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尔·布劳特尔 女权诗歌《摇摆》
(2016-07-23 10:17:25)分类: 诗歌翻译 |
克莱尔·布劳特尔
女权诗歌《摇摆》
【导读与欣赏】似乎这世界上大多数的婚姻都只是在履行一种义务,生殖以及照顾彼此的生存,而情感依存和家庭理想竟然会变得相对飘忽。这首诗能充分让人感受到什么是寡淡的爱情和摇摆的命运,尤其是离了婚的女人,会有被抛弃感,孤立感,会让这首诗在意识本身上雪上加霜。但女诗人并没有刻意地抒写苏醒或者觉醒,甚至倔强地不去放大痛苦,只是淡淡地叙述着她的事实感受,这种感受可能不会止于揭示,它会有更深层的社会意义。句子纠结地无限往复,跌入又退出,退出又跌入,被自己营造的语境死死地束缚着,非线性的叙述手法让人感到吃惊。在矛盾呈现的表象下,诗人更侧重地写到了性事(我只能尽量翻译得含蓄清静),流露出她对男权极度的厌恶。甚至扯到孩子都只是性事的产物,这个无论是在外诗还是汉诗,绝对都是罕见的,它可能符合你的常识,但会毁掉你的三观。或许也样也能提升女权的高度?这首诗也引起了老外读者极大的共鸣和热评。作者是美国诗人,她承认这是一种尝试性写作,她说她想弄出些狄金森的味道来。
【唐凯评诗,译诗】
●摇摆
-
我结婚了,又离婚了。
我有三个婴儿,我从未有孩子。
我从未有性事。我有性事。
似乎我从未有性事,
从未离婚
甚至没有结婚。
似乎这三个婴儿
他们已长大成人
从未都不真正是我的。
我从未“有”过他们,
而那些性事也似乎是别人做的,
当我现在想起来的时候。
-
我从未结婚也未离婚
也没有生过任何孩子。
我从未想到有过他们或者
干脆说从未生过他们。
尽管我有过那么多性事
但是有时候,有时候
同时地,我也有过爱,
那使我恐惧,我把它推开仿佛
它是漆黑的胡同而不是
光明的花园。
但是有时候我允许几束
白色的金线去刺穿
我心脏上那些黑暗焦灼的
斑块,用生命替换苍红色天竺葵上
那些干枯的枝条。是的,爱使我恢复,
性事有了性,使我笑
直到我周身颤动。
-
回首,我曾经是个男人,然后
是个女人,然后又是男人,女人。
我同时又成为自己,(可)笑。
这是否就是坦陀罗【注】——
形态转换,或者转换的
性的鉴定?
不,我曾是我心脏的黑暗,
然后是光明剧烈摇摆的笑声。
我是那婴儿和那母亲
就在同一时间。
=
【注】 tantr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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