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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乡村女性交流杂谈 |
阿来的两个保镖。香港作家周密密、水平
水平、须一瓜、安妮宝贝(她们俩是我喜欢的女子)
我看到了时间尘埃掩盖下的一些浓厚背景,这个世界上,许多领域都以男性为主导,女性受到无影无形而又根深蒂固的歧视,女性为婚姻而战。有谁知道,婚姻终身相处,却一世隔膜,个中道理,女人总是糊糊涂涂,把爱藏在未知的未来里。
一切都在时间的消失中验证了一条真理:已逝的时间,在我转述中,歌哭笑骂,述不完的无奈与辛酸——我却无法穷尽这人世间多样的人性。我在叙述多样人性中的男人时,我尽量用温暖的溯源和记挂去叙述他们,因为,小说中的每个人的命运都需要自己去承担。我是女人,我热爱我笔下的每一位女性,她们是我写作时间里的最疼。
回过来再说我的乡村。
乡村女性的命运,是面对乡村无限寂静,而被定型的。
在故乡大山的褶子里,有好多零星村庄。它们分布在山腰或山沟里,上个世纪末叶,它们没有电,没有自来水,一年四季因远离一切文明的入侵,只能利用最卖劲的劳动上山垦荒,她们的日子过得四平八稳。村庄的女性在这样一种环境中长大,到上学的年龄,常常是从一座山到另一座山的村庄上学,间隔的距离在视线之内,却不能用脚步来丈量。她们渴望长大后走出大山。走不出大山,对她们来说不是悲哀,生活的热爱在她们脚步的方寸间,安身立命。她们把自己的日子过得活泛起来,她们用尽一切手段要她们的儿女走出大山,去实现她们对山外的梦想。
我每年的某一个季节,都要经一条流速平缓的沁河,走回村庄去看她们。一路上,河谷迂回,烈日炎炎,满目丛生的植被和粗犷的山峦久久地震撼着我。偶尔会碰到一个乡下女人,她悠然地走着,手中牵着一头毛驴,驴脖子上的铃声叮叮当当悦耳,女人饱经风霜的眼角被岁月添满了细密的纹络。她指给我通向村庄的路。天空有飞鸟,我从她身旁走过时,我感到淳朴农妇的心像这土地一样厚实。我从蜿蜒的小道攀援走近村庄时,在村口一棵古槐树下看到了一排坐着的女人。女人们看着我笑了,眼睛透出羡艳的目光。她们手里拿着手工零碎,红红的脸膛,她们的美丽是日照的美丽,也是经了岁月的美丽。
街道干净,儿女绕膝。这使我想起城市的车水马龙,市井喧器,我流浪在城市的浮燥中,在乡村,我的神经一下松弛下来,面对她们,我彻彻底底松弛下来。
乡村接纳了我,她们接纳了我,她们用脱尽繁华的眼睛看着我,让我那颗被名利缠绊着的心宁静如平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