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尔西特是盖朗厄尔峡湾深处的一个小村镇，不多的几十户人家还住得十分分散，稀稀拉拉地撒落在一个依山抱海的马蹄形小海湾里。中国人说，远亲不如近邻，而北欧人觉得邻里之间如果相处不好是最大的心病。在人口如此稀少的地方住得再这么分散，每天打个照面的机会都不多，鸡犬相闻就得了。

这样的居住习惯是由历史原因造成的。早先北欧各国的土地也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全部归王室所有。中世纪后国王把土地分给农民承包，每年定量收租收税。得到土地的农户们就将自家的屋子建在所有土地的中央，这样产权明确，也便于日出而耕，日落而息。如此一来，乡下的“村子”就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田野中一户户孤立的农舍。

 

“峡湾一号”的大巴车就开到这儿为止，在此换乘轮船继续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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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间有四十多分钟等候时间，随便在村儿里溜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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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腰上耸立着一座挪威乡间较多见的木屋教堂，收拾得连上帝都觉得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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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角上一家卖汉堡的小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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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大户人家的住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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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羊女雕塑。挪威多山，过去很多农户都养几只山羊。挪威的羊毛虽然没有苏格兰出名，但传统手织的厚实的毛织物还是享有盛名的。例如，那种几乎有半寸厚的羊毛袜就是挪威的特产，极受手脚怕冷的女孩子们追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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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栋维多利亚风格的木楼，在这山高皇帝远的旷野之处精美得像一件精雕细琢的工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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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尔西特（这个地名的发音有点像纳粹敬礼时喊的口号）最引人注目的就是这条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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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下大巴就被这山谷间轰鸣的水声勾住了魂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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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顶奶白色的浓雾还未散开，脚下瀑布的湍流也泛着奶白色。说来挪威超市里的牛奶20克朗（近3欧）一公升，已经一周没敢喝牛奶了，此时深感“断奶”的切肤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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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块中流砥柱的岩石起到了关键的作用，没有它们造成的“坎坷”流水也就归于平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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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小时候在云南漂荡时听到的一个谚语：燕子低飞蛇过道，蚂蚁搬家山戴帽，蓑衣斗笠忙备好，马上大雨就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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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得没事儿又开始替人家瞎操心：住在瀑布边的几户人家是不是晚上吵得睡不着觉呢？好在挪威气候很凉爽，即使大夏天夜里也不能打开窗户睡觉，除非事先准备好鸭绒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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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间小教堂，这个角度看着更干净，一尘不染，卓尔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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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孔的海尔西特桥，比咱颐和园里的少了十四孔之多！当然水质咱就别和人家挪威比了，挪威大部分地表水都达到人类可直接饮用的标准，而且每天都这么成吨成吨地向大海里排泄着，看着都觉得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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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栋维多利亚风格木楼的背面，原来是“海尔西特大酒店”，失敬失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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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客栈的门脸儿只有打温情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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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建筑应该是一间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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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是在戴帽还是在摘帽？外来客休想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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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空而表里泓澄，腾气而风云惨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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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貌似也是一个小码头，空荡荡的，像是墙上张贴着抓捕盗马贼通缉令的美国西部小镇一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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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的码头上有一对中年夫妇带着两个小女孩在玩海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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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脸上坚定地为孩子们写着：有鱼，有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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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家四口并不是当地人，也是开车自驾来游玩的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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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刚在这个桌子上吃完午饭随便消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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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其源则三尺成状，窥其底如百尺无踪。可以照魑魅，鉴形容。旁临挟刃之徒，疑开别派；近映腰金之士，似跃游鱼。似无云之溪涧，径挺其形；如落木之江湖，深沉其色。

                                                           ——《太阿如秋水赋》

 

这是一个“秋士易感，春女尚怀。”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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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了句：有所获？大点的小丫头并未答话，而是捧出了这条色彩斑斓的鱼，眼睛也像那条鱼一眨不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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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杨岸，何处红亭翠馆。如今游兴全懒。山容水态依然好，惟有绮罗云散。

                                               ——明·张翥《摸鱼儿·送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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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从峡湾深处开过来一条白色的轮船，这就是我们等了又等的那条游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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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挪威汉子出门上路了，就像是跨上一辆自行车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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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驶近了才看清有一群海鸥一路纠缠在船边，在它们眼里这条大船不过是一个黑白相间的大食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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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都驶到眼前了，母亲的脸上依然为孩子坚定地写着：有鱼，有大鱼，但眉头明显紧锁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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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轮靠岸后，照例打开后船帮，先下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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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地跳上轮船，用镜头向海尔西特挥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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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