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 尬 (小说)
(2009-08-03 20:0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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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厕所加油站卫生纸陈十姐泗洪 |
分类: 长篇小说《酷吏》 |
我开着车在车队的前面,不紧不慢的跑着。百度沭阳吧资深吧友组织的一次到泗洪县洪泽湖湿地的自驾游,三辆车的车队,2009年8月2日早上七点就出发了。
也许是这几年宿迁(如今酒都洋河镇隶属宿迁市宿城区)发展得太快了,这路网不断地在变化,在改造更新之中,我那点路网阅历才如此地被轻易地击碎了,成了今天路途上的冤大头,被这些碎嘴的女同胞们无代价地尽情地剋着,也怪我这老头还改不了年轻时那坏脾气,总喜欢在女同志面前炫耀自己,也怪我想节省宿沭一级路每辆车十元钱的那过路费,才落得这样的境地。为躲她们的这些口水,我上了车,调转了车头。
路堵了,虽然绕了道,我还是从罗圩镇把车队带上了徐宁公路,多绕了几公里。这徐宁路必经泗洪,由于之前我带路有了点波折,刚上了正路各车的驾驶员就开始各自为阵了起来。甩开了我,再也不听我这个糟老头子瞎嚷嚷了,一个个加大油门以最快的速度向前冲去。
我落在他们两辆车的后面,但却和他们一样挺顺利地到了泗洪县的县城。县城到了,三辆车却到了县城的不同位置,就是无法汇合到一块,这就出了问题。我们三辆车驾驶员除了陈十姐对泗洪的市井道路比较熟悉之外,由于近两年泗洪县城城市建设发展得太快,我和另一辆车的驾驶员老汤凭着过去对泗洪县县城街道那点可怜的记忆,在这儿几乎成了没头苍蝇,在街道上乱窜,简直是找不到北了。
“还老驾驶员呢,过去还老来泗洪呢!”电话那头又传来了紫藤花的讥笑声!大家虽有电话互相联系,是我和老汤对这县城街道不熟悉,三辆车的三个驾驶员包括那些愿意出谋献策的吧友,在各自的车上对着电话叽哩哇啦喊了半个多小时还是没有结果,三辆车无法汇合到一起,我成了女吧友的消气包。她们更多的是在电话里嘲笑我的无能,路带得不好,才弄得大家这样狼狈。
“能不能到这个县城的一个标志性建筑物附近集中?这样会快些。”有人提议。
“到泗洪新汽车站对面加油站的广场上!”我抢先应了一句,因为我的车正行驶在泗洪新车站和这加油站中间的路上。
“好!就这样!”得到大家同意后我顺势将车拐进了加油站,熄火下了车,顺便补了点油。尽管我占先,先到了约定的汇合地点,想想今天走的路,受吧友们那么的怨气,我的心情总觉得不舒畅,特别是受美女们的埋怨,叫我更不得过。车内的吧友一个个匆忙地下了车,向加油站的一个角落急速走去,又一个个缓慢地来到车旁。看他们人人满脸的愉悦,我好像也想起了什么,下意识地也向同车吧友们刚才急急而去,慢慢而来的方向走去,但在路途上和在县城里找不着方向,受的那些窝囊气总也挥之不去。
进门,解衣,蹲下,排泄,好像这几个动做得很协调,一种舒服感悠然而升。不完美的就是厕所内用来遮羞的分隔间的小门未关上,一方面是夏天气温比较高,为了来风纳凉,我也懒得伸手;另一方面我也没有这个习惯,认为来此如厕的都是大老爷们,互相间还要分隔还要关门,这谁和谁啊,谁还不知道各自的那点男性生理结构?认为设门是多此一举,关门更是画蛇添足。
“这油价终于降了!”外面进来了一个穿加油站制服的人,那人对准我邻座位大便池径直而来。我一边舒着腰,满身搜着卫生纸,一边好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和即将进入邻侧位置方便的人打着招呼。
“降了,降了一毛八一公升!”那人也好像也在自言自语,很平缓的说,我知道他在附和着我的话语。
“有卫生纸吗?”在身上搜不出卫生纸的时候,我向邻侧刚进的那个人伸出了手,好像相互间是多年老朋友一样。
“有!”那边递来了一叠纸来,那人也似乎挺配合。
“谢谢!”我接过纸一边随口说,一边把接过来的那叠纸习惯性的伸向身后做着应当做的事情,当那叠纸接触到我臀部皮肤的时候,我突然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我下意识地把那叠沾有大便的纸拿到面前,原来那一叠纸中还夹杂着女人用的一张卫生巾,我马上意识到我自己可能进错厕所了。头脑里快速地回忆着邻座的那人刚才和我对话的声音,我才判断到那人是个女的,很可能是个小姑娘家。我眼的余光搜索一下室内也无一个男人用的小便器,再抬头向那厕所大门门头风窗望去,那儿明明白白写个“女”字,我进错了厕所,而且这厕所内还有一个妙龄女孩和我同时如厕,且给我递了手纸。我触电般的从地上弹了起来,口中快速地说:“对不起了,真的对不起了!”,拎起裤子,很尴尬地向厕所的大门冲去。
“没什么!我们这里顾客经常走错门!”尽管那女孩声音很小,但我还是听得很清楚。
刚出厕所的门,迎面走来了已经来此汇合的陈十姐和紫藤花,她俩带着同车的几个女吧友,她们见我衣衫不整,从女厕所内匆匆出来,立即明白了一切,望着我已羞得通红的脸对着我哈哈地嘻笑起来。
等我们的那些女吧友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紫藤花笑着对我说,人家那个女娃早就发现了你是个男儿身,女娃说在她们这里顾客走错了厕所的门是常有的事,县里还专门为她们加油站的这些女职工开过会,说这也是软环境治理的一个重环节,不能因驾驶员走错了厕所的门被哪个女职工凑巧遇上了,而大惊小怪,更不能大吵大闹,不能因这一点点的小事而影响到泗洪县招商引资的大事。
我很尴尬,尴尬之后却令我挺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