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记：失眠是一种瘾

文：朱衣点头

1

    上个月27日，就知道自己又开始失眠。或许不能叫失眠，应称为惯性，像运动员冲刺后不能马上停下来一样。

    一直都是清晨睡觉，所以对于夜晚太熟悉。不过上个月26号是例外，晚上破天荒12点刚过就关电脑上床，因为27号有事，必须早晨7点起床。

    可惜躺在床上双眼空白的盯着电视不肯闭上。直到到早晨5点多才在朦胧中睡着，7点被闹钟吵醒，急匆匆出门，出门时不得不承认，这种惯性生活暂时无法改变。

    28号继续有事，同样早晨7点要出门，正如所料，一样到早晨5点多睡着，7点再急匆匆起床出门。

    近两天没事，晚上也不用赶稿，本可以好好休息，偏偏一样难以入眠，不到清晨不能进梦乡。只有在极度疲劳、疲倦时才能让自己真正睡着。

    记得以前睡觉很少做梦，现在疲劳的睡眠居然有梦，甚至突然醒来还能清晰记得梦中片段。

    于是赶紧让身体动起来。有老人告诉过我，在梦中醒来，别动身体能清晰记得梦中过程，但我并不想记住这些梦，所以只能强迫自己动身体。

    老人的话总是有道理的，即使刚醒来那会能记住梦，多次来回辗转后，梦中片段差不多散尽。

2

    最近经常思考，家到底是什么？

    对于漂泊的浪子，家是温暖的归属；对于受伤的孩子，家是疗伤的场所；对于打拼的丈夫，家是信念的支点；对于辛苦的妻子，家是温情的港湾。

    家可以有欢声笑语，也可以是支离破碎；家可以有幸福的力量，有可以是痛心的逃避。当然，家也可以是一种虚幻的概念，是一种内心虚构的世界。

    家应该是什么样？是具体的还是抽象的？房子就是家吗？住处就是家吗？有妻子、有丈夫、有父母孩子就是家吗？

    对于我来说，回到母亲身边就是回到了家。那个陪着母亲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才叫家。想到这些的时候，不免有些害怕，母亲老了，那个家还能再支撑多少年？

    经常深夜从房间走到客厅，坐在靠阳台边的茶几上抽烟，静静看着安静的小区，静静看着小区内的灯光。不清楚这里有多少房子可以称之为家，不清楚有多少人住在这里心中却在惦记另一个家。

    起码我从来没把这里当家，从房间到客厅，从客厅到卫生间，从卫生间到厨房，偶尔再到另一间无人住的房间，从早到晚都是一个人。

    这样的地方带来的只有一种感受，寂寞。所以只要是醒着的时间，都是开着电视，或开着电脑音乐，我必需要让屋里有声音。

3

    除了家人，再也没有能让自己深深思念的人。一直为这些而悲哀，像个永远学不会爱的人，虽然也曾浪漫的渴望能有一份刻苦铭心，也曾希望深夜疲倦时能有思念的方向，寂寞或成功时能有懂自己的人分享。

    可惜，这些仅仅只能停留在思维中。这么多年遇见过不少女孩，也有自己动心过的，偏偏没有一个能深藏心中。最后才发现，所害怕所失望的并不是这些女孩，而是社会。

    一直固执的认为，社会高速发展并不是好事，起码对于情感来说就是如此。当一个社会过于现实，不可能要求情感单纯到无一丝杂质。

    前天遇到一个女孩，她说，现在女孩之所以现实，是让社会逼的，谁不希望自己能生活的更好，生存第一，爱情次要，所以才有那么多年轻的女孩嫁给年纪很大的男人。

    想想也有道理，每天早晨的公交车让上班族女孩觉得有地方站就是幸福，如果不用挤公交上班，岂不是更幸福？

    这就是现实。现实是什么？当你在陌生城市，突然发现自己身无分文，那时候就知道现实是什么。无奈吗？肯定无奈，偏偏这种现实的无奈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