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arhus秋天里最耀眼的(大片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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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arhus多彩、明快、野性、晴晦无常、万物竞艳的秋天里,那道“红于二月花”般最耀眼的风景究竟是什么呢?
不是我故意卖关子,说出来怕懂点植物的人喷饭或笑掉下巴——地锦,五叶地锦。
地锦在植物分类学上属葡萄科地锦属,中国各地的别名有爬墙虎、红骨蛇、红葡萄藤、红葛和土鼓藤等,为落叶木质、多年生藤本植物。可入药,味辛、甘、平,主治祛风除湿、活络、散瘀。用于风湿骨痛;外用治骨折,跌打损伤。地锦按叶形可分为单叶或三叶地锦(Parthenocissus himalayana (royle) Planch)和五叶地锦(Parthenocissus quinquefolia )两大类。
三叶地锦也叫“中国地锦”,原产中国、日本和韩国等东亚地区。记得小时候从土鳖北京到位于上海原法租界内的外婆家省亲,看见外婆家三层洋房面南朝花园的墙上爬满了绿色的植物,很好奇。问了大人才知道叫“爬墙虎”,抬头望望已经蹿爬到楼顶屋檐下的新枝头,活脱一只只匍匐在墙壁上的蝎虎,就深深地记下了。三叶地锦攀缘能力很强,枝蔓密集并生长着许多带吸盘的细根紧贴墙壁,因而抗风力强,在建筑物外墙爬得高而严实。
五叶地锦又称“美国地锦”,原产美国东部,喜温暖气候,有一定耐寒能力;亦耐暑热、耐旱,较耐庇荫。长势旺盛,但攀缘力较差,在北方常被大风刮下。印象里五叶地锦引进或普及得较晚,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才在北京的街头见到。当时觉得五叶地锦的叶面比三叶地锦大很多,加之别名带来的崇洋心理暗示,感觉很新奇、洋气。虽然攀缘能力差了点,用于垂直绿化时经常不争气地从墙面掉下来,显得稀稀拉拉,但作为地被植物还是很可取的。
于是,在自己拥有了一楼、带四十平米花园的家后,为了遮掩、制约园子里野草的生长,首先引种了五叶地锦。起初,眼见着小苗不断窜生,头一年入秋前就沿着落水管爬到了二楼的窗户根儿,把我家朝南的窗户捂实得象个绿荫棚,不觉得意不已。但是随后它却象个荒缰野马似的淘气孩子,几蹦几跳就把人家二楼的空调室外机包了个严实。这下闯祸了,某天早上被楼上的东北老娘们儿几剪子剪得七零八落,还落下不少指桑骂槐、含沙射影的埋怨。没法子,谁让咱是“侵略者”的呢,不能都象老美那么霸道吧,“美国地锦”毕竟不比“美国大兵”。得,不让垂直崛起咱就水平发展。第二年春天,被削了脑袋的五叶地锦疯狂分蘖;到了七下八上的雨季
到了Aarhus我才真正回过味来,地锦为什么叫地锦。这里都是五叶地锦,结合了三叶地锦和五叶地锦的优点(顽强的攀缘力和优美的叶形),汇集大地的锦色于一身,对生长的环境和土壤不挑剔,随遇而安;既可以遮丑又益于增色,无论周围茅野荒芜还是高雅整洁,永远可以与所处的环境融为一体,成为最亮丽的一幕。
地锦,在阳光下燃烧、在风雨中欢跃,在荒郊野外耍酷、在私家小构的壁上藏娇;时而如飞瀑临渊,时而似团锦簇仙;能与环路边粗糙的水泥隔音墙为伍,能与市政大厅外墙华美的大理石比肩,真可谓: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高速环城路(HASLE RINGVEJ)边隔音墙上的五叶地锦,飞虹流灿。
今后MY HOUSE装点成这样也不赖,但愿能摊上位同样喜欢和理解植物的好邻居。
Aarhus的市政大厅(CITY HALL,Rådhus)建筑本身虽谈不上庄严宏伟,却被五叶地锦装扮得平易、温馨。
适者生存。看来,从美洲远道而来的五叶地锦在Arhus的日子过得蛮安逸、舒坦,因而生长得旺盛、生机勃勃。
到这里一个多星期了,虽然已经习惯用两片混杂着夹生麦粒、黑而酸的面包夹一片十足臭球鞋味的cheese充一顿午饭,饭后象小白兔那样生啃几根脆而甘甜的胡萝卜,或者满可以置超市里嘉士伯之类琳琅满目的啤酒、葡萄酒的诱惑于不顾,但刚到没几天就拉肚子,多少有些水土不服;到现在仍是每天早上四、五点就醒来,时差倒成了一锅夹生饭。
“人挪活,树挪死”的古训该有新解了。
什么时候我也能如五叶地锦一般在这里安顿下来,将这里的日子也过得红红火火的呢?
最后来欣赏一下Aarhus大学(丹麦第二大学府)和奥城国家图书馆附近的地锦景观。
冬季来临前,当五叶地锦在寒风中输得像当掉所有衣物的赌徒而裸露出丑陋筋骨的时候,三叶地锦依然富态地浓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