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碎语——那些已失去及即将失去的岁月

文/朱衣点头

几天前，深夜。她在QQ发来一首诗，问我写得怎样。然后聊起几年前她生日我写给她的诗，问我今年能不能再写一首。

今天是她生日，看来只能让她失望。

与她相识是在一文学论坛，当时我任版主，她的才气让她很快也担任了版主。因论坛依附于一家国内知名的集团化公司，在年内近百人的聚会上与她完成了从网络到现实的结识。

后来我与她相继辞掉版主，另外我在杭州，她在长沙，联系也慢慢少了。近几年有限的几次联系，多数还是因为诗歌。

可惜我已数年不写，几乎丢失了诗歌的灵感。每每谈起诗歌也是泛泛之言，毫无深度建议。

至于写，更是难以完成的任务。与其应付，不如放弃。

我想，这就是岁月流逝带来的改变。人在变，事在变。有人坚持，有人放弃。有人还背着行囊流浪，有人已扎根享受天伦。

无论哪种，岁月都在我们身边一点一滴的流逝，流逝的那部分再也抓不住，只剩回忆。

一个许久不联系的人，一个快要遗忘的片段，都能轻易勾起曾经的一段记忆。就像她，让我轻易想起那段岁月，那段岁月所认识的人。

我不清楚那段岁月的自己过得是不是快乐，也不清楚现在的自己过得快不快乐，只知道那段岁月已经清晰的失去，那段岁月所认识的人也几乎在生活中消失。

有时不免想，人这一生到底会认识多少人？到底会经历多少事？到白发苍苍时，能联系能想起的人又剩几个？值得回忆的事又剩几件？

我想，到那时能联系能想起的人以及值得回忆的事，肯定是这辈子最重要的人最重要的事。

那谁会是一生最重要的人？除了我们所能想象的父母、伴侣、孩子、兄弟姐妹以及其它亲人，还会有哪些？

我想这个问题在不同的人心中有着不同的答案，而且这个答案不到最后很难揭晓。

就伴侣来说，也是充满变数。也许你现在没有，也许你已经有了，但谁能保证你现在的伴侣就一定是你生命终点前的那个伴侣。何况还有人会选择终身单身。

谈到伴侣，总有很多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老同学老朋友，每次聊天几乎都问起这问题。她也一样，问我还是单身吗。

我很希望在回答他们时说，已经有了。

可惜的是，每次都是重复同样的话。

其实我尝试过努力过，但总是出现偏差。我不知道问题出在哪，是我不够真诚？还是我的性格与思维出现问题？或者是我过分追求完美？

我一直觉得，找一个自己所爱的，或一个爱自己的人并不难，难的是你爱她，她也爱你，而且这份爱能一直持续到白发苍苍。

当然，更难的是你爱她她也爱你的同时，你懂她，她也懂你。所以，真正难的不是你爱她或她爱你这个问题，是彼此真正懂对方。

所以有些人为了找到这样一个人而宁愿花一辈子时间。

我不知道这样做值不值得，就像她所说，她已选择妥协。她说即将结婚，对对方完全没感觉，但对方对她好，能赚钱养家，这就足够。

我想她是对的。

现实与理想，有时很难交融在一起。人生苦短，想着想着就老了。

妥协未必不是一种生活态度，妥协未必不是一种幸福。

失约诗歌，仅这些文字祝她生日快乐，祝学会妥协的她未来幸福！

——2012.1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