死得,一顿饭上了三种酒,八十元一瓶的沭阳芝麻香,一百三十元一瓶的玫瑰缘,三百多元一瓶的天之蓝。与会的同志们谁不知那叫天之蓝好啊?个个都对着天之蓝叫起劲,反正我是喝了一斤多。
听了人民代表的话被政协委员的儿子却不以为然。他说,你那个算什么啊?酒肉穿肠过,下来的只是一砣屎。接着他拿出一个很高档的手机在我们面前摆了摆。他说,这就是他老爸参加这次政协会议时一个叫天维电子公司发的,每个委员一个。他炫耀地说,这个手机不仅能录音,还能摄影呢,在市场上最少也值两千元。
这时那个电视台的记者突然的插了话,什么的两会啊,简直就是胡闹。他说我奉命负责采访两会,在分组讨论时我想抓点热点报道一下,就去了委员们讨论的地点,当我敲开一个讨论点的门时,见到的却是委员们在掼蛋(打牌),而且有的人脸上还帖了纸,我只能悻悻退出了房间。当我打开讨论点另一个门时,发现有两个人正扭抱在一起,似乎在摔交,其它委员们在一边正欣赏着他们的表演,不时地发出喧天的笑声。
电视台记者话音未落,政协委员的儿子又迫不及待地插了话,他听他父亲说,今天下午,大会进入最后选举时,并没有发选票,所有选举都是以委员举手或以鼓掌的方式通过的。他说任何国家的议会组织或选举法都不会这样草率行事的。我们国家的两会,特别是地方的两会或许就是在瞎草鸡。我知道草鸡是什么,就是我们农村农民家养的土鸡,但他说的这个草鸡到现在我都没有弄明白。他又说了,今天选举时,他们的县委书记,在大会以举手或鼓掌的方式代替选举时他一直在笑,但在会议结束唱国歌时,几乎所有委员都没有张嘴,作为县委书记的他却把国歌唱得很响亮。真的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大家的话似乎讲完了,迎来了一阵寂静,但一直未吱声的我那个以拾垃圾为生的朋友却开了口。他给我们讲了个故事,说两只屎克郎,在加工一滩屎的时候,一只屎克郎对另一只屎克郎说,我们作为一种生灵,什么事不可以做啊?为什么我们偏要吃这个屎呢?听了这个话,另一只屎克郎很生气地说,吃饭的时候你能不能别说这些脏话啊!?
这个故事,引起了在场的所有人的轰堂大笑,当然了也包括饭店里的服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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