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诗刊17期-诗四首
(2012-05-20 11:5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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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马诗四首笠诗刊17期1967年2月15日杂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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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弥撒
然后我们驱车去有玻璃穹顶的暖房
看那株种了一千多年且用人子的血灌溉过的
十字架是否开了花
那个管理员一面搬弄着大家都听不懂的拉丁文
一面过分勤快地乱洒着水不让
十字架脚下透明的折翼鼓起太多的核子尘来
(二)我焦急
我焦急。海的多毛的手
正攀上苔黑的岩岸
咸沫的厉笑,回荡于
凌乱的鸥翅与追踪的历史之间
溅著你的眼睑了!
我不敢用手指写在沙上,怕你
牢牢记住像记住石碑上
古老的碣语
(三)树
我笑千百种笑当晨风吹过
我笑时浑身颤动─
他常说胖的女人多福
解生命阴影的亵衣于脚下
抬头见他眼里正燃着火─
像所有我爱过的男人
(四)这黄昏
一定有触须自阴湿的角落
探出这黄昏
风从东边来
雨从东边来
泡沫激荡,在遥远遥远的海岬,堆积成
一个咸咸的苦笑在你嘴角
喜欢逢人便打赌海鸥的扑翅不会使他着凉的
那年青水手此刻正在酒吧里替他的女伴装上
长长的假睫毛使她看不清钟楼上警告的手势
他们合谋灌醉了晚天又争引燎原的
欲火焚石狮子的盲眼
只等它疯了的尾巴捣落最后的一盏灯便
动手打造一个不锈钢的太阳让明天惊奇
整个下午你躺在花伞下读一则SUNTAN LOTION的广告
听一个红铜色的声音踢弄一只贝壳
「芝加哥的黑人又在游行了
我可不让黑人作我的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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