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故事沉淀给季节
(2013-03-26 17:3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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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杂谈季节 |
分类: 我的随笔 |
我看到春天里的云朵,脆弱、经不起折磨。
沿着一条路走到天黑,却从没见到过黎明。不知道从何时起开始在黑夜中行走,茫茫漠漠。而虚伪就像这广阔的夜,不断地蔓延。在黑暗之中,我不认识任何人,也没有谁知道我。
若隐若现的花香和若隐若现的灯光,最终把心事偷走,撒了几片天空。我看不见花是什么颜色,我猜是和我的心情一样。也和我的心情一样不以朵计算,而是用伤痛衡量。只是她的伤口没有结出伤痕,却挂满了硕果。我也要饮醉她的痛苦,像高脚杯喝醉了葡萄酒,这都是注定的。和着这初春冷冷的夜,让她和风为月亮跳一支舞,我为最虔诚的观众,所以绝不会为你们驻足。
屋子里的音乐很美,像月亮熟睡时的鼾声。我哼不出这样的调子,所以走得很坚决。我知道我会在一个地方停下来,任何地方都可能,只是我的心已经迷失了方向。我要一支慢慢的调子陪我一起,一起被光阴湮没。
生命不像花一般的绚烂,倒像是风中招摇的泄气的气球,没有山一样的筋骨,没有海一样的气息,只有风一般的宿命,云一般的容颜。
如果雨是天空的泪水,那么海就是我的胸怀。不是我生性宽广,只是我广育悲伤。如果我也像渔夫一样手巧,定会把我的忧愁织成梦网。
阳光不是三昧真火,烧不了这许多往事,只是让情绪更加灼热。往事不能变成化石,沉在大地的腹中。情绪却和大地一样长寿,熬煞人生。
大地很贪婪地要求天空哭泣,趁着酷暑的季节。它不像江南女子一样懂得含蓄。
这广阔的天地间只有云在呻吟,也不是因为痛苦,只是宿命。有那么一些青年向往自由,单纯的那种。便在这躁动的流年里有了流浪的冲动,和向往一样单纯。这些人有远大的抱负,却是垮掉的一代,只因为神也救不了他们。
我也曾以为这个世界应该怀有同一个信仰。以为自己伤心,撒哈拉也会和我流泪。我错了,我连一粒尘埃也算不上,或许不是因为世界有太多的羁绊,只是因为我太渺小,我的存在微不足道,我的信仰更是不值一提。
我的心里永远有那么一条路,大雾迷茫了路的尽头,孤孤单单的延伸着。我也很寂寞,永远是互不相识的人们掌握着自己的生杀权。
是谁偷吃了禁果,却让我们这样的人接受惩罚。这明明是黑白中隐匿的色彩,像个阴谋,上帝把人类分成男女那样容易分辨,却要把人心弄得如此复杂。
这一次,我也注定了要孤独的走,走过这孤独的年岁,走过这伤心的季节,我不懂得像花一样等待,但我知道像雨一样离开。
人生总是这样,换了法的寻找悲伤,这里的忧愁习惯了,也就无力了,于是换个地方,换种方式接着哀愁。还记得那个远方的哥哥,他相信人生苦难说,我也一样。我认为这是一种洞察,对整个社会的洞察,对人性深处的理解。
有人曾经说过,痛苦能够让人们察觉自己的存在,所以生活有一些哀忧并不是什么坏透顶的事,至少让我们知道生命依然还在继续。
似乎寂寞是深秋的产物,像枝上挂满的柿子,寂寞也熟了。但它不用采摘,而是像那秋风一样,轻轻一拂,便红几树鸭蹼似的叶儿。红红的晕开,像偷酒喝的女仆的脸,让心有一丝莫名的悸动。
秋天更深的时候,我也要躲得很深,深到人群里,深到时光的后面。光阴在走,我却永远走在之后,这个世界不容我,我却要静静的走在时后。走未曾有人踩踏过的幽径,我不确定自己的感觉,但我知道自己还在。
天凉好个秋,水也很凉,叫甘露。有人用甘露酿了美酒,多少人饮醉了秋天,也有多少人饮秋醉了。
醉在时后聊斜阳,多少稚事可忘。不为别人的幼稚再度心伤,像枫叶一样,醉一个秋,冬日在计量。
每一个言语的人都停止言语,像花一样静。所有的故事沉淀给季节,而那些无关紧要甚至可笑的声响就留给某个午后的遐思吧!
像冬眠的动物一样,我对于寒冷的季节也冬眠着很多想法,这些要在风换了方向才会醒来的感情。
我喜欢梅,朋友强调是腊梅,我更赞成了朋友的说法。当然差不多同时绽放的还有樱花,但总让人觉得有些脆弱,缺了腊梅的那一份厚重。我觉得轻浮于沉稳,那不是表象可以掩饰的。
我没有感觉到冬的逝去,但我亲眼目睹那于事无补的惨状,没有人真心想过要去救它。没有人为它举行葬礼,只是暴尸大地,让春光蚕食它的腐肉,当然,连疼痛也不可以留给它,都分给了那一朵朵素颜。
我们虽谈不上什么莫逆之交,但总算是情趣相投,除了这看不惯寂寥的花和耐不住喧嚣的雪,我知道你是幸福的,一无所有才是满载而归。
我的世界和你一样,默默地,沉沉的。唯一要做的,是把刹那间产生的感觉在一瞬间遗忘,让记忆真空。
不同的梦是不同的色调,但每一个色调却都必须是单一的,一片黑,一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