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精心挑出来的两三千字用来驳斥我尚且拙劣如此，其它的还值一提吗？到此，对你振振有词的一次又一次的质问，我可以掷还给你了，附带也加上另一问：说你写小说还未入门，没冤枉你吧？

写到这里，我本不想再写，因为好厌倦了。但你还有一篇叫《不读月兰会就读不懂<</span>疼>》的文章，这“读不懂”的人中当然少不了贺益明。这里将这篇文章的开头复制如下：

《无法回避的疼》用了一半笔墨去写月兰会,但是,有些人一看到关于月兰会的文字就绕开不读, 有些人把关于月兰会的 “断绝了温情和理性的讨钱逼债和逼债讨钱，野蛮和粗暴的上演与阿佬身心俱疲的应对交织着，纠缠不休。”看成造成读者的阅读疲劳和作品文学性的流失。甚至认为这是一种得不偿失的篇幅的浪费和失策。（黄少青：《近距离的生活观照》——贺注）有些人把关于月兰会的文字理解为：“大量的对月兰会的技术性的解释，大量的关于倒会，关于扯皮，关于躲帐等等的浮光掠影，光是阿佬被各色人等大同小异的逼债，就不厌其烦地写了一宗又一宗。这些枯燥而雷同的描写，只是在事件的浅表层次上绕圈，显得苍白无力。”（贺益明：《社会转型期的世俗生活风情》——贺注）

 一部用了一半篇幅去写月兰会的作品,如果这一半笔墨都是失败的笔墨,那么,这部作品肯定是失败的。

 潮汕有句俗话叫做“肚空胆就大”，我看无知者胆更大，你抬举起自己来就像喝凉水一样嗝都不打。我确实“读不懂”你的“月兰会”，读不懂有比做流水账还蹩脚的作家，读不懂你的底气从何而来！既然你把我的话都引出来了，就不再发挥。只是还差赞扬你一句：你引文最后这句话一点没错：就是失败！

你还搬出了“人性”说，指斥我们“读不懂”里面的“人性”。诚然，如果真正能把月兰会写好了，通过对人性的复杂，人性的的贪婪，亲情、友情在金钱面前的脆弱，甚至通过对典型人物的人性光辉、人性复归等等作深入的揭示和描写，绘就一个社会转型期各种人物的画廊，其文学意义自是不能低估，可惜你的笔无法变成解剖之刀（正如彭妙艳先生所指出的，这些对于你乃是“苛求”），无法深入肌理，揭示本质。说到底，就像你不懂小说艺术的典型化为何物一样，更不懂文学意义上的“人性”为何物。

文学意义上的人性，已经不是ABC了，我承认，于理论层次上阐述，我也谈不好，即使谈得好，也没有这份心情同你磨牙。只是想向你透露这样一点资讯：榕城区1994—1996年取缔月兰会（榕城区叫“月零会”）的时候，区和办事处两级整理的那些文字材料，任何一篇都比你的所谓小说要精彩得多，生动得多，丰富得多，深刻得多，如果说你的《疼》也配讲什么文学意义上的“人性”的话，把那一堆材料原封不动地拿来，岂不可以去申请茅盾文学奖了？

 揭阳的文学创作的确需要扶持，对有成绩的作者也应该宣传，即使适度的“炒作”，也没有什么不可以。据说，你要以揭阳市作家协会的名义，以《揭阳作家》专刊的形式隆重推出你的《疼》。在没有读它之前，我也觉得可以，所以接受了你的约稿。但读过之后，委实觉得没有到可以宣传的时候。如果你还愿意接受一个比你痴长几岁的人的劝告，就停止这种操弄，这对你并不是坏事；等你有了可以宣传的新作，即使你不欢迎我也会向你祝贺的。在此，我还以一个老会员的名义，借此机会向揭阳市作家协会建议：可以也应该客观评价你的作品，但如果不顾基本事实，肆意拔高成绩甚至颠倒事实，只会让揭阳市作家协会蒙羞。揭阳写长篇小说的作者不多，但数量上也不算很少了，在当今只要自已出钱就可出书的情况下，有的长篇也许比《疼》更糟。但写得比较好的如黄济群的两部长篇，你还望尘莫及，如果可以用等次来形容的话，你不知还差多少等。如果比较好的作品没有宣传，而上不得台盘的作品倒在声嘶力竭地鼓噪，协会的正气何在？一旦酿成了坏风气，要纠正过来就难了。

 因为生气，行文中有些话难免很冲，得罪了！对不起！但我们是平等讨论，你可以继续发表你的看法，可以“致”，也可以“批”和“驳”，我无需再作回应。但法律是防火墙，如果有法律容许范围之外的种种，那就另当别论了！

      谢谢阅读！

                                             贺益明

                                             2009年4月8日

[我的回复见:不谈“阿佬”了 ——专致“我友”贺益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