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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绕北河》廿五.忘不了的童年伙伴

(2023-02-07 15:1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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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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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长篇小说连载


 

上文提到:(曲溪)百货大楼往南, 二街这里有一间新华书店, 这是陈芳男少年时经常光顾流连的地方。百货大楼前面, 二街新华书店附近, 有几摊摆卖、租借连环画的, 这也是陈芳男少年时经常被其吸引在此流连忘返的地方。

新华书店和摆卖、租借连环画的摊档是陈芳男少年时流连忘返的地方不假。但陈芳男永世忘不了的是童少年伙伴的友谊。那是一个纯真的年龄, 结交的是纯真的友谊啊!

半个多世纪过去了, 陈芳男从未忘记童少年时伙伴的友谊,中风以后, 他更怀念这些童年伙伴。陈芳男是一个怀旧的人!

陈芳男在《青春,读书无悔》中写道:

   

我的青春是繁重的劳作,我的梦想是读书。

听父亲说,我出生的时候,刚刚赶上土改分田。祖母说我的童年是在蜜罐里泡大的,可我对于这一段蜜一样的童年生活却没有留下任何记忆。

吃公共食堂的时候,开头是在我们村一座叫义祥的小学里——一座中西合壁的华侨建的楼屋,在义祥的大厅开一个圆形大门与后天井相通,因为那吃饭的场面很大,人头攒动,热闹非凡,所以至今我还记得,吃饭时每桌有一个管理吃饭的桌长。后来是在祠堂里吃番薯丝干蒸的饭,不久食堂就撤消了。

上高小的时候,我母亲英年早逝,我的生活从此被涂上了一层灰暗的底色,从此我必须承担许许多多繁重的家务,虽然后来还勉勉强强读完了高小,但家庭供我上学的希望基本上已结束了。这段时间值得记忆的是在学校里我看了许多连环画,开始喜欢上了图书。

高小毕业后,我在家挑起了当时我们那里一个农村家庭主妇必须承担的一切工作。这段时间在工作的间隙或晨昏特别是夜里我都把精神贯注于文学的阅读上。特别值得怀念的是,在寻求书籍、阅读书籍的过程中,我获得了四位当时志同道合的朋友,并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

陈秋荣是我的邻居,他认真地在读着中学,那时他正好寄宿在我就寝的牛舍中。他经常向我介绍学校里的一些事情,他的刻苦认真有计划有规律的学习精神曾一度对我起了很大的影响,并且他常推荐一些好书给我读。

黄炎鹏,喜爱连环画的阅读和收藏。他家里开着一间杂货铺,因此天天要上墟市采货,所以他有条件抢购和收藏各种长篇名著的连环画——那时候的图书出版也是计划经济,也是供不应求的。那时小镇上到处有书摊,专门出租连环画,有时也高价出售。他的连环画,相当一部分就是从书摊上高价买来的。他把他所有的藏书都无偿地借给我看。每当他买到新连环画就告诉我。这在现在,当然是稀松平常的事儿,但在当时,却是很难能可贵的了。

    曾武汉,最亲近我的一个朋友,他的腿最勤,嘴最快。一段时间,他几乎天天到我家陪我,有时一天去了几次。去了就把国内外的时事,乡中的趣闻逸事向我传播透露。特别是他能向我提供村中谁有什么什么连环画。然后又与我约定时间,充当向导,带我穿街过巷,帮我向人提出借书要求,帮我叩开连环画主人的门。他一心一意为我筹划,兴致勃勃不带任何功利地为我服务,风雨无阻,寒暑未间。有时我忙,他干脆就自己去把书替我借来。我在家理家务那段时间,孤陋寡闻,深居简出,与外界几近隔绝,性格又很内向。他是当时我与外界得以沟通的主要渠道,使我当时能够获得一些外界的信息,陪伴我度过那段精神寂寞的时光。他是当时我最忠实最亲密的朋友。

    另一个朋友黄壮桂,也经常造访我,与我谈书论事,互相借阅连环画,提供信息,也建立了较深厚的友谊。

    曾武汉、黄壮桂有时相约夜里到我的牛舍聚会夜读,谈书论事。读得晚了,谈到情酣处,他们就赖着不肯回去了,说家里人早已闩门睡觉了,怕叫不开门,也怕吵醒了家人。于是与我和陈秋荣、还有我弟弟,五人打横挤睡在我们那个旧眠床里留宿。少年心事不言愁。那时候我们这几个志同道合臭味相投的朋友,在追求读书追求知识上也曾有过弥足珍贵的生活情趣和友谊。

    可惜,严酷的社会生活,捉弄着多少人的命运,改造并改变着多少人的爱好和性格啊!

    我和我的书友们后来就在各自的生活轨道里运行,虽也或长或短,或密或疏有过来往和联系,但却再未有过少年时代那样的亲密无间了。

家务工作大约干了二年多,我就到生产队参加劳动,那时我还不到十五岁。繁重,单调又机械的各种各样的体力劳动既千篇一律又周而复始,这都不值一提,而结识了老A, 在我的人生道路上应该说是很有意义的。老A当时在我的心目中是一位博古通今的人,他的脑子里装滿了文学故事,劳动的时候我总愿意挨着他,听他讲书中的文学故事。他的文学故事更刺激了我寻求阅读的兴趣,我对许多书籍的阅读都是在听了老A的故事后才去搜寻来读的。

如果要说我的青春梦是什么?那么我最大的梦想、事实上也是我最大的饥渴就是想要读书。爱读书,可能是我的天性,也可能是家庭环境造成的。因为在我那么小的年纪,别人都在读书,而我却被剥夺了读书的权利,而去干繁重的而且在我看来是很难为情的家务劳动,因为在许多场合,总是与除我之外的清一色的妇女在一起,如到井上挑水,到井台池边洗衣,面对一群吱吱喳喳的妇女,我那时真有点无地自容,因为我是男人。但没法,且我父亲的严厉是很出名的。

在极其繁重的家务劳动中,我当然想去读书了。在极端贫困的物质生活中以及枯燥乏味的家庭中,我也自觉或不自觉地想寻求一点精神寄托,因此,天性和家庭环境相结合,造成了我在那时候就痴迷于读书。

而我的读书,不是脱产,而是在工作中见缝插针争分夺秒,比如一边用稻草烧饭,一边读书;或一边喂猪,一边读书;或酷暑寒冬,别人在乘凉或取暖,我则挥汗赶蚊或受冻夜读等等。可是就连这样的读书,也没有任何人支持,村里人倒是有人背后说我书癫了——这是废物加神经不正常的双料贬义,认为无可救药了。这倒不算什么,可怕的是我经常被父亲斥骂乃至毒打。但是,只要我还在喘气,世界上就没有任何人能够剥夺我读书,而且我不管何时何地,都能够见缝插针争分夺秒地读书。后来,当我在教书的时候,因为教的是语文,所以每周总有两节作文课,在讲评或布置好新作文题以后,在没有学生要问时,我也习惯于带一本书在教室里读——当然是默读,但学校中那些不学无术的领导层老学究,不但对此反感,甚至还上纲上线……那情形,跟我父亲扼制打压我读书时如出一辙。

一个十几岁少年如饥似渴地读书,以我当时的认识水平,当然不可能是什么为革命而读书,也不可能是什么为改变命运而读书。因为科举考试早废除了,而改变命运而读书那应是全日制的在校生才有可能。而我那时的读书只是出自喜好,或谓天性,反正不明所以。只要我活着,我就要读书,这正像一个人活着,就必须吃饭一样天经地义。

但是,我十八岁那一年,自己做出了一个到海南参加广州军区生产建设兵团的决定,这才是我第一次主观的自觉的想改变自己的命运。而且这个决定后来果真改变了我的命运。这个决定看起来和读书没任何关系,但寻根究柢还是有关系的。因为我后来在海南被推荐去读师范学校的中文班,那时侯,我以往所读的书就派上用场了。而毕业后出来教书教的又是语文,同样,我以往所读的书也派上了用场,后来,我又业余创作,道理相同,我以往所读的书也还是派上了大用场。

少年时代与我建立了深厚友谊的四位朋友,陈秋荣参加工作后搞行政干到科长,现在退休在女儿家带孙。黄壮桂后来当兵退伍后当过民师,现在应该也在安享晚年了。黄炎鹏至今还在开着杂货铺。而那个当时我最忠实最亲密的朋友曾武汉却已到另一世界好几年了。

我的中年自然有过不少的失误……但我的青春无悔,我的读书梦更无悔。我现在退休了,但还是整天与书为伍:或写书,或读书。自得其乐,乐在其中。(二零一五年四月十日草于拾粟斋

 

到现在还与陈芳男联系的只有黄炎鹏和陈秋荣。至今还在故乡开着杂货铺的黄炎鹏, 陈芳男有时还时不时到他铺中去坐去聊天。陈秋荣虽在外地, 但他与陈芳男微信上保持着长期联系, 他在微信群里天天向陈芳男问好!陈芳男近日也写了一文《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记点陈秋荣》, 写他俩六十年的友谊:

 

遍观我的人生际遇, 也曾结识许多朋友, 但当时亲如兄弟, 事过境迁以后, 有的已成陌路, 有的话不投机, 甚至有的反脸成仇, 唯有秋荣, 始终保持真挚之情, 相识相知六十载,一丝一毫永不改变!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有限的生命终究是要衰亡的,这是自然法则!可无价的真情毕竟还会而且还要流传于人世间的啊!

“牢记初心,不忘使命。” 这八个字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疆域内男女老小都眼熟“耳熟”, 大至国务院国家各部委, 小至每一个偏僻小山村。这是中国共产党的一句政治口号, 也是习近平总书记的治党治国的政治纲领。一看到“牢记初心 不忘使命”, 就觉得习总的教诲深入人心, 就觉得党的政策在此得到落实。“能详”则有所差异, 或者说因人而异了……

秋荣上世纪七十年代加入中国共产党, 五十年来, 他“牢记初心,不忘使命。” 虽然那时还没有这句口号, 但他的行动与实践都是这么做的。不管是秋荣当连队党支部书记的时候, 还是在农场当劳工科干事的时候, 还是后来当农垦干休所科长的时候, 他都是这么做的。在聪明人看来, 当时“牢记初心,不忘使命的行动与实践无异于傻子!总之,在我所接触的所有中国共产党员中, 根本无出其右者……

秋荣其言其行, 概括之不外乎忠义二字,这是他做人的准则。六十年的相知, 恐非三言两语所能概括, 兹择一二典型事例说说, 以一斑而窥全豹。

上世纪七十年代,秋荣与我同在广州军区生产建设兵团一师二团(后来的海南农垦系统)工作, 说到私交, 他可以说曾是我的贵人。人在社会上混, 如果没有相互牵挂, 相互提携,惺惺相惜的朋友, 一个人孤军奋战,是很难混出一个人样的!或者说近朱者赤, 近墨者黑, 请朋友们深入想一想吧……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 我那时年青,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棱角太锐, 锐气太盛, 这些都难免在无意中得罪人, 特别是得罪当地的当权者, 地头蛇……当我因事被人设局陷害, 有人则借机挟私报怨,公报私仇……当我呼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时候, 当我百口莫辩的时候, 平时称兄道弟的那些江湖兄弟, 酒肉朋友,好的呢?噤若寒蝉, 袖手旁观;差的呢?人言亦言, 混淆黑白。唯有秋荣, 赤胆忠心, 仗义执言,为我之事奔走呼号, 上访申诉, 终于在上级主管部门的过问干预下, 终还我一个清白(此事的具体细节无庸赘述, 有缘的人可去看我的长篇小说《无法回避的疼》, 或者从中可以了解一个所以然。)

秋荣后来调到湛江的海南农垦干休所, 分别后,我与秋荣长期保持通讯联系, 以前是书信, 后来是电话微信。六十年的相知相交, 我俩见面都是开诚布公, 无所不谈, 无所顾虑, 根本用不着设防……

公元二零二二年下半年, 我的家庭陷入民间非法集资的黑色风暴的旋涡中,在这天灾人祸席卷而来, 在这措手不及的关键时刻, 并非是钱的问题, 而是生死存亡的问题!关系到我的一家四口何去何从的问题!芸芸众生, 莫衷一是。许多人只看到表面的钱, 而忘了我们一家四口的生死存亡的问题!我所忧心所考虑的全是生死这一问题, 特别是下一代的生存培养问题……当谣言以十倍、百倍、千倍的夸张手法, 以颠倒是非, 混淆黑白的时候, 当有的人当事后诸葛亮的时候, 当有的人幸灾乐祸的时候, 当有的人听信流言的时候, 当兄弟、亲戚、朋友反目的时候……唯有秋荣, 打来长途电话宽慰我、鼓励我……当然也免不了询问真情……当全社会都误解、孤立我们的时候, 挚友的宽慰、鼓励, 如严寒中吹来一阵阵春风!使我们在绝望中又产生且升起了新的希望!

二零二二年九月, 我中风(脑梗塞)住院, 在医院虽然只有二十多天, 但那是备受煎熬的二十多天, 是脱胎换骨的二十多天, 是生死未卜的二十多天,在医院, 除了妻子儿女, 唯有秋荣前往探视。秋荣得讯, 赶到医院看我, 同样宽慰我鼓励我……

在此残生余年, 遍检人生际遇, 忆及人情冷暖, 总之,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二零二二年三月十五日动笔、十七日病中续完十月十八日修订于无为斋

 

陈芳男又在同一时期《读书成就我的梦想》一文中写道:

 

几十年来,我和书结下了不解之缘!书籍成了我真正的良师益友,真真正正与我“朝夕同欢聚,亲密共携手”,和我共同历经种种劫难,并与我一同走向梦想,走向辉煌!

    我喜欢夜晚是从少年时代开始,因为夜晚是我少年的宇宙飞船,它可运载我到达另一个时空去遨游。

    少年丧母迫使我在勉勉强强上完小学后就不得不远离校园,而求知的渴望我却无论何时何地都未有丝毫的减弱。十二岁的我辍学后,白天要完成相当于一个成年人所做的一大堆家务工作,只有到了夜晚我才获得相对的自由。我可以躲在牛舍里偷偷地读书——因为父亲心痛煤油:牌价的不够用,高价的又很贵。那时我家代生产队饲养一头水牛——这可以多挣点工分,又可以获得些肥料。我和牛同室而居了好多年,夜里除了给牛添草料,照顾它拉屎撒尿,其余的时间就可用来阅读了。

    牛舍里有一张挂着百孔千疮蚊帐的老式眠床,一张三条腿的烂桌子,一条粗制滥造的板凳,一盏小煤油灯。酷热难耐的仲夏夜,当巷子里家家户户的男女老小都到寨前或大池坝纳凉的时候,当人们拼命地扇着扇子,有人还絮絮叨叨怨恨咒骂着天气为何会如此毒热的时候,我却躲在门上挂着蚊帘的牛舍里,就着一点点儿小火星般的灯光伏案夜读——我精神食粮的物质保证就是那极有限极可怜的那一点点煤油,就是父亲不唠叨不反对我自己也要细水长流节约使用……我在群蚊的高歌狂嗥声中,吸着牛尿牛屎那又辣又酸又臭的浓烈气味,边抹汗边扇打蚊子,既艰难又贪婪地读着书。充斥牛舍里的除了蚊群肆虐狂嗥之外,还夹杂着牛尾巴拍打蚊子的噗噗声,牛吃草料的悉嗦声,反刍磨牙的嚓嚓声……我就在这样的环境中读着古今中外的文学名著。

    夜的时间在流逝,我却被书籍彻底地俘虏。

    乘凉回来的父亲时不时责骂我:“整日看这些x屎书,看了肚子会饱么?浪费煤油!”尽管如此,我还是无论寒冬酷暑,夜夜躲在牛舍里贪婪地阅读各种各样凡是我能借到的书。啊,夜晚!我爱您!感谢大自然的赐予,要是没有夜晚,我的生活将是多么地枯躁无味啊……

    一九七零年,我和同龄人高唱“建设边疆,保卫边疆”的壮歌离乡赴琼。

……

长斯的坚持不懈的广泛阅读,充实了我那苦涩的少年时代和单调的青年时期,丰富了知识,开阔了视野,陶冶了情操,积累了语言功底和文学素养,为我后来在文学道路上的跋涉奠定了较为有利的基础。

我这一生因为喜欢读书,确实使我改变了命运,也实现了少年时代心中暗暗追求的人生梦想——想当作家,虽然不是专业作家,只是一个省级业余作家。认真推究起来,这都是长期读书帮了我的忙。

我的一生实在是坎坷曲折,长期孤身“奋战”,帮我摆脱种种磨难,冲出重重困境的力量源泉,应该来源于书。书为我建构起立身的精神支柱。有时我对生活产生绝望或心情极端抑郁时,我读书,它能使我走出阴霾的笼罩;生病时,我读书,它可助我忘掉眼前的病痛,愉悦的阅读能缓和甚或冲破病痛的折磨;无聊时读书,也能使生活充实,且受教益。

我目前所从事的教书职业,和我的喜欢读书是有因果关系的。正是因为我长期的读书,使我被人误认为有点知识,终于被推荐为最末一届的工农兵学员。虽是工农兵学员,入学后,却开始严格的考试了;因为我的长期读书,所以我基本上还能学得得心应手;也使我后来能比较“顺利”地取得本科文凭。爱读书,爱文学,也激发我学习着,尝试着写了一些东西。

现在书籍内容之丰富,读书条件之优越,在那时我们是连做梦也无论如何都梦不到的。

君子之泽,五世而斩。财富,毕竟是很难守得住的,只有聪明才不会丢失,人的聪明源于书籍,“书犹药也,善读之可以医愚”(汉·刘向语)。二零一五年四月三十日上午整理于拾粟斋

 

二零二二年夏, 陈芳男挚友陈秋荣向陈芳男推荐他的一个高中同学吴纯华。据说吴纯华是陈芳男的忠实粉丝, 读过陈芳男的大多数作品, 且有深刻的心得体会。她是文革的老三届, 是当时揭阳梅岗中学的学生会主席。二零二二年秋, 吴纯华来访陈芳男, 这是读者和作者初次相会,洽谈甚欢……

二零二二年十月九日草、十月十八日修订于无为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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