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春拍了一组苹果花（链接见文后），这几天偶然发现苹果虽然还没熟透，但已经红了。

早秋的风乍起，枝头的苹果就透红了，而且红得十分光艳，像是做了迷迭香（Rosemary）精油的芳疗后偷抹了哪位美眉的胭脂粉。为什么叫偷抹呢，因为不是自己的，不用担心那胭脂钱，也不管什么脸颊、额头、眼窝还是法令线，只顾草莽地满涂。这“胭脂粉”就是高纬度的北欧地区夏季里每天近二十小时的长日照，使得瓜果不但色泽浓艳，而且多汁、味道浓郁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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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拍这组苹果纯属偶然。

那天，本是云晴相间的窗外忽然下起急唰唰的“太阳雨”，雨点儿豆大，敲打在金属的房顶上山响，随即抄起机子打开窗户咔嚓起来。没成想调调焦距和光圈刚捏了两张雨就收了，前后也就几十秒钟的工夫。在电脑上打开一看，光顾着慢门拍雨点儿拉出的白丝，远空中绮丽的蓝天白云因过曝成为一片死白，再怎么PS也屁不出来了。

懊丧之余却发现，苹果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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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雨彻底霁了，光线转好后，将镜头拉近又拍了一张。嗯，确实是红了。

小区里的这棵苹果树玉立在公共绿地里，不属于任何人的私有财产，因此每年满树的苹果并没人去摘了吃，大家都是走过时望着它们由小变大、由青变红，最后的下场就是被野鸟啄烂、被风刮落在地上腐烂后化为泥土。这棵树龄不大的小苹果树每年结出的苹果少说也有几十斤吧，小区里这样的苹果树还有好几棵，怎么就没人惦记呢？也许是为了观赏特意选择了果型美观而味道酸涩的品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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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几天一直耐心等待一个晴好的傍晚。这在往年不算是什么稀罕事，但今年有点儿特别。电视上说，今夏是丹麦自137年前有气象水文记录以来降水量第二多的一年，仅次于史上最涝的1980年。降水首先要有云，阳光自然就显得稀罕了许多。

由于这棵不高的苹果树西侧有几座楼，傍晚时分只有六点半前后的十几分钟有光线，这天终于瞧准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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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光色润，但显然还没有熟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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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为她增添了几分红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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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苹果还没熟透就已经被野鸟们惦记上，被啄了好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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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想起在《世界花卉文化史》中读到的一个段落，大意是大部分植物在多年的衍变中培养出一种自我保护的天性：最顶部和最底部的果实或不成熟或苦涩，目的就是为了抵御来自飞禽和爬虫的上下侵食。难得不会动的植物有这种主动防御的能动性。

苹果谁都见过，就不多啰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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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变换着角度照，染得苹果周身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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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树中腰地带的果实稠密而硕大，这是为人类预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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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部的逊色多了，就招待招待小虫子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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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上一张早霞，不觉又到了可以早起看早霞的时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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