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连载：我可以再爱你吗（10）

文/朱衣点头

 

 

1

 

林倩洗完澡出来，看着已躺在床上的刘凯杰说，刘欣燕比闻静差多了，为什么何平宁愿选择她不选择闻静？

刘凯杰说，指哪方面？长相？还是身材？林倩边理头发边说，觉得都很一般，穿着也简单，好象平时不怎么打扮。刘凯杰说，多漂亮看久了也就那么回事。

林倩坐到床上，说，什么意思？刘凯杰说，我的意思是说，除了相貌外，还可以看到其它一些东西，像她这种女孩，如果喜欢打扮，喜欢时尚，反到显不出可爱之处。

林倩说，也对，第一眼看她很普通，多接触一会，就显出她的活泼可爱。

过了会，林倩又靠过来，说，凯杰，要不春节前去我家一趟吧，算是给家里一个交代，免得他们一打电话就烦我。刘凯杰说，去你家就是为了有个交代？林倩白他一眼，说，明知我不是这意思。

 

2

 

何平躺在床上，又开始无目的的胡乱思考。最近经常这样，躺到床上就胡思乱想，很多时候，长时间盯着一个点，等突然回神，已经忘了刚才在想什么。

为何心情突然间变得如此复杂？因为刘欣燕？如果是因为她，为什么会出现复杂的心情？难道在追她与不追她之间犹豫？那犹豫的原因是什么？

正想着，刘欣燕发来短信：晚上很开心，你睡了吗？何平回复说还没睡。刘欣燕又问，我能打电话给你吗？何平说，可以，我打给你吧。

何平打给她，刘欣燕声音很轻，说，我躲在被子里跟你说话呢。何平笑着说，怎么今天想打电话？刘欣燕说，出差的时候都是漫游，怕浪费你电话费。

第二天下午，刘欣燕发来短信，问何平下班后干什么？何平说，晚上公司提前集体吃年夜饭。刘欣燕说，那少喝点酒，早点回家。

快下班的时候，有同事到办公室门口喊，何平，外面有人找。何平走到公司前台一看，刘欣敏正站在那。何平忙走过去说，你怎么来了？

刘欣敏笑着说，就不能来看看你？下班了吗？想跟你坐会。何平说，晚上我们公司吃年夜饭。刘欣敏说，没事，就几分钟，不会耽误你。

 

3

 

两人在公司楼下的一家咖啡厅坐下。点完咖啡，刘欣敏说，看起来你公司还挺正规的。何平笑笑，说，还行吧。

刘欣敏说，是不是有点奇怪我为什么突然来找你？何平说，不奇怪，欣燕很单纯，你跟伯母对她多关心一些很正常。

刘欣敏笑着说，还挺聪明，那我也就直接点，听说你昨天约我小妹出去吃饭了？何平说，是的，还有我一个不错的朋友与他女朋友。

刘欣敏说，我小妹呢，虽然算不上特别漂亮，也有点孩子气，但心眼好，对任何人都不设防，再说了，在我这个当姐姐的以及爸妈眼中，她永远是家里的宝贝，我们都希望她未来能够幸福，这点你能理解吧。

何平说，能理解，亲情永远这样。刘欣敏低头想了想，然后说，那我就直接问了，何平，你是不是准备跟我小妹正式交往？

何平端起咖啡轻轻喝一口，放下后抽出烟点上，看看刘欣敏说，不好意思，没问你就抽了。刘欣敏笑笑，说，没事，天亮在家也经常抽，习惯了。

 

4

 

何平思考一会后说，只能这么说，我不会轻易跟一个女孩子交往，也绝对不会浪费时间去玩所谓的感情游戏。

刘欣敏说，那你的意思就是承认已经跟我小妹在交往。何平还是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没承认也没否认。

刘欣敏看着他，又说，你也别嫌我烦，还有一个问题，你是真的喜欢我小妹，还是因为其它因素？

何平知道她说的其它因素，直接看着她，然后说，我不太喜欢说过于漂亮的话或漂亮的承诺，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说，绝对不会因为外界条件而跟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结婚。

刘欣敏说，好了，你也该去吃年夜饭了吧，今天突然来打扰，别介意。何平笑笑，说，当然不会。

刘欣敏喊服务员买单，何平说，我来结帐，你别管了。刘欣敏说，今天是我请你，当然我来付。但何平还是抢着把单买了。

吃年夜饭时，何平心思却不在饭桌上，边上同事说，何平，怎么回事？今天这么低调？何平只是笑笑。还没等到结束就独自离开，跑出来给刘凯杰打电话，喊他出来坐会。

 

5

 

刘凯杰赶到时，何平正坐在街边抽烟。刘凯杰也坐下来。何平说，刘欣燕姐姐今天到公司找我了。刘凯杰笑着说，全家总动员？何平说，她应该不知道，不过对她姐姐的行为也能理解，毕竟她一直在家人的保护下长大。

然后叹声气，说，家在本地有好处也有坏处，有了她家人的参与，感觉自己被别人推着走，好象不交往下去对不住什么人似的。

刘凯杰一笑，说，你要是没那种意思，别人能推得动？何平跟着淡淡一笑，说，或许吧，这段时间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假如我遇到的刘欣燕是个外地女孩，或者说，她是本地人，但家庭条件并不好，会不会跟她交往？

刘凯杰说，不敢说你一定不会，但不会交往的可能性更大。何平说，这就是问题的关键，同样一个人，为什么出现完全相反的选择结果？

 

6

 

刘凯杰说，这就回归到对婚姻理解的问题上。何平说，从自私角度说，我希望是两个人之间的交往，这样未来就有很大的余地，有很多时间去思考去调整，但现在有了她家人的参与，不得不让我慎重，我不可能拿她一家人的感情去尝试彼此合适不合适。

刘凯杰说，这种问题我给不了太多意见，毕竟是大事，主要看你自己的心理，从外表看，刘欣燕的确不突出，不过通过昨天短短的相处，感觉小女孩还是挺单纯，未来不一定是个能干的妻子，但一起生活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何平沉默一下，然后抬头看刘凯杰笑笑说，有她家人的参与，到给我不一样的感受，突然间觉得有家人参与的爱情，也许更真实。

刘凯杰说，提到这个，我也要跟你说件事，林倩要我春节前去她家。何平说，去吧，见见她亲人也好，仅仅两个人的爱情往往显得很飘渺，有了亲人参与才会感觉到责任，也会给爱情带来更多真实性的元素。

刘凯杰说，但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有点心虚。何平看他一眼，说，不会吧，你也有心虚的时候？

 

7

 

刘凯杰说，别看我平时对什么都无所谓，也满自信，但真的决定去她家，还真有些底气不足。何平说，为什么？刘凯杰说，像我这种在这座城市几乎一无所有的人，她家会同意我们相处？

何平笑了笑，说，终于感觉到婚姻的真实性？刘凯杰说，正如你前面提到的那样，仅仅两个人在一起，没太多压力，可一旦决定见家长，那种压力就完全来了。

何平说，是呀，这也许就是我当初为什么一直不愿去闻静家的原因，总觉得不够条件谈婚姻的时候，尽量不见双方家长。

刘凯杰说，本不想再提闻静，不过你提到了，我就随便说说，当初一起吃饭的次数也比较多，感觉她还是想早点结婚的，而且也不是很在乎有没有房子。

何平眼睛看看远处，慢慢说，她是个孝顺的女儿，想早点结婚，也是为了让她母亲能放心。又淡淡说，可惜她从来没跟我直接提过结婚的事，也许当初她跟我提了，现在的结果完全不一样。

 

8

 

刘凯杰说，废话，哪有女人先提这个问题的？何平笑了笑，说，算了，不谈这些。刘凯杰说，想想还是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好，都单身，刚进社会时间不长，生活简单的一塌糊涂，整天嘻嘻哈哈，无忧无虑，转眼好几年过去，到了要考虑婚姻的年纪，感觉烦恼也多起来。

何平说，特别男人，到这个年纪承载的压力更大。刘凯杰说，是呀，以前还没觉得金钱多重要，自从林倩跟我提过去她家，突然感受到金钱的重要性，假如我是富翁，别说去见她父母，就是明天领结婚证也没什么。

何平站起来，说，坐着有点冷了，还是走走吧。刘凯杰也站起来，两人慢慢向前走，何平说，别想那么多，去了再说，不去怎么知道结果？

 

长篇连载：我可以再爱你吗（11）

文/朱衣点头

 

 

 

1

 

何平回到家，刘欣燕来电话，问他有没有回来，晚上有没有喝多。何平听着她的话，慢慢有种温暖在心头升起。独身在外，一些简单的问候与关心就足够让人温暖。

跟她聊了很久，最后说，你姐下午去公司找我了。刘欣燕说，她找你干什么？何平说，问我喜不喜欢你。说完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直接跟她说？

刘欣燕说，真是的，什么事她们都要管。然后轻轻问，你怎么回答的？何平笑着说，你觉得呢？

刘欣燕说，不愿说拉倒，明天下班后干什么？何平说，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出差，春节前最后一次。刘欣燕说，我明天早班，下班后我们出去转转吧。何平说，好的，到时我去超市等你。

 

2

 

何平到超市去的时候，刘欣燕正准备下班。刘欣燕给妈妈打电话，说，老妈，晚饭不在家吃了，我跟何平在外面吃。妈妈说，为什么要在外面浪费钱？回家吃不是一样吗。刘欣燕说，您就给我们一点私人空间，好了，就这样，挂了啊。

刘欣燕带何平先是逛了几条街，后找家饭店吃饭。吃完出来，两人又在离小区不远的一个公园坐了很长时间。何平觉得很奇妙，两人算起来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彼此也没说过暧昧的话，更没有说过喜欢对方的话，却像已经恋爱很久的一对，很融洽很轻松，没有丝毫的尴尬或羞涩。

何平想，或许是因为她家人的参与吧？要不就是因为刘欣燕的率真与不做作。跟这样的女孩一起，永远不会让你想到去虚伪应付，或含蓄暧昧。

刘欣燕看他低头沉思，说，想什么呢？对了，你什么时候回家过春节？何平说，这次出差回来待几天就回家。

刘欣燕说，可惜我必须待在家，不然也跟你去看看，看你家那儿春节怎么过。何平笑了笑，说，总有机会的。坐了会，何平看看时间，说，回去吧，要不你妈担心。

 

3

 

何平出差回来的那天晚上，刘凯杰来电话说，明天中午去林倩家吃饭。何平说，好事呀，终于走向正轨。刘凯杰说，还真有些紧张。何平笑着说，要是害怕的话，我陪你去。

刘凯杰说，那到不必，对了，你去刘欣燕家买的什么礼物？何平说，两瓶酒，因为她爸喜欢喝酒，你别跟我学，问问林倩再决定带什么过去。

跟刘凯杰刚挂电话不久，刘欣燕发来短信问，到家了吗？为什么要坐那么晚的车回来？不知道春节附近很不安全吗？何平看着短信轻轻笑笑，然后回，到家了，已经很晚，你早点休息。

 

4

 

何平下午接到林倩电话，声音很急，问他在不在市区。何平说，昨晚回来的。林倩说，那你去找下凯杰，我有些担心，给他打电话，开着机也不接。

何平说，他今天不是跟你一起去你家了吗，难道没去？林倩说，来了，不过自己又回去了。何平说，到底怎么回事？

林倩说，中午吃饭时，他听我爸说的几句话不舒服，直接离开饭桌跑回去了。何平说，那你现在在哪？林倩说，还在家里，弄得我在中间为难，我爸还说不让我回去了。

何平把手机放下后，嘴里骂一句，这小子，还真是脾气大。坐了几分钟，拿起手机打给刘凯杰。

刘凯杰刚接起来就笑着说，怎么着？找我晚上喝酒？何平说，你小子还笑得出来，在哪？刘凯杰说，正欣赏西湖美景，要不要一起来？

何平跑去跟领导说要早点回去后，就打的直奔西湖。下车就看到刘凯杰坐在湖边，何平在他身边坐下，刘凯杰递给他一支烟，何平点上后说，你还真是有闲情雅致。

刘凯杰笑了笑，说，林倩打电话给你的？何平说，真是可以呀，饭桌就能跑出来，不准备娶她家女儿？

 

5

 

刘凯杰半天没说话，看着湖面很久才说，何平，你说为什么现在的人都势利的可怕？想要房子，想要稳定且收入高的工作，想要可观的经济基础，那不如把女儿送给有钱的老男人当二奶。

何平说，别这么偏激好不好？刘凯杰说，不是我偏激，你想想，现在有多少年轻人具备这种条件？

何平说，人家养了20多年的女儿，想轻松娶过来，还不允许他们说点话？再说了，或许只是她父母随便说说，你自己过于敏感。

刘凯杰说，或许是我敏感吧，现在越来越意识到你的现实婚姻思想是正确的。何平说，那也不一定，婚姻的方式有很多种，自己觉得正确就行。

两人坐湖边聊了很久，天色也慢慢暗下来。刘欣燕打来电话，问何平有没有下班回家，说自己上晚班，下班后一起吃夜宵。

何平说，晚上跟凯杰一起，也许很晚才回家，你就别等我了。刘欣燕有点不开心的说，那好吧，晚上早点回来。

刘凯杰说，刘欣燕？晚上不用陪我，我没事，她可是一个极好的结婚对象，别浪费。何平说，别说这些，我们找地方吃饭去。

 

6

 

两人正准备起身，突然听到不远处有女孩的喊声。两人同时看过去，有两个男青年围在一个女孩身边，女孩大声说，我不认识你们，你们走开。

男青年笑着说，回去不就认识了吗。边上一个也笑着说，是呀，不跟我们回去，怎么认识？

边上来往的人不少，却都熟视无睹，甚至有些人故意绕远点走，怕招惹麻烦。

刘凯杰说，我们多久没活动过身体了？何平说，好象时间不短了。刘凯杰说，不知道你还行不行？

何平明白他的意思，笑着说，不会输给你。刘凯杰说，那就比试一下。说完两人就冲了过去。由于两人都学过跆拳道，没几下，两个男青年就躺在地上起不来。

刘凯杰甩甩手，说，妈的，好久没活动，感觉差多了。何平说，是呀，看来要加强锻炼。

刘凯杰对女孩说，没事吧？女孩显然被突如其来的眼前一切吓懵了，站在那没反应，听到刘凯杰这句话后才醒悟过来，忙蹲下去扶这两个男青年，说，你们没事吧。

女孩的行为让刘凯杰跟何平有点惊讶，刘凯杰说，不跟我们说谢谢也就算了，怎么还去关心他们？女孩回头说了一句话，我跟他们认识。

 

7

 

刘凯杰呆了一会，马上说，靠，神经病，认识还在这玩什么刺激？玩浪漫回家找没人的地方。女孩没理他又低头去看倒地上的两个男青年。

这时边上走过来一个拿摄象机的男青年，把镜头对准刘凯杰，又朝何平拍过去。刘凯杰说，拍什么？以为演电视剧？关掉它。

男青年把摄象机关掉，然后对刘凯杰笑着说，不好意思，我们是在拍一个现实状况的短片。

刘凯杰说，什么意思？男青年说，我们几个就是想通过现实情况调查一下，假如在公众场合发生这种事，有没有人愿意出面干涉。

刘凯杰拉何平往回走，说，我们走吧，一帮疯子。男青年在后面追着说，能不能说几句？留个联系方式也行。两人根本没理他，顺手招辆出租车就离开了。

车上，何平说，突然觉得他们这些行为的确能引起大家反思，社会的发展，反而让更多人选择漠不关心。

刘凯杰说，社会的组成本身就是复杂的，是多元化的。何平说，刚才我又想，假如我俩没有练过跆拳道，或者，他们人多，知道上去打不过他们，会不会冲上去？刘凯杰说，想这么多干什么？有没有想好去哪吃？

 

8

 

何平跟刘凯杰边吃边聊，时间很长。刘欣燕快下班前，隔几分钟就发一条短信：你还没回来吗？

连续收到几条后，何平苦笑，说，这丫头还真有点粘人。刘凯杰说，算了，早点回去吧，都发来好几次了。

何平在公交车上还收到刘欣燕同样的短信，何平回，马上就到。刘欣燕说，我在小区的小花园等你。

何平赶到时，刘欣燕一个人坐在那。何平坐下来，说，有事吗，为什么一定要我回来？刘欣燕说，没事，就是觉得你还有两天就回家过春节，想跟你多待会。

何平不禁无奈苦笑一下。刘欣燕看着他，说，不高兴了？何平说，没有，走吧，这里太冷，找个暖和的地方坐坐。

两人在烧烤店坐了很久，何平说，这么晚不回去，不怕你妈说？刘欣燕说，我跟老妈说了，这几天可以晚点回家。

何平说，原来是得到批准了。刘欣燕说，不过老妈同时附带两个条件，一是只能在小区附近，另外就是晚上不能去你的住处。何平一笑，说，考虑的真周全。

刘欣燕看着何平一会，然后问，你回家后，会不会给我打电话？何平说，当然会，年三十晚上给你打。刘欣燕说，不行，平时也要给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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