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次见谢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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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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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韩石山博客,看到和他一起坐着的人比他英俊,仔细辨认了是谢泳。韩老师的嘴咧得很开,有点“我偏要和你照”的套近乎。谢泳是谁?是一个俗世之外过自己日子的人,一脸平常。平常是一种哲学。有时候平常是无法长期保持的,要么戚戚然当众对社会泄愤,要么惶惶然挤入仕途或文化人行列。谁都想找回自己更好的理想位置,并确实也做出了一些奋斗,不知道为什么始终没有找到自己设想好的适合去处,只是自己给自己标榜了许多“某某家”。其实,有时候合适的去处只有一个,平常状态。文化人就怕和朝廷的兴衰割舍不开,割舍不开又不起大作用,常常让人让己坏“心情”。
谢泳把自己做边缘化处理,他只是研究学问的人,学问很深啊,谢泳与学问,都充满了意味。我印象中的谢泳,从来没有大笑,比如像韩老师那样,一脸暧昧。一看就知道谢泳保持住了——平常。
第一次见谢泳是我的作品研讨会,他来了,没有出现,在屋子里看书,研讨会完了,他走了。第二次见谢泳,忘了是开什么会,反正他也是在屋子里看书。一个不理解外界“活动”的男人,眼睛在书本里,对外面的社会无情无规的,一种抚摸书本、又放下书本的从容和淡定,他该有读书的权利。也就是说,热闹在门外,即便站在门口的人,也要独立于盛世热闹之外。诱人的谢泳。说这样的话,韩老师看后一定一定又要乱离得想“贫”两句了。
第三次见谢泳其实没有见着。我去厦门,本来约好了要到一个茶楼里很清净的聊聊天,无奈奥运会前传递火炬封闭了通往厦大的那条路,心愿未了,在鼓浪屿浪花拍石的热闹声中暗自神伤,黯然离开。
第四次见谢泳,人没有见,见了一句他的话,话不知道是不是原生态“叮嘱水平,别着急把长篇拿出手,好好听人意见,好好改。”
这个男人他给了我超长的力度!
第五次见谢泳,还是没有见人。在山西大学,有李建军和张发,他们齐声说话:“有眼光的人应该把谢泳叫回山西来啊。”
有人应声说:“回来不可能给他高工资。”
谢泳在山西从来好像就没有拿过高工资吧?他走,是因为高工资吗?人是活精神的,精神来自他对文字热爱的态度,来自本真。钱是日常需求,但不是精神需求。
从厦门传到我耳朵里来的话说:“谢泳是好人,我们喝酒,他想体现山西人豪爽,喝多了,吐了。”
谁能触及谢泳的平常?!只有故乡!!
这是一个迷人和易变的世界,每个人都镶嵌在四季一样清晰分明的画框里。我对谢泳认识:他的热闹在书本里,书本有他生活的秩序和梦想的渴求,也有他热爱深切的歉意。
有一位外地朋友电话说:“你们山西人水深啊!”
电话这头的我不相信话是从他嘴里出来的,当下里我望了望窗外,这山连着那山,沟套着沟的山脊梁处,我的眼睛被弹回来了。人生一世,屈指不过百年,望望山势,但见险象环生,能拥书自雄,书桌自耕,淡定自守的人还有几人?
文字,行走,离乡,活着,都只是一种方式,我们通过存在的方式来渴望被认知,渴望有一样的心凑过来说:“嗨!”这样的“嗨”不多仨俩足矣。
谢泳,人生就是旅行的意义,只要你生活很见功夫,很起劲,尽管源头在山西,人人都有路,都得自己去走,古人的那句“归去来兮”,在实用层面上,只是一种幽默构想。因此,我看到你的照片时,感觉你把持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