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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8/我下乡的日子

(2017-02-21 15:0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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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乡

分类: 杂谈
1974年初中毕业,面临两个选择,是上高中,还是上山下乡,没犹豫决定了后者。我初中数学、物理、化学极差,不是差,完全放弃,一点也没学,次次考试画鸭蛋。再上高中,"理科"一点也接不上,还是瞎混。那时也找不到工作,不上学唯一的选择就是下乡。我在班上是团支部书记,奇怪吧,学习这么差,还是班干部。那个年代"读书无用论",我好孬还语文、政治、历史、地理课学的不错,还喜欢画画,当时这种情况,还算好学生。快毕业时还是文革时期,人们头脑很"革命",我这个"团干部",一腔热血,当然要积极响应党的号召,带头上山下乡啦!

下乡的地方不远,距市中心大概几十公里左右,是个名叫拉僧庙的国营农场。这个拉僧庙原建在离农场不远的一个山腰上,有点历史了,所在这个区域也顺势叫拉僧庙。小时候路经见过这个庙,文革中被拆毁了。我下乡插的是农场二队,就在黄河边上,记忆中黄河河岸很高,河水在沟壑下缓缓流淌。我是队里第二批知青,叫"批"不太确切,就我一个人。前边己有两姐妹来了一段时间了。刚来安排我与大队会计同住一坑,会计是个老男人,胖乎乎的,据说还没娶过老婆。来的那天中午,会计给我做面条吃,在贫困的年代,这是顿好饭,尽管我很饿,但还是哎紧牙关,找理由一口没吃。扞面时这老汉经常用手去擦鼻涕,擦过不洗手,照扞面不误,这让我受不了。队里陆续来了一些女知青,有八、九个,有几个还是初中一个学校的同学,其中有娜布庆花、冯忠琴等。有一天收工后,队里在会计屋里开会,我没地呆,只好躲到女知青屋里,这是农民家的一间大房,大通铺睡七、八个人,恰好这天是星期曰,只剩一位年纪最大的李性知青,其余的人都回城了。会开的天都黑了,窜过去几次打探都没散。这边的女知青又是洗头,又是铺床,劝我别着急着回,多呆一会,最后会一散,我马上就逃了。那时十七岁,年代又单纯,什么都不懂,也许是"不解风情",也许是本来什么都没有。过了不久,专为知青盖得砖瓦房好了,就在黄河边上,大家全搬到一起,这时候又来几个男知青,都是我初中同学,尹苏生、王新虎等。我和尹苏生住一个房间,他家族传统是不能碰任何动物肉类,连鸡蛋都不能吃,一吃就恶心呕吐。刚离开农场时与尹苏生还有点来往,后来他当了市百货公司经理,打电话给他很冷淡,自此就不联系了。知青自己有了伙房,队里指派一个"二老板"给做饭,吃得很差,全是玉米面,做的也不干净。反映给队里的白支书,说你们到农村,就是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哦哦,伙食不卫生,也要向贫下中农学习呀。村里的老乡家杀猪,请我去吃烩菜,肉片切的好大,有一个指头厚。看到老乡家的炕,用水泥抹的溜光,什么也不铺。但炕中间有个大坑,百思不得其解。等烩菜好了,女主人将烩菜连锅端到那个坑里,才明白怎么回事。大家盘腿围坐在大锅四周,吃"大锅菜"。我下乡时不管再苦再累,一直坚持画素描写生和速写,农村的人物形象很生动。有次画了个小媳妇肖像,第二天哭着来找我,要撕了这幅画,说我把她的"魂"画走了,这让我哭笑不得。

农场开知青代表大会,可能我“根红苗正",又在学校当过团干部,选了我当农场团委副书记,知青副大队长。那时我还干得真起劲,往地里担粪,一担就是一天,晚上肩膀肿的老高。两个人搬得动的石头,放到我肩膀上,往几人高的大坝上背,汗如雨下,迈一步都极其艰难。寒冬数九,早晨四、五点起来,跟着拖拉机拉石头,都快冻成冰棍了……诸如此类,干过不少又累又苦的农活。在农场我结识了在三队下乡的任保顺,他在拉僧庙中学毕业,也喜欢画画。从那时起我们成了一生最好的朋友,20年来一直合伙在做事……

在农场干了有半年多,我一位中学老师,在一个中学当了教导主任,把我从农场"借"去当美术老师,自此离开农场……这段经历虽短暂、急促,却是我人生最艰辛,最劳苦的日子,留下了农村一些亲身体验,知道了真正吃苦是怎么回事……很多年后,朋友开车带我回农场看了看,怎么也找不到原来知青住得那栋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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