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散记：闲敲棋子落灯花

文/朱衣点头

 

前 言

 

    古人约客不来，闲敲棋子，听雨声、听蛙声，看油灯烧残、落花片片。我无古人之心境，深夜也无可等之人，更无棋子闲敲，无雨声、无蛙声、无灯花片片落。大概只有一点相似，深夜还没入睡。古人约客，我约何人？古人等客，我等何人？

    男人大抵不能罗嗦的，男人大抵不能学着矫情的。那男人应该是什么样？一直以来，我都在寻找男人与女人的区别。张爱玲有句话：“于千万人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那也没有别的话说，唯有轻轻地问候一声，‘哦，原来你也在这里’”。

    那句“原来你也在这里”让无数女人喜欢的心底开花，喜欢到希望下辈子遇见自己的爱人也是如此这般。男人大抵不这么想，也许男人下辈子看到她，会说一句：“怎么还是你在这里”。这或许就是男人与女人的区别吧。

    有人说我理智的有些残酷，又有人说我能如此真实看清生活，大抵是认真生活过、经历过。其实，人生无非是你愿不愿意认真去生活、去思考。很多事情不一定要自己经历过才会懂得，认真的人总会比别人思考的多些，得到的经验也会多些。

    认真的人多数是辛苦的，认真的人多数是理性的，认真的人多数是枯燥的，认真的人多数是无趣的，认真的人多数是寂寞的，认真的人多数是傻笨或聪明的。

 

海子20周年忌日

 

    海子是我老乡，到他家也就几十分钟的车程。每当与朋友说起，朋友们总笑，你与他差太远了；或者更玩笑点说，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这么大。为此，我只能苦笑，的确，与家乡的诗人比起来，我平凡到近乎可以忽视。海子在我心中近乎完美，连他的死都来得如此凄美、如此让人不忍翻起。

    今天是这位家乡的诗人20周年忌日。时间真快，还来不及思考更多东西，已经20年过去。小时候，并不知道有海子这个人，等我懂诗歌的时候，懂得读海子的时候，海子已经飘然而去。与他就这般在时光的流逝中遗憾错位。

    海子是为诗歌而生，所以，连死都成就了诗歌。因为海子，我写过多年的诗歌。后来终于知道，诗歌不属于我。我没有海子般的心境，没有海子般的寂寞与孤傲，没有海子般为诗歌可以死亡的心。

    现实是无奈的，天才并不一定就比常人更具备承受无奈的心理。往往凡人更容易接受无奈的现实；但天才不会，天才要不改变现实，要不用死亡抗拒现实。所以，成功的天才是绝顶聪明的；失败的天才要不留下凄美的回忆，要不成为常人口中的白痴或傻瓜。

    无论哪种，天才永远是天才，所以活着的海子是天才，卧轨的海子依然是天才。拿很久前写过的一首不成熟的诗歌，算是送给家乡的海子20周年忌日。

 

《油菜花开，遇不见海子》

 

高中的时候，才知道有个海子

这个离我家仅几十公里的诗人

却等不及跟家乡的弟弟妹妹畅谈

就独自离开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可惜，我遇不见海子

如果遇见，我会告诉他

家乡的春天，遍地开满油菜花

 

那是春天中最美的花

那样的春天，你会忘记一切忧郁与高傲

那样的春天，你会安静坐下

然后，陪着家乡的弟弟妹妹

听河流的声音，听油菜花开的声音

 

“面朝大海，油菜花开”

 

如果能遇见海子，一定会要求他在春天的时候

回家乡看看，看那些独自开放的油菜花

看那些独自奔流的河水

顺便看看，尘世间的不安与无奈

 

可惜，我遇不见海子

 

 

博客半周年

 

    发现越来越喜欢纪念什么，连博客半周年都要写点文字纪念下。是不是老了？只有心境老的人才喜欢纪念、喜欢回忆。可有些时候，又觉得自己像孩子般，总也长不大；所以一直惧怕婚姻。自己还是孩子，如何能为人父母？

    自己算是很早玩网络的群体成员，到现在差不多十来年。但真正写博客是半年前来新浪才开始。我是个不太喜欢乱跑的人，待一个地方习惯了就不愿意动。于是，在新浪开了个人第一个博客，就没动过窝。

    半年时间不太长，也不太短，人生无非也就几十到一百多个半年而已。所以，博客的半年时间也的确让我收获了一些东西，无论好与坏，都是一笔经验，也是人生过程中的一环。

    开博之初，每每有人来博留下脚印，便欣喜一番。当初的目标，也就是每天能有几百流量就感到满足。慢慢来得人多起来，接着慢慢得到编辑的认可，再接着，文章经常被推荐，对博客流量也就没开博之初那么强烈。

    文章被人认可总是高兴的事，但也是一种压力，这意味你不能再随便写敷衍的文章，不能写有违良心的文章，不能写误导读者的文章。

    很多新认识的朋友私下问，你肯定不是网络新人，以前在哪混，怎么突然间就冒出来了。对此我只是笑笑，也没回答。其实新浪有限的几个朋友还是知道我的过去。

    无论过去是辉煌还是失败，都已经是过去式，当我换了新名字到新浪安家，就意味我要遗忘曾经的过去。

 

懒与聪明、懒与小说连载

 

    我很懒，这是我经常说的话。正因为懒，才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才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正因为懒，很多事，总是找最简单的方法来处理。

    不知情的人，总是惊讶于我的处理方式，总会惊讶的说：你怎么想到的？这么简单的方法我怎么没想到？不知情的人就会把这些思想归类于聪明。

    这是奇怪的现象。勤奋的人总是不屑于投机取巧，勤奋的人总是相信一步一个脚印，所以勤奋的人总是比“聪明”人的根基扎实牢固。

    但懒得人，会投机取巧，会思考很多懒办法；于是懒人常常被灌以“聪明”的标签，久而久之，懒人就被外人误导，模糊的自认“聪明”，开始寻找自己的“聪明”之旅。但这种“聪明”往往不牢固，也容易破碎。只可惜，懒的习惯一旦养成，就变成了婴粟花，外表无比漂亮却有毒。

    我这样的人能坚持写长篇是自己都难以相信的事。由于懒得无拘无束，所以一直不愿意写长篇，我喜欢即时性的文章，当时写完就写完，不需要第二天还考虑头一天的文章内容。

    写过不少短篇，写过不少杂谈，也写过不少诗歌，惟独没写过长篇。当《亲爱的，我们离婚吧》写到快30章的时候，自己都有点惊讶自己的耐心。

    无论如何，肯定会坚持写下去，也肯定不会急噪的匆匆收尾。仔细思考原因，原来是一大批网友一直在支持、在鼓励、在认真的读懂小说中的人物。

    每每看到这些熟悉的或不熟悉的网友，在博客或回复或留言或纸条，心中总有股暖流悄悄涌起。与其说是我在写长篇，不如说是你们在支撑我写长篇。这些长期坚持阅读的网友，我差不多都记住了名字。大概懒的原因，很少回复你们的评论，也很少去你们的博客，但这不代表我不感谢你们，也不代表我不注重不接受你们的评论与善言。

 

《亲爱的，我们离婚吧》：一些人、一些感受

 

    我曾想把小说写得更诗化一些，更唯美一些，但终究没按这个思路走。既然文中都是普通的、真实的人，那就让他们普通且真实的生活吧。

    张华不是圣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或者说大男孩。他有自己的弱点，有自己的优点，但绝对不是完美的人。他只是尽可能让自己保持完美，尽可能的让自己接近原有的本质。

    我想过让张华堕落，最后发现这不是我们需要的。这个社会已经充满失望与欲望，又何必要在小说中添加更多的失望与欲望。

    或许小说的作用是要引导大众如何认清社会，从而能正确的生活才是正道。如果所有的小说都是让大众失望，那我们要靠什么来树立自己内心的希望与信心？

    陈颖不是完美的，起码从身体上、从曾经的精神世界上来说，都不是个完美的女人。但陈颖的本质是完美的，而且也在努力让自己回归完美。有这些就足够。

    李杨威完美吗？纪莹完美吗？贾芸芸完美吗？显然都不是，但他们都在各自的生活轨道中努力去寻找完美。

    我一直坚信目前这个社会没有太多完美的人，无论是灵魂上还是身体上。但无论那类群体，都可以在自己并不完美的灵魂与身体上，寻找属于自己的完美世界。

    只有当我们对世界产生希望与信心时，我们的灵魂与身体才可能得到解放，要不永远活在压抑与不完美的人生旅途中。

    我要求的不多，假如我的小说，能让你在阅读的过程中，感悟到某些小小的道理，或有点小小的收获，那就足够。

 

 

                                                                 写于2009年3月26日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