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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女孩在东莞发廊淘金的那些事儿(5)

(2010-05-21 13:13:09)
标签:

杂谈

分类: 美文连载

湘西女孩在东莞发廊淘金的那些事儿(5)

 

    女人是一种敏感并且擅长吃醋的动物。很快,孟大林老婆杀到医院来了。
  孟大林老婆很悍彪,她动手不动口,一下子抓住孟大林的衣领。孟大林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从床沿边摞倒下来。接着,她又扑到我的床上,扇了我两个耳光,然后一边骂“臭婊子”一边抓着我的衣服,要把我摔下床。

  我的左腿还不能乱动,下半身失去了反抗力,眼看就要被她拖下床了。孟大林从地上爬出来,拼命地抱住老婆。

    孟大林老婆叫道:“你居然还敢护着她!”
  孟大林叫道:“她是病人,你别把她的腿搞废了。”


  孟大林老婆怒道:“把她的腿搞废了又怎么样,他妈的你心疼?!”
  我假装无辜地大叫起来:“不关我的事呀,你冷静一点,我和大林只是朋友关系呀!”
  孟大林老婆咆哮道:“不关你的事?!你这婊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呀!我早就查清楚你这婊子的勾当了,今天就是来收拾你的!”她一边说一边抓住我的头发,仿佛要把我的头发和头皮一起拔光。

  我左腿使不出力,右腿不敢乱蹬,只得双手反向后,抓住孟大林老婆的双手,一边拉一边叫道:“救命呀!你快放手,快放手!!”
  医院震惊起来了,病房的医生们和护士们纷纷来围救。很快,孟大林老婆被两个护士架到一边去了,但她兀自骂道:“你这臭婊子,卖屁股不要脸,敢勾引我的男人,小心我找人砍死你!”


  何越也跑过来了,他站在一边说:“这是医院,请你说话小声点。”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情绪比较激动。我突然有些感动,看得出来,他是要护着我的。
  孟大林老婆叫道:“医院又怎么样了,难道医院就能包庇这些狐狸精?”
  何越人虽小,但底气倒是挺足的,他说:“医院是公共场所,不是你的家。如果你要谈私事请到外面谈。我们有权力保护我们的病人,所以请你马上离开!”
  孟大林老婆叉着腰大叫道:“我来管自己的家事,关你屁事?”她那个德性像母夜叉一样,一看就知道绝对是一个难缠的人,令我心惊胆寒。

  何越冷冷地说:“你再这样吵下去,我就叫保安过来了!”
  孟大林老婆跳起来叫道:“你试一下,看有哪个保安敢碰我!”
  孟大林抱住他老婆,冷冷地道:“你还嫌不够丢脸吗?”一边说一边拖着她走了。她虽然被拖着走,但嘴巴兀自吐唾沫骂道我:“我不会善罢甘休的,你这个骚货,我还会回来收拾你的,你……”后面的话听不清楚了,大概她被孟大林捂住了嘴巴。


  孟大林老婆的嘴巴可以捂住,但是这样的丑事是捂不住的。我看到医生护士们的眼中都流露出鄙夷的神色,像看一场冷笑话一样。而我,就是这场冷笑话中的主人公,一个很丢人的角色。
  医院很快就恢复了宁静,但是我的心却宁静不下来。

  医生和护士都走了,何越留在病房给我观察左腿是否有损伤。他说还好,没有受到伤害。然后,他坐在床边看着我,他眼神怪异,好像要看透我的心事。
  我不喜欢人家这样盯着我,况且我现在心情不好。我板着脸说:“看什么看,没见过我出丑吗?”
  何越说:“我不是看你出丑,我只是觉得你可怜。你放心吧,只要你在医院,我不会让别人来欺负你的。”


  我突然很感动,对何越说:“你去帮我倒杯开水来吧,我想喝水。”
  何越拿着杯子走出了病房。他转身那一刻,我突然流泪了。也许,我太脆弱了。或许,是我的心真的受伤了,需要人的抚慰。

  后来的一段时间,孟大林都没有来医院看
我,他发信息过来,说老婆吵得厉害,正闹着离婚,暂时不能见我,说不定以后都要少见面了,否则被老婆知道,真的是要离婚了。看到这样的信息,我更加难受。我觉得我害人不浅,有今天的下场,大概是老天报应。
  少了孟大林,我晚上的时间更加难熬了。而且,我捏算着日子,大概再过不久,医院可能又要我交押金了。我卡上只有一千多块钱垫底,肯定交不起昂贵的医院押金,只能结帐出院。出院后没有钱,还要养伤,没人照顾,又不能做事,日子必然也是很艰难的。


  我开始为日子发愁了。
  何越晚上依然来陪我聊天,他并没有因为孟大林老婆的事件而疏远我,也没有鄙视我的神情,相反,他的眼中总是挂着同情。我突然觉得,何越是一个很不错的男生。虽然相貌不好看,但他的心灵是善良的。妓女最喜欢勾搭那些善良的男生了。于是,有一天晚上,我就有心问他:“你对我有没有好感?”
  何越瞪大双眼看着我,他的脸上渐渐地呈现出尴尬的神情。我表情自如地说:“我知道你心里对我怀有好感。你天天晚上来陪我聊天解闷,我很感谢你。这样吧,晚上你晚点过来,带上避孕套,我有事找你。”


  何越听了这话,身子一抖,差点从椅子上摔出去了。过了许久,他才回神过来,结结巴巴地说:“照顾病人是……是我们的职责,你,你不用以身相许。”
  我冷笑道:“谁要以身相许了,只不过是我心里难过,想用身体的快乐来安慰自己。我知道我的腿伤还没好,但你是医生,应该知道怎么做的。”

 

    何越额头冒着冷汗,像一个犯了严重错误的人,困窘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也许,他这辈子都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事情。但对我来说,这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用妓行的话来说,就是随处召客。
  到了晚上十一点半钟的时候,何越过来了,他拎着一盒夜宵,像一个走后门的人提前礼品见上司一样,那种表情是尴尬的,是困窘的。他讷讷地说:“这么晚了,我想你饿了,所以带了夜宵给你吃。”一边说一边递给我,是乌鸡人参汤。


  我接过来,拿着勺子喝。一边喝一边问他:“你带避孕套没有?”
  何越像个小孩子一样,双手捏着衣角,憋红了脸,摇头说:“没有。”他说这话的时候,不敢看着我。
  我有些意外,也有些恼怒,责问:“你为什么不带?”

  何越抬着看着我,小声问道:“我想知道,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毫无掩饰地说:“上次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你说我是干什么的?”
  何越说:“你是别人的二奶。”
  我冷冷地说:“我就算是别人的二奶!怎么,你看不起我?”
  何越结结巴巴地说:“啊,不是。我只是,问问而己……没什么。”

  我冷笑道:“这有什么好问的?”
  何越又把头垂下去,又讷讷地说:“是的,没有什么好问的。”
  我说:“本来今晚想和你做爱的,
看你一点勇气都没有,不像个男人。”
  何越的脸色憋得更红了,他嘴唇颤动地说:“哪里是没有勇气,是,是事情太突然了。”
  我淡淡地说:“人生的事情,本来就来得很突然的。”


  尽管何越没有带避孕套,但这个晚上,我还是把他勾引上床了。上了床我才知道何越是个处男,他不懂得如何进我的身体,后来在我的操作指导下,他刚进入我的身体,就全身颤抖地射出来了。我听妓行的老鸨说,和处男做爱,怀孕率很少,不用戴安全套都可以。处男的第一次精子是宝贝呀,可以养颜美容,延年益寿,戴安全套就可惜了。

  刚泄下去的时候,何越显得很尴尬,不敢正视我。我没有看他,只是抚摸他的身子。十多分钟后,何越又硬起来,做了一次比较久的爱。他是个骨科医生,懂得保护我的伤肢,将我的伤腿吊起来。我半侧着身子,和他尽情地做爱,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尔后的两个晚上,我和何越都在病房里偷情,何越经过第一次之后,再也不害怕,也不害羞。


  男人本性就是这样,对做爱的事情一触则懂,一懂则熟。既熟之,也就不用害羞了。
  第三天晚上,我一边和何越做爱一边问他说:“何越,如果我有难了,你会不会帮我?”
  何越喘着粗气,不假思索地说:“当然会。”

  我说:“我现在手头紧,没钱住院了,你借点给我吧。”
  何越先是怔了怔,身子顿了一下,没有说话。
  我双手捧着他的脸,让他看着我。我把我的神情装得很无辜,却不失妩媚。我知道,何越迷恋着我的相貌。


  何越看着我,扭动着屁股说:“好,明天我借两千块钱给你。”
  我咬着他的耳朵说:“能不能借多一点。”
  何越喘着粗气说:“我的银行卡就只有两千块钱了,过几天我找我爸要,再借一点给你。”


  听了这话,我很欣慰。有时候和男人做爱,就是要放长线钓大鱼。妓女都有对付小男人的高招,何越在我的怀中,无疑就是小男人。
  第二天,何越果然将转帐了两千块钱给我。我心里浮出一丝得意,没想到在医院里也能钓到凯子。然而,这种得意没有维持多久,后来我和何越的事情,被人碰见了。

  有一个晚上,我和何越正在床上乱搞,由于何越心急,忘记将病房门反锁了,结果闯进来一个执班的护士。护士正在巡逻病房,是无意中闯进来的,她看到我们的丑事之后,惊呆了,像发现贼一样尖叫了一声,惊动了整个医院的人。
  医生和病人在病房里偷情,是医院的一大丑闻。按照江湖的话来说,简直是有辱门风。由于被孟大林的老婆闹过,我的名声在医院很不好,何越与我偷情,医院的人自然将祸根归到我身上,都用鄙视的眼神看我。我表面上无所谓,但内心却是难受的。


  院长觉得事情恶劣,亲自将何越训了一顿,说他身为医生,却做出违背社会道德的事情,不仅败坏医生的职业操守,而且败坏了医院的名声。训过之后,便将他遣回了广州学校。
  至于我呢,自然是无法在医院呆下去了,结清了医药费和护工的费用,就出院了。


  我在医院住得也将近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腿伤保养得不错,可以拄着拐杖,慢慢地单脚走路。

出院之后,我回到了出租房,交清了拖欠了的房租,然后盘算了自己所有的财产,仅剩几百块钱了。没受伤之前,我的银行卡内有一万多块钱,转眼睛就变成了负数。这一切都拜马冲所赐。我对马冲恨之入骨,如果我撞到他,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扑上去和他拼命。
  但恨归恨,找不到他的人,我也无可奈何,生活还要继续呀,这几百块钱够我做什么?我心里深深地陷入了惶惑与恐惧。这是我第一次
对生活产生了慌乱。我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维护我的生活。医生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半年之内是骨痂生长期,要好好保养。如果我想重操旧业,最少也要过半年之后才能和嫖客上床,否则在床上搞出意外,嫖客把我的骨伤压回原形,那就前功尽弃了。

  我除了做妓女,再也没有别的谋生手段了。何况我的腿正处于伤期,就算在外面找临时工,也没有人要我的。
  我突然有一种很强烈的欲望,想回老家养伤。但这个愿望永远都将成为遗憾,因为我已经和老家的亲人断绝了关系。“妓女”这个词,不仅可以侵蚀一个人的灵魂,还可以恶化亲人的关系。我已经没有脸回去面对苍老而封建的父母,也没有尊严去面对那群冷眼嘲笑的乡亲们。


  也许就算我死了,我的骨灰也不能容忍埋在家乡的土地上。
  我只能呆在异乡,面对生活的暴风雨,努力去承受。


  月底,我的月经没有来。我开始以为是月经不调,后来想起来,有几次和何越做爱,都没有戴安全套。我突然有了惶惑感,就去药店买了一支测试棒,结果显示,果然是怀孕了。
  那句“漏屋偏逢连夜雨”的咒语,像老天的玩笑一样降落在我的身上。为什么老天非要致我于死地呢?我现在生活潦困,再过一段时间,连吃饭都会成问题,更不用说要去医院打胎。如果我不打胎,那么这个孩子一天一天的在我肚子中成长,到最后必然是面临生下来。可是,生活现在节节逼近,也许我等不到孩子出生,就要饿死了。


  种种僵硬的事实,种种生存的理由,将我深深地陷入绝境。我开始有一种强烈的依赖欲望,就是想找到何越。可是,我连他联系的方式都没有,怎么找得到他。我后悔极了——为什么他走的时候,不找他要一个联系电话呢?
  我很怀念孟大林,每次有困难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他。但是他现在被老婆看着,他已经被我害惨了,我再也不能去打扰他的生活了。

  除了孟大林,我几乎没有一个好的朋友,平常在发廊里以姐妹相称的同行人,因为抢客争风,私下都没有什么交情,找她们借钱肯定是行不通的。何况妓行本来就有一个苛刻的说法:做妓女只有靠自己才能生存,指望别人帮你是不可能的。

 

    月底那几天,我过得非常地惶惑。我拄着拐杖,在熟悉而又陌生的大街小巷乱走着,像一具行尸走肉,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个方向,我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后来,我不知不觉地走到郊外去,来到一条江边。


  这条江的水是黑色的,上面飘浮着很多垃圾,不堪入目。我望着混浊的江水,突然觉得自己像这条江一样,已经被彻底污染了,想变回原来清纯的模样,是永远不可能了。
  想到这里,我的心死了,我真想跳到江里去,解脱一切烦恼。但是我没有足够的自杀勇气,我只是颓废地坐在江边的草地上,望着快要下山的夕阳发呆。


  夕阳下山,很快就要天黑了,我听到身后传来了阵脚步声。只见一个捡垃圾的男人背着个麻袋,一瘸一拐地从江边走过,从我身旁走过。
  古人说,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每个人的命运安排,大概都会有这一劫难吧。或许是天意作祟,不知道为什么,我脑子突然闪过一个奇怪的想法,然后心头一热,就对瘸子说:“这里有件垃圾,你要不要?”


  瘸子怔怔地看着我,不说话,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我大声地说:“我是一件垃圾,你要不要?”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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