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是贫穷的代名词
(2009-02-10 09:13:21)
标签:
文人家资代名词大款海瑞杂谈 |
分类: 散文 |
有一次文友聚会,提及目前作家的尴尬处境,某教授说:写作的文人个个面带菜色,里里外外一副愁戚相!令人唏嘘!
这里的文人,指写文学作品的人,不包括写字、画画的艺人。
这种尴尬与愁戚平时还较含蓄,到了年关,就特别地醒目与突出。
年终,我在单位签了无数的名——名目繁多得我没有办法也没有心情去统计,包括什么星期六补课,慰问金,奖金等等等等,总共就领了六百多块钱,这年怎么过呢?一家四口,只有我有一点微薄的工资,一个在读大学,两个做了两年小生意还欠下了两个月铺租四千元无法还。
那天,我去一家书店,与书店经理坐谈,他告诉我,电讯部门的局长,年薪八十万元,科长年薪也是五六十万元。同在一座城市,工资之悬殊何止九重天之上与十八层地狱之下!
我十几岁参加“革命”,干了整整三十八年,算起来我这三十八年领的工资总额还不足十万元——只是维持不被饿死而已。
说到福利与劳保罢,以后的还不知道——但也大体估得出来,不外乎退休金,而那是必须有命才有的!谁能保证自己能活过那个年限?又能活过多少年?过去的回想起来几乎什么也没有,既分不到一平方米住房,而生病或住院自己医——因为单位给了我们每月每人八元医药费了——生死只能自理。
同学从外省回来,打电话叫我到汕头一聚,一见面,他送给我一千元说,给你买烟抽。然后带我随他去参加一个场友会。晚上,几个大款又再聚集请我的同学,我做陪。这些人有数个与我有一面之交, 有个别与我有二面之交。他们以前都是农均场的知青,回城后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在座的没有一个在舞文弄墨,这些大字识不了多少的知青们,却是商海的弄潮儿,家资上亿的有数个, 家资几千万的也有数个, 家资几百万的是小字辈,不值一提。
晚上在酒楼摆了二桌,由一大款埋单。这一餐据说包烟酒的话要花去近三万元。我估算了一下,“浪费”的钱约在二万以上。
比如说罢,一瓶洋酒据说三四千元,倒入这桌人的杯中一人就是小半杯,当酒席进入众人微醺之时,许多人已是喝不下了,只好抱着舍命陪君子,不顾死活慷慨赴义的心理,闭眼咬牙像喝中荮那样不得不喝而顽强地喝下去的。一支软壳中华烟是几元钱,点燃了有时还忘了吸上一口,就被燃完了。盘中剩下小半盘鲍鱼,服务小姐为腾出地方,所以挟起来准备一人一块地分光,分到谁,谁就像被蝎子咬了似地大叫起来——给谁谁不要。
身为小文人,你写了几篇破文章,为了出一本破书,满世界去当乞丐,换来的多是白眼与叹息!此情此景,文人啊,你还能坐得稳冷板凳吗?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育骨。这是穷愁潦倒的大文人杜甫说的。
据说,海瑞经过潮汕时去探望郑大进,郑做了几样菜招待海瑞,海瑞说,有茄何必有豆?
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一手硬而一手抖啊!
打电话给王杏元先生拜个晚年,先生又对我呼吁说,文人不应该贫穷,文人也可以富一点。但是,文章又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钱花啊!而没有饭吃,没有钱花那是绝对不行的。
小文人们,你们有什么办法吗?
2009.02.09(元宵)下午草于枫江之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