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有些事,一转身就是一辈子。
回忆父爱,我首先想到的是阳光、微笑,还有在深夜旷野深处忽隐忽现的灯光。一直想诠释一个完整的父亲,举手投足、音容笑貌。但,父亲的早逝使我不能如愿,只能从母亲和亲邻那里获得一些模糊地印象,比如,你哪里哪里越来越像你爸爸了。
父亲的身体越来越差。1999年来山东滨州省亲,那时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记得有一天晚上洗脚,父亲怎么努力也无法弯下身去,并且不断地干咳,脸憋得通红。我什么也没说就蹲下身,为父亲洗脚,父亲的笑透着泪光与感动,说这儿子没白养。父爱如山,无以回报的我,心一阵酸楚,愧疚的眼泪溢满眼眶。这是我唯一也是最后一次给父亲洗脚。
依稀记得在滨州长途汽车站,车快开时父亲从旅行包里掏出一条香烟给我,说你留着抽吧,我带回去也没用。父亲就这样走了,没想到这一别竟成永远。
2001年6月15日,那缕默默呵护我成长的阳光,悄悄地走了。当时我不在身边,当时我正在三千里之外的家里睡觉,浑然不觉,没有预感,没有先兆。回想起来,从没睡的那么早,甚至连梦也没有,似乎就是为了准备什么意外的变故。
在滨州开往北京的长途汽车上,我给姐姐打了电话,姐姐说:爸爸昨晚走了!我几乎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胸部往鼻子上拱,酸酸的,眼睛也热呼呼的湿润了。父亲活着的时候,最看不起我哭,面对噩耗,我咬紧牙,什么也说不出来。生命如此脆弱,甚至不给你反击的机会。
对满文军的歌曲,从艺术的角度,我没有资格评价,任何华丽的崇拜都显苍白。于是,我选择了静听和感受,逐渐融入歌曲的境界和氛围。闭上眼睛,从《懂你》到《望乡》,反复聆听,有时竟无语凝咽,甚至偷偷的流泪。
你静静地离去
一步一步孤独的背影
多想伴着你
告诉你我心里多么地爱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