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河散记：胡应鹏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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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然/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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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后是喝茶，自由交谈。长桌是一个场所，圆桌是另一个场所。桑眉、杨晓芸、哑石、陈建、黄啸等七八个重庆、绵阳、成都等地的诗人就在圆桌那方交谈。他们笑语喧天，我举头望了望，原来他们并不是在喝茶，而是在喝啤酒。

于是我起身，离开长桌，走向他们。“哑石不喝酒，我帮他喝”，我一边说，一边打开一罐啤酒，咕咕咕喝将起来。大家笑了。

这种场合，一般都是“自然选择”的结果，“60后”、“70后”诗人聚在一起，共同的语言更多。我是“50后”，凭了“酒话”的引介，也可以混入他们的笑谈。在诗歌方面，由于《芙蓉锦江》曾经在《九人诗选》栏目发表过李龙炳、黄啸、胡应鹏、桑眉等诗人的作品，所以我有点“倚老卖老”，这给我前去他们那里壮了酒胆。

“你们哪来的啤酒?”我一边“明知故问”，一边打开又一罐，“陈建也不喝酒，我也帮他喝”。胡应鹏见桌上的啤酒喝光了，马上起身：“我再去买……”

显然，啤酒是胡应鹏请大家喝的。我作为不速之客，“打乱”了他们原来的酒量“预算”。好在出售啤酒的窗口并不远，步行几分钟就到了。胡应鹏很快回到圆桌，他是音乐人，取出口琴，开始伴奏，桑眉他们开始唱歌。就这样，他们边唱，边喝，边说，边笑，时间就像梭子一样悄悄地梭走，夜色越来越深了。

“又没啤酒了”，黄啸发出了黄色预警。胡应鹏又停止了歌吹，“我再去买……”他又起身。圆桌的欢言笑语感染了长桌，重庆诗人吴向阳也转移了过来。几个女诗人成为唱歌的主角，胡应鹏的两把小口琴在他的嘴与手之间交替伴奏，他们越来越兴高采烈，酒话越来越多，诗话也越来越多，而夜色也越来越深了。

临近午夜，我的眼皮开始打架，便起身离去：“你们继续唱，继续谈，我承不起火了……”

“毕竟年事已高”，我悄悄自言自语道。这时候吴向阳也起身，他远道而来，显然也车马劳顿了。于是两条醉薰薰的影子，便离开了歌声悠扬的圆桌，飘向静悄悄的“顺河居”一左一右的两个房间……

杨然2021年12月6日记于碧波苑

[注]此文为《西江河诗歌节散记》之三。

胡应鹏是2011年10月《芙蓉锦江》总第11期头题诗人（这期《九人诗选》有青白江《屏风》同仁诗人张凤霞、赵亦潇、易杉、成都诗人王学东等，他们都上了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