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西贝莜面村一个厅房里等客人来。服务生已倒好了茶水，是我每次来都喝的大麦茶，还端来一小筐炒蚕豆，旁边放了同样一个小筐，是放蚕豆皮之用。西贝原来是给葵花子嗑，是那种巴彦淖尔特有的三道眉瓜子，就是瓜子皮有几道白线。西贝起步于内蒙古巴彦淖尔，追寻西贝许多事情，都可以从这个地方找到踪迹。有人说了解一个人，看其生活经历就知道大概了，了解一个企业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中国有句老话：“三岁养成的，一辈子也改不了”。西贝的炒蚕豆，个个开裂了小缝，外边有炒焦糊了的黑黑斑点。很容易咬开，皮很好脱壳，豆子咬起来虽然还很硬，但不费力就可以嚼的动。吃起来又脆又香，挺不错的。每次我们来都故意耍赖多要几次炒蚕豆，只要还没上菜，就吃个不停。西贝的炒蚕豆品得出来费了相当一番心思，做任何一种食物只要有态度，制作严格，加上食材原本就好，东西肯定就好吃。为什么炒瓜籽换成了炒蚕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肯定炒蚕豆比炒瓜籽“耐吃”，成本也可能会低些。西贝的炒蚕豆比较酥脆好嚼，原因可能是事先用水泡过，泡到一定程度再晾干，然后再炒制，这样蚕豆就不那么硬了。一个几千平米的大餐厅，一些看上去很不起眼的“消耗”，常年积累也是不得了。据说西贝在深圳最大的店，过去给客人餐后赠送的西瓜，一年就要花去上百万。顺便说一句，一个讲究点的餐厅，光每个月餐具损耗就要几万块，任何碗碟都不能有一点磕碰痕迹，有一点破损就马上换掉。餐具历来整齐无破损，是区别一家餐厅是否上档次的重要“标志”。

 

由西贝的炒蚕豆，可以说到我对零食蚕豆的“疯狂”。从去年开始，鬼使神差，也不知为什么，是什么时候，我开始喜欢吃零食蚕豆了。以往的生活中，也曾把一种过去非常喜欢的食物突然丢弃，也不知是什么心思。有的时候又突然对某种食物开始感兴趣，也没有什么理由。我喜欢的是当零食的蚕豆，基本上都是油炸的，有点油腻。

 

自此我每到一地，北京、香港、曼谷、清迈、大板、札幌、巴厘岛等都搜寻零食蚕豆。还在网上淘弄，试过巴来西亚、泰国、新加坡、日本、台湾，以及中国大陆不下几十种炸蚕豆。有泰国原装东园蚕豆、日本原装松川屋蚕豆、新加坡CAMEL蚕豆、日本原装春日井蚕豆、马来西亚大山淮蚕豆、金狮蚕豆、印尼玛雅西蚕豆等等。只要碰到我没见过的品种，一定买一袋尝尝。有带皮和不带皮的，有原味、咖啡味、麻辣味、沙爹、蒜香、怪味、老醋、肉松、蟹黄、芥末等多种口味。不过我还是最喜欢原味，有大豆原本的清香。许多买来的蚕豆，只尝了几颗就扔掉了。味道怪，悼皮了，瓣也散了，还有相当多不开口。咬上去有的过于生涩和坚硬，还有的用油过头，特别油腻，蚕豆都发黑了。吃着不舒服的主要是国产的零食蚕豆，纯进口蚕豆相对还好些。但也同样有个别仍很硬，少量掉皮散瓣，不开口等。吃起来没有那么香酥脆爽，或是大部分还行，少量品质不统一。最后“淘汰赛”后，我只喜欢香港City Super出售一种日本原产油炸蚕豆，原料是中国出产，制作在日本完成。个个蚕豆一般大小，全部保持完整外形，但蚕豆内芯却外露面挺大，很容易咬开和入口。没有掉皮的，也不会两瓣分离。口感好的没得说，极易剥去皮，极难见没开口的，如果有就很麻烦，必须费力撬开。即使连皮吃也又酥又脆，软硬恰到好处，咀嚼起来满嘴喷香，让你吃个不停。从去年开始，每次去香港，都会去City Super超市大肆“收掠”这种蚕豆。就是把货架上所有的都抱走，只不过每次堆的货最多十几袋，有时仅有几袋，更糟糕时还“断货”，什么也没有。网上无法买到这种蚕豆，别处还没有，只这一个地方有货。最近几个月脚扭伤没去香港，家里这种蚕豆早断顿了，真是非常想念呀！因为一袋也没了，我写这篇文字时都无法拍照和写清其名称，上网怎么查，换了好几个方向搜索也没用，只好再去香港买到后，再标明清楚信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