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往昔的娇纵
(2010-07-27 18:3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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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我想起了那一年。
那一年我们从银川租车走过阿拉善进腾格尔沙漠,一路上经历了形形色色。第一次看见戈壁滩,因为一望无际的苍凉,几乎看不见水和树影,四野茫茫,我们感到寂静与风声同时涌入内心。
路经一片坟墓,我们越过铁丝网走进去,躺在墓地上,感觉天灵盖上方三尺有说不清楚的动静在涌动。生命不会永远是原来的样子,若干年后我们也会进入地下成为腐殖的泥土,只是不会有陌生人来墓地躺下,不为什么,只为了风景的愉悦。
在进入沙漠的途中,我们在途经的墓园子脱胎换骨。
我从来没有觉得死亡有多么的不容侵犯,一种抚摸一切、又放弃一切的从容和冷漠,兼容彻底自如了的优雅。
那一年我们看到了方正的西夏文字,看到了贺兰山,尽管清冷空旷如斯,尽管伟岸雄壮如斯,在千般风景面前回望来路,你说,我们以后还要来。经历的过去是不可被复制的,只到现在,仔细想想,很多想法都是突然之想。我们现在没有什么可以唤醒突然之想了,年岁大了,活得懒惰安逸,舍不得许多,没有多少激动的事情,这是不对的,还得有突然之想,还得找机会出行。
那一年的沙漠,人和事在千里之外,我们被浓重的黑暗和寂静包围,时间在流逝,世界在时间之外。蒙古包里的蚊子,蚊香,还有酒和香烟,到最后我们在半夜时爬上沙漠高处看月亮,享受属于我们的光和影。然后从沙漠的高处滚下来,第二天看到身体上皮肤的青紫,我们俩大笑,笑到疯癫。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时,我们可否再一次奔了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