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守的人已归了,留下
边地的残堡
看得出,十九世纪的草原啊
如今,是沙丘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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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忡而空旷的箭眼
挂过号角的铁钉
被黄昏和望归的靴子磨平的
戍楼的石垛啊
一切都老了
一切都抹上风沙的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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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前英雄系马的地方
百年前壮士磨剑的地方
这儿我黯然地卸了鞍
历史的锁啊没有钥匙
我的行囊也没有剑
要一个铿锵的梦吧
趁月色,我传下悲戚的《将军令》
自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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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堡》把一个死了的片断写活了。
游人见惯不惊的一个场面:“边地的残堡”,
本不值一提。不外乎“沙丘”、“箭眼”、“铁钉”、“风沙的锈”等等,就这么一回事,“一切都老了”,谁又不知道呢?但是诗人却感受到了其他人感受不到或者无法表达的东
西:“戍边的人已归了”,“百年前英雄系马的地方”,“百年前壮士磨剑的地方”,以及“历史的锁啊没有钥匙”等等,这些微妙的精神细节。诗人敏感于“被黄昏和望归的靴子磨平的/戍边的石垛”,敏感于“我的行囊也没有剑”,于是“要一个铿锵的梦吧”,至此,诗的境界达到高潮,一个死去的场面终于活了:
趁月色,我传下悲戚的《将军令》
自琴弦......
诗人把人们带到了一个古老而又复活的境界,
把一个寂寞的场景改写得有声有色。诗人使用倒装句等手法,使诗的意境更加多趣。 (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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