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连载：我可以再爱你吗（22）

文/朱衣点头

 

1

 

    第二天上午，何平给刘凯杰打电话，刘凯杰说去林倩家了。何平对刘欣燕说，这休息在家反而不知道干什么。

    刘欣燕说，我来准备中饭，昨晚看了刘凯杰做饭，很有信心。何平笑着说，好呀，那我可要好好尝尝你做的菜。

    刘欣燕让何平出去，自己在厨房准备。做了一半刘欣燕跑出来，对正在客厅看电视的何平说，看来做饭不是很快就可以学会。

    何平抬头看她，说，做到一半就放弃？刘欣燕坐下来，说，何平，我一直觉得你比我聪明。何平说，什么意思？刘欣燕说，我的意思是，你既然比我聪明，学做饭肯定也比我快。何平说，你不会是让我去做吧？

    刘欣燕坐到何平边上，拿手挽着他胳膊，说，你呢，比我聪明，又比我大，肯定学起来比我快，等你会了再教我。

    何平说，我不行，要不出去吃吧。刘欣燕拉他起来，说，你就做做好不好，我不嫌你做的难吃。何平没办法只能进厨房，看碗里刘欣燕切的大小不等的菜以及锅里已经烧糊的菜，说，还是算了吧，出去吃点好了。刘欣燕说，不行，要是那样肯定被老妈说。

 

2

 

    何平看刘欣燕吃完菜眉头皱一下，问，是不是很难吃？刘欣燕说，有点难吃，不过还是很开心，两人在家自己做饭吃饭的感觉很好。何平说，等有时间去买几本菜谱放家里。

    下午郭玉芳打电话过来，让两人晚上过去吃饭，刘欣燕马上就答应了。吃饭时，郭玉芳说，是不是昨天在家做的菜很难吃？

    刘欣燕说，才不是，今天中午我们还自己做了，味道很不错。然后看何平说，是不是？何平含糊的答应一声。

    郭玉芳笑笑说，那就好。又对何平说，何平，你准备把工作辞掉吧。何平抬头看她，说，为什么要辞工作？

    郭玉芳说，你姐夫已经在安排你跟欣燕开家自己的店面。何平说，暂时我没辞职的打算。郭玉芳说，目前的工作很辛苦，工资也不是很高，还是出来自己做比较好。

    何平说，我觉得暂时稳一点好，自己单干，目前经验不足，等以后条件成熟了再说。郭玉芳说，你也工作了很多年，经验上应该有一些，再说还有你姐夫帮你。

    何平说，这事还是等等再说，我跟公司的任务目标一签就是一年，不能说撒手就撒手。刘欣燕看妈妈有些不高兴，赶紧说，老妈，现在还是新婚期呢，这事等等再说吧。

 

3

 

    这是何平第一次很明确的拒绝郭玉芳的安排。晚上的饭吃得很沉寂，等何平跟刘欣燕回去后，郭玉芳就打电话给大女儿，在电话里有点气愤的说何平不懂事，这么好的安排居然不同意。

    又说，结婚前一切都顺从，怎么结婚后就变了。刘欣敏最后劝妈妈，说，如果这样，就先别急着让他辞职，男人总有自己的想法，也不能强加，思维慢慢就会转变过来。

    刘欣燕回到家，说，是不是老妈的语气让你不高兴？她一直都这样，对我的事都是直接安排，不听我自己的想法。

    何平没说话，坐到沙发上点上一支烟。刚点上，刘欣燕把烟拿下来放进烟灰缸，说，在家里别抽烟。何平抬头看着她。

    刘欣燕忙坐下来靠到他身上，说，就当为我熬一熬，再说抽烟对你也不好。说完看着他，说，你说好不好？笑一下嘛，别这副表情。

    看何平没说话，又抽出一支烟给他，说，那你抽吧。何平说，没兴趣抽了。刘欣燕说，你是不是对我不满意？何平说，当然不是，你去洗澡吧，我打电话问问凯杰今天去林倩家怎样。

 

4

 

    刘凯杰跟何平聊完，挂了电话对林倩说，看来开辆车去你家就是不一样，你看你爸跟你妈像换了人，那份热情劲。

    林倩说，别把我爸妈说得那么俗气好不好，很多都是你自己的心理作用。刘凯杰说，那就当是我自己的心理作用吧。

    林倩说，凯杰，要不我们也早点把结婚证领了。刘凯杰说，连房都没有，现在结婚太早。林倩说，我一直都没要求过你有房才结婚。

    刘凯杰说，可这事总要父母同意才行，我父母连见都没见过你。林倩说，那我们就去一趟，你看欣燕都去了好几次何平家了。

    刘凯杰说，他们的情况跟我们不一样，欣燕家把一起都准备好了，只等何平点头就办婚礼。

    林倩有点不高兴的说，说来说去你还是嫌我家不能提供好的条件。刘凯杰说，怎么又不高兴了，当然不是，我是想让自己的条件好一些，然后风风光光的把你娶过来。

 

5

 

    婚假还有好几天，何平却不知道要干什么。突然找不到新婚的那种兴奋与幸福，郭玉芳打过多次电话给刘欣燕，让两人过去吃饭，何平不愿去，出去游玩的兴致也没有，只是偶尔陪刘欣燕出去转转。

    刘欣燕白天会回妈妈家待会，何平有时陪她去，有时懒得去。不陪她去的时候就自己上上网，看闻静的QQ始终还是暗的，心想，她看到了自己的签名吗？还是这段时间一直没上过QQ？最后还是把自己的QQ签名换掉了。

    由于不愿去刘欣燕妈妈家吃饭，到是让何平这几天在家练做饭。以前闻静做饭时，常在边上看，现在正好可以努力回忆一些。

    假期快到时，何平说去收拾一下以前的出租房，把它退掉。刘欣燕想跟着去，何平说，别去了，用不了多长时间，那儿又脏又乱的，你去你妈家玩会。

    刘欣燕说好吧。临出门时又说，别老是你妈你妈的喊，我妈就是你妈，直接喊妈不行吗。何平说，那以后注意，我尽量改掉。

 

6

 

    何平拿着那几张照片看了很久，不知该放到哪里。其实这里面已经没什么东西可收拾，也就剩这几张照片不知道是拿回去还是一起清理掉。

    想了想还是插进兜里。收拾完再把钥匙交给房东后，把照片带回家。刘欣燕还没回来，何平把照片放进出差用的公文包里层，心想，欣燕肯定不会翻这个包。

    在家待了会，正准备打电话给刘欣燕，刘凯杰打来电话，说已经在小区，让何平跟刘欣燕下来，晚上一起吃饭。

    何平说，那就上来好了，晚上在家吃。刘凯杰说，免了，我可不想自己动手。何平给刘欣燕打电话，说凯杰晚上请吃饭，让她回来。

    郭玉芳看女儿挂了电话，问，何平叫回去？刘欣燕说，是的，他说晚上出去吃饭。郭玉芳说，胡闹，结了婚哪有经常出去吃饭的道理，你们暂时有多少钱能花？

    刘欣燕说，老妈，是他朋友请客，不是我们花钱。郭玉芳说，他后天开始上班，一上班就要出差，明天晚上回来吃饭。刘欣燕说，好的。

 

7

 

    刘凯杰拿着酒杯说，晚上你们自己坐车回去，我就不送。何平说，没事，最近你那边怎样？刘凯杰说，一切都顺利，现在已经着手准备开展新的业务，光靠这个训练馆是不行的。

    何平说，不错，有志向，最好是能脱离出来自己单干。刘凯杰说，有这个想法，暂时经济实力不行，还是先靠大树走路。

    林倩笑着问刘欣燕，欣燕，新婚过得怎样？刘欣燕说，有自己当家做主人的感觉，嫂子，你也赶紧结婚吧，到时你就知道了。

    刘凯杰说，那我就宣布一下，过几天准备带林倩回家一趟，光看你们新婚幸福的样子不行。何平说，这是个好消息，值得庆祝，婚礼的时候，我回来帮你操办。

    刘凯杰说，婚礼不急，等过了夏天再说，不过到是可以先把证领掉，这样就免得总是采取避孕措施。林倩瞪他说，胡说什么。刘凯杰哈哈笑起来。

    刘欣燕看着何平说，避孕措施？我们有没有采取过？刘凯杰笑着说，你们是合法的，不用考虑这些。刘欣燕说，那不行，我还不想生孩子。又对何平说，都怪你，都不告诉我这些。

 

8

 

    晚上回去后，刘欣燕还一直说这事，然后说，你是不是故意不告诉我这些？何平说，你又不是小孩子，还要我告诉你这些？

    刘欣燕说，那你晚上别碰我。何平笑起来，说，傻丫头，都这么多天了，现在想起来已经来不及。刘欣燕说，我就知道你是故意欺负我。

    何平把她抱起来往房间走，说，那就再欺负欺负你。刘欣燕呵呵笑起来，说，干什么呀，这么热，你身上都是汗，把我放下来。

    第二天下午，刘欣燕说去老妈那吃晚饭，何平说，你先过去，我等会去，先收拾一下明天出差用的东西。

    刘欣燕去了一会，刘云根打来电话，说，何平，怎么这几天都不来陪爸喝酒？是不是生你妈气？何平说，看爸说的，当然没有。刘云根说，那就好，赶紧过来吧，你姐跟你姐夫还有蒙蒙也在。

    蒙蒙刚看到何平，问刘欣燕，小姨，妈妈让我喊叔叔叫小姨夫，是不是？何平把他抱起来，说，当然了，以前是叔叔，现在可是蒙蒙的小姨夫了。

    刘云根说，何平，快过来坐，你不来，我一个人喝酒都没意思。晚上吃饭时，大家都有意不提让何平辞职的事。

 

长篇连载：我可以再爱你吗（23）

文/朱衣点头

 

1

 

    刘欣燕侧躺床上拿手支着脸，看何平说，你一上班就出差，我一个人在家会很孤单的。何平说，那你也早点销假去上班。刘欣燕说，就算上班，一个人在家还是很孤单。

    何平说，那就去你妈家住。刘欣燕说，好不容易才出来住，我才不去。何平说，小别胜新婚，这样才有新鲜感，睡吧。

    何平把灯关了，刘欣燕又说，何平，你在外面会不会乱来？何平笑一下，说，瞎想什么。刘欣燕说，那你以前有没有过女朋友？何平说，别乱想了，睡吧。

    刘欣燕说，说说嘛，我不会介意的。何平说，要是有，怎么会娶你？刘欣燕说，我不相信，一个都没有？何平说，反正我说没有你也不相信，那就当有过。

    刘欣燕说，不会吧，你真有过？那为什么不告诉我？何平说，我说没有你又不相信。刘欣燕说，你说我就相信。何平说，没有。刘欣燕说，我不相信。

    何平说，你看，说了也不相信，有点困，真得睡了。刘欣燕再说什么，何平只能装着快睡着，含糊的应着。

    早晨，何平拿着包对还在床上的刘欣燕说，我要走了，晚上自己一个人小心点。刘欣燕说，早点回来，记得给我打电话。

 

2

 

    闻静看着又昏迷过去的妈妈，心中又是无能为力的无助。妈妈最近时而清醒时而昏迷，昏迷时还经常吐血，以及大小便失禁。闻静总是趁妈妈清醒前把这些清理掉，怕妈妈看见。

    其实闻静知道妈妈对自己的病已经有预感，但妈妈在清醒时却从来不提病的事。现在，闻静已经不清楚是自己在安慰妈妈，还是妈妈在安慰自己。

    想把妈妈送到医院，但妈妈死活不肯去。这两天，更是有种不祥的预感整天在脑海不肯散去。下午，妈妈清醒时再一次提到想见何平。想到这里，那种不祥的预感更加强烈。

    闻静坐在床前呆呆看着昏迷中的妈妈很久，终于慢慢伸手拿起床边的电话。那个号码早就记在心中，快一年了，有没有换号码？

    他会不会恨自己？会不会不接自己的电话？他会来吗？他会不会已经有了新的女朋友？一边想着一边慢慢拨通那个号码。

 

3

 

    何平看到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来电时，刚给刘欣燕打过电话不久，告诉她明天可以回去了。出差这么多天，电话费多了很多，刘欣燕天天都说想自己，突然发现自己也挺想她，终于明天可以回去。

    怎么突然闻静家来电话？是闻静还是她妈？是她已经知道自己结婚了，还是其它事？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闻静家”几个字，才发现手机通讯录一直没修改过。

    犹豫一会，何平接起来喂一声。闻静听到何平的声音，轻轻喊一声，何平。马上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流下来。这么久以来，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完全是在无助的状态下照顾妈妈，突然听到何平声音，感觉有了些依靠。

    何平听到闻静的声音有点不对，马上说，闻静，怎么啦？闻静带点哭泣的声音说，我想求你一件事，能不能来我家一趟？

    何平说，到底怎么啦？闻静说，我妈快不行了，她想见你，我知道不该打扰你，但实在没办法，不想让她带着遗憾离开我。

 

4

 

    何平一早就从出差地直接坐车去闻静家。在路上给领导打电话，说家里有事，要请假几天。然后又给刘欣燕打电话，说临时有事今天回不去，还要过好几天才能回去。

    闻静发现自从早晨跟妈妈说何平下午到，妈妈躺床上就没昏迷过，而且看起来精神比前几天也好。闻静不由自主的冒出一个不祥的念头，难道是……马上又骂自己胡思乱想。

    下午，闻静坐床边跟妈妈说话，妈妈虚弱的笑了笑，轻声说，静，你去车站接何平吧，他没来过，别找不到。

    闻静说，您一个人在家怎么行。妈妈说，没事的，妈对自己的身体有数。闻静说，不着急，他的车还有一个小时才到。

    妈妈说，对了，回来时去菜市场买点菜，他来了，多烧几个菜。闻静说，好的。妈妈又是虚弱的叹口气，说，今年妈身体不好，菜也没种，鸡也没养，不然就给他杀只鸡。

    闻静勉强笑了笑，说，等妈身体好了再养就行。妈妈看着她很久，然后轻轻说，静，妈这辈子什么都没给你留下。

    闻静眼眶不由湿润，说，妈……。一个“妈”字出口，却不知道说什么。妈妈说，好了，妈不说了，你去接他吧。

 

5

 

    闻静是骑自行车去车站接何平的。何平出站时，闻静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何平看着疲惫不堪的闻静，感觉她一直没休息好，眼睛里还有血丝。

    本来就有点瘦的她现在看起来更瘦，衣服也是极其普通，有点乡下的味道，如果不清楚，还以为她没在大城市工作过。

    何平看着她好一会才说，怎么这么疲惫？闻静说，没什么，已经习惯了。然后看何平一会，说，你也有点瘦了，最近好吗？

    何平想，她是不是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结婚了？如果这样，暂时就不说了。于是说，还是老样子。闻静又是轻轻说，对不起，让你赶过来。

    何平说，没事，我们怎么走？闻静说，我骑自行车过来的。闻静推出自行车，何平把包背在身上，说，我来骑吧。

    闻静坐在后面跟他说了怎么走后，把手揽住他腰，然后脸轻轻贴到他后背，再把眼慢慢闭上，仿佛回到两人刚认识的时候。那时自己骑自行车上下班，何平经常来接自己，也是这样带着自己。

    闻静想着这些，突然问一句，我现在是不是很难看？何平骑着车，回一下头又转回去看路，说，有一点。闻静又不说话了。

 

6

 

    路过菜市场，两人下来买点菜，何平抢着把钱付了。闻静在后面一直指着他骑到家门口，此时天快黑了。何平停住车后，看着这几间已经有些破旧的房子，心中不禁有种悲凉。

    闻静拿着菜往里走，说，进来吧。何平跟着走进去，闻静把菜放进厨房，然后带何平进妈妈房间。屋里已经很暗，闻静打开灯，灯光有点昏暗。

    何平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的闻静妈妈，心里突然有点害怕。他从来没想过一个人会瘦成这样，加上昏黄的灯光更是让人心中不禁有些颤栗。

    闻静轻轻说，妈，何平来了。妈妈躺在床上一直睁着眼，听到这话笑了笑，说，那就好，路上辛苦吧。

    何平此时给自己壮胆，告诉自己，这是闻静妈妈，不应该害怕。就走近说，伯母好，路上不辛苦。妈妈仔细盯着何平看了很久，然后说，果然跟我想象的一样，坐吧。

    闻静给何平搬个凳子，让他坐在床边。何平潜意识里不敢看闻静妈妈的脸，但心里又告诉自己，要平静的看着她。

 

7

 

    妈妈对闻静说，静，你去做饭吧，我想跟何平单独聊几句。闻静说，好的。何平内心是不希望闻静离开，但也不好说什么。

    等闻静走后，妈妈看着何平慢慢说，静很小就没了爸爸，家里也穷，吃得穿得都差，但她很懂事，从小就帮我干活。

    停了会，妈妈又说，家里穷，加上没男人，静在学校也经常受别人欺负，但她回家从不跟我说，只是默默帮我做事。

    妈妈说说停停，停停说说，一直在说闻静的过去。何平没插话，只是坐在那静静听着。由于她一直在谈闻静的过去，到让何平有份亲切感，也让何平对她的恐惧减少了很多，偶尔也敢正视她的脸。

    最后妈妈轻轻叹口气，说，静是个好女儿，可惜生在我们家。说完把眼闭上，眼角流出一些泪水。

    闻静并没离开，始终站在门外，她知道妈妈的时间已经不多，不想遗漏她要说的任何话。一直湿润的眼眶，听到这里，终于止不住泪水。

 

8

 

    妈妈闭着眼一会，又慢慢睁开，说，静一直没告诉我是什么病，但我前几年就知道身体已经不行，能拖到现在已经满足了。

    何平终于说话，伯母，别担心，会好起来。妈妈淡淡笑了笑，说，你不用安慰我，我也一直在静面前装着不知道，就是为了让她安心一点。

    何平看着床上这位面容已经有点可怕的老人，突然生出一份尊敬。妈妈继续说，正因为知道自己身体不行，所以这两年一直催她跟你早点成家，这样她就有了依靠，我就算走了也会放心，到那边也能给她爸一个交代。

    妈妈突然慢慢从被子里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想来握何平的手。何平想了想还是把手伸过去握住她的手。妈妈说，何平，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何平说，伯母您说，我一定答应。妈妈慢慢说，答应我好好照顾静。何平拿另外一只手摸摸已经湿润的眼角，说，我答应您，伯母。

    妈妈看着何平一会，慢慢笑起来，又慢慢把手收回去，说，你去厨房吧，跟静那么久没见，两人说说话，我也要休息一会。何平说，好的，那您先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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