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汪友棠代笔题款初探

李   俨

汪友棠是晚清至民国时期一位杰出的瓷画大师，并且声誉卓著，影响极大。汪友棠除了绘画之外，他的字也写得古雅遒劲，雄强多变，精审入微。据考，他光绪时期的书法，曾先后出现四种常见的风格，不过这四种书法前后演变的痕迹还是比较清晰的，唯其宣统时期的书法才开始出现很大变化，简直是判若两人手笔，这或许是他的另一种创新。到了民国时期，汪友棠的书画却愈益纷繁复杂，并出现几种功力不同、风格各异的作品。因此，究竟孰真孰假，值得我们进一步考证。汪友棠民国时期的书法，常见的则是一种近似其光绪末年的书法，这种书法与其光绪之间的承续和演变，也是不难发现的。举一最明显的例证，笔者曾见汪友棠光绪三十年人物帽筒一对，其署名之后有一“写”字在光绪时期非常罕见，但却常见于他的民国作品，由此可见其民国时期的书法演变。笔者多年前曾探讨汪友棠光绪时期的题款代笔，对这些代笔资料的收集和考定，是一件特别烦难之事。因为单是代笔资料的搜集，已历时十余年的储备。现在根据有关资料，我举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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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面这些作品里，我们不难看出其题款书法显然是同一人的手笔。这种常见的民国汪友棠书法，不但与汪友棠光绪末年的书法极其相似，而且是老而弥健，功力过人。其中最明显、最典型的就是“写”字与众殊异，也是汪友棠民国时期的最大特色。此时的“写”字为草书，形似简化字，他将上下结构的字拆开，拉大上下间距离，“写”字下面的“与”，偏于右下角，使左面留下很大空白。用笔洒脱迅疾，结字开张飞动，转承流畅呼应，颇有流美雅逸、自然虚和之美的书艺境界。据笔者的统计，汪友棠作品中的“写”字，有26种不同的写法，可见他在书法上的天赋。汪友棠小传见于民国十二年的《黟县四志》，根据生不立传的原则，其卒年应在此前。这跟民国汪友棠代笔的最后年限民国十一年，又暗暗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