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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会屏蔽一些人和事/葛水平
不为什么,就为了感觉北京。坐着地铁,一号、二号、五号、十号。
那日,外面黑云压城。
一道闪电,委顿于地,我们用简洁又晓畅的语言聊天,生硬的站台——分秒的催促。
决定不下去,就这么绕着城市走。
窗外,四处游历的身影,怀着如锋的口舌。
一切,都是为富贵和名利捕捉进攻的目标。
你说:学会屏蔽,宁愿让阳光的金针扎出热泪,别叫窗外的黑云伤目。
眼观手不动。
我看到有两个聋哑人用手语交流,彼此眼睛里都有爱怜和欣赏。
赏阅的目光都是由表及里。
彼此,永远的望穿秋水。
天堂一样的爱,离万丈红尘十分遥远的闲适,被我读到。
最大的幸福,莫过于见到对方疲惫不堪的容颜。
谁说的?
原来,我一直想,骑头驴子,到处去漂泊,看不同的风景,把一个小男孩驮上山脊。也许是夜的缘故,我突然出师不利。人和理想成了一种看不见的械斗,我无法实现,并为此深深动容。
若干年前,一个人用一辆破旧的自行车驮着我穿越长安街,只为满足我对这条长街的好奇。
私有化的心情既然有抵御的,也有长久的怀念。我怀念。
我认为:天空从某种意义上看,更像是一部缓缓展开的记忆。
时光飞逝如电,是一个清明景和的日子,那时真想好好谈一场恋爱。
天气缓晴,走出地铁口的一刹那间,你送我拉什地的《羞耻》。
你说:乔伊斯《尤利西斯》恐怕是世界上最难读的小说,但却是一个世纪里最伟大的小说。
我点点头。
缓晴的都市,人像色泽汪洋中的小鱼,穿流不息。
听李洱讲卡佛。
苦吟作家。
出版方解释:虽然卡佛写的是美国“下等人”,可他的中国读者全是中产阶层。
是吗?是吗?
谁能炮制出简陋的句子,就敢说领了卡佛神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