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海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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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美术家名人大辞典补遗》,一时兴起,查阅顾姓画家,在目录中见顾宝珊之名,翻到注释处,大喜过望,辞典里白纸黑字如下:“顾宝珊,字海林,江都人,寓居于扬州,清末画家。工山水,花卉、果品、鸟兽。其泼墨蟠桃流传甚广,松鼠尤精妙。于大桥居所筑“春江草堂”,作《春江草堂图》,名人为之跋者数十人之多。”
进而查顾宝珊,得知顾乃清末扬州画家,江都大桥镇人。近年屡有作品上拍。曾有作品署“咏白四兄大人雅正,海林弟顾宝珊。”钤印:宝珊私印。在他的家乡大桥镇,声名远播,入当地历史文化名人之列。这样,海林的扬州画派画家的身份得以确认。
我过去对顾宝珊的资料掌握不多,因而无资格去评说。江都市博物馆馆长陈明义先生,在20年前曾要我写一份关于顾宝珊的资料,就是因为资料不多而无法提笔。后来,我逐步收集顾宝珊的资料,加之顾宝珊的第五代孙顾公复、顾公权兄弟,今年4月从扬州赶来查看族谱时,提供了不少有关顾宝珊的材料,故而对顾宝珊有了较多的了解。整理顾宝珊的材料,对传承扬州文化有着一定的意义。同时,对过去已经公开的一些资料中,对顾宝珊身世扑朔迷离、“生卒不详”、所处年代、“春江草堂”是何人所筑、名画署名“海林弟珊”究竟为何意思等问题,可以起一个补正的作用。
顾宝珊,族谱名顾宽珊,字海林。是清代康熙朝榜眼、桐城学派创始人方苞的恩师、清初扬州文学流派代表人之一、被誉称“维扬二妙”之一的顾图河裔孙。出生于江苏江都市大桥镇,后寓居于扬州徐凝门街,故而他有不少后人今日植根于扬州。他在家庭堂兄弟13人中排第六位,故而笔友在书画作品中均称他为“六兄大人”。生于清道光二十五年(1845年)正月,卒于光绪二十年(1894年)四月,享年50岁。是晚清时代的人。
顾宝珊是清末扬州的著名画家。1925年和1996年所修的两部《江都县志》,在人物篇和文化篇中,都有对顾宝珊的记载。《扬州历史人物词典》,也将其收入文化名人之列。《中国美术家名人大词典补遗》,对顾宝珊有专门条目的介绍。顾宝珊工山水、花卉、果品、鸟兽,少无师承,由冥悟而得,其笔意,颇近白易山人。其泼墨蟠桃流传甚广,松鼠尤为精妙。少小时代,他在江都市大桥镇度过。大桥镇的居所“春江草堂”,是他先祖顾图河读书之处,时有“二亩新蔬圃,三间旧草堂”的楹联,杜于篁、孙豹人、史蕉隐等人均在此有题咏,故不是顾宝珊所筑。当然,春江草堂也应该是顾宝珊少年读书之处。春江草堂里的深厚文化底蕴,文化名人在此活动的身影,给了顾宝珊极大的艺术熏陶,大大地激发了顾宝珊文艺创作的艺术灵感。后来,顾宝珊依据居所风物景致,泼墨作画《春江草堂图》。由于他作画功底深厚,画作惟妙惟肖,画成以后产生了轰动效应,当时有徐嵩峻等名人为之题跋者有数十作之多,可见他的画作当时影响之一斑。《春江草堂图》,是顾宝珊最有影响的代表作之一,一些词典在例举他的名作时,也都少不了此画。
顾宝珊的传世画作不少,尤以江都市博物馆收藏他的画作为多。近年来,有多家拍卖行拿出顾宝珊所作松鼠扇面、花鸟扇面、山水扇面及其他山水作品拍卖,且价格不菲。众藏友对收藏顾宝珊的作品,皆以为妙。去年,高邮市区吕小林先生给我寄来了一幅顾宝珊的山水画照片,画名《米襄阳烟雨图》,题字有“摹于绿杨城,以就颂昕知棣大人正之”。落款“宝珊”,印文为“海林”。整幅画山明水秀,既古朴,又清新,可堪为上乘之作。也是在去年,唐山市一位陈姓的收藏爱好者打来电话,询问“海林”的有关情况,因他收藏了海林作画的一只花瓶,他也是从《扬州晚报》上看到顾宝珊消息的,了解画家的身份后好鉴定花瓶的收藏价值。当时笔者纳闷:一个画家,怎么会在瓷器上作画的?后来考证得知,顾宝珊曾以画家的身份,到江西波阳(今为鄱阳)张肇源“云林阁”(也称云林画室)客串画瓷,留下了极具才气的浅绛彩瓷作品。由此可见,顾宝珊的作品传世甚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