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旧迎新[下]
(2010-02-14 12:2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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绩效工资校长奖惩制度杂谈 |
分类: 散文 |
除旧迎新[下]
陈镇朝
一个校长,如果在学校的各项管理上都呈混乱的被动局面,而且丝毫都不想去为教师谋任何福利, 丝毫都不关心教师,一点人性化都无所体现,而只知一味地克扣,难道,这就是他的绩效吗?可他的绩效工资却是最高的! 绩效工资得益的,其次就是学校的所有行政人员!
绩效绩效,成绩与效果,教师们按学校安排的功课,按时按质完成了教学任务,这就是成绩与效果,可为什么又要克扣他们的绩效工资呢?而校长及其学校所有的行政人员,或不上课,或只象征性地每周上几节,他们的成绩与效果又体现在哪里呢? 可为什么他们的绩效工资就要比别人多得多呢?而且,这不是政府的钱,而是从教师们的口袋里往他们的口袋里挪,然后还振振有辞地说:绩效工资虽然按职称拨,但这些钱不是个人的,而是学校的。请问,那么上边为什么不按人头平均拨款,而要按职称级别拨款呢?如此下去,职称还有用吗? 按职称级别拨款,那就是说, 职称级别不同,工作的质不同,而不能只按量的一刀切……
另外,学校原来的奖惩制度就已经定得细之又细了,所以不应该再在绩效工资上乱做文章——只要这个教师这个月没有出现奖惩制度上该惩的事故,就不能克扣其绩效工资。不能把国家对教师的关心变成学校腐败的根源,去挫伤教师的积五极性,以影响教育接班人的大计。
春节,许多东西都长价,比如,平时理发十元,升至十五元了;一张学生火车票买不到了,只好坐汽车,从四十多元升至二百元了……崇高不能当钱花, 崇高的教师必须活下去才能去崇高啊!
春节,要花许多钱,而什么消费都长价,而该得的钱又被人莫明其妙地挪移去了,一个俗人未免要生一点俗气的!
教育界的俗事,咱们不说也罢!
现在转换话题, 说点“雅”的如何?
这个学校曾经有一次想到了我。学校曾经有过一个青年志愿服务队,要整材料申报先进事迹,上边催得急如星火。团总支书记和校长先后找我采写执笔。我当时正被毒虫伤得厉害,疼痛难忍,卧床治病——但还坚持上课。学校有事,我责无旁贷,带着病痛连夜赶写四千多字交上去。这篇文章,若按我在《中国报告文学》发文的稿费标准,当在一千五百元。校长后来补我十元夜餐。可我二话不说,一笑置之。出(或抄)一张试卷学校尚补八十元,几乎什么事也不做的科组长也领八十元。我举这个事例并多方对比一下,并非我耿耿于怀,只为了多角度说明一下:俗者自俗,雅者自雅。君子行义,商人谋利。明者自明,糊涂者自糊涂。看读者有无判断能力。
今年(2009),市宣传部,市作协安排我采写一个单位的一篇大型报告文学(要求8000字以上或一万多也可), 原计划下去采访一周至二周,然后再构思写作。但接到交稿的紧急通知时,只剩十几天,而我连任何采访都还没开始;只好向学校请创作假, 校长不敢做主,报镇教育组,不批;我到县教育局申请,几个人在踢皮球或打哈哈,不置可否然后不了了之。我只好用双休日采访,劳动节闭门赶写;三番五次、采访反馈, 自掏腰包坐车、吃饭、买烟抽。按时交稿后,后来侥幸在省里获个三等奖,受到省委宣传部表彰。我遗憾的是,时间太紧,为什么一路红灯,为什么我就不能去争取获二等奖,甚至一等奖呢?
元旦前,市作协派我往福州开一个会议,我去向校长请假, 校长不同意;后来市作协领导向镇教育组请准了假, 镇教育组通知学校,我才终于得行。但请假四节课,学校还扣我六十元。公事还算私假,六十元可以透视某些人的内心世界。一千五百元稿费我可以不计较而奉送,我还会在乎六十元吗?
某些人,在学校放个屁,也伸手要钱,而且厘亳必取。可我对局部社会做的却都是奉献!虽然是某些人深恶痛绝的文学事业,可是,这也是必须有一些愚人去做的,且非做不可的事业。
附带提一下, 我带病连夜用心血赶写的四千多字原稿交上去后,学校打字后迟迟不把原稿还我,后来用我写的材料去申报潮汕星河奖, 该青年志愿服务队获得潮汕星河奖二等奖。而他们又把我用心血写的原稿弄丢了。我用心血待人,别人却像强盗一样把我洗劫一空。惨痛的教训呀!
呜乎!文人之贱,文章之贱,在学校中令人扼腕叹息!因为你为什么不混,为什么要有所作为呢? 文章与文人,在某些权力之下,处境何其艰难!
2009年,是我写作总体来说最懒,但却是我发表文章最多,领取稿费最多,获奖最多的一年。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雅”事雅不雅,由读者自裁。愚人愚不愚,我自已选择:继续当愚人,我愿意!
这像总结吗?可这就是我的总结呀!
2010年春节于春风春雨之中写于枫江之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