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保养工人的涨价预言

文_LOKI

    上周末家里完成装修，进行最后一道程序：地板保养。

因为习惯了装修工人、送货工人无休止的迟到和更改时间，我在电话里反复向德尔地板的客服人员强调，我2点1刻要外出有事，约好1点保养地板千万别迟到。

客服人员回答，放心，我们的师傅跟你说好1点到，一定会在1点到。12点58分，我掐着表准备打投诉电话，楼下传来了门铃响。
   上楼的地板保养工人，大概40岁的样子，留着10年前很时髦的中分头，脸上皮肤黝黑，但精神很好。他自称姓姜，姜太公的姜。
    进门姜师傅开始很认真地干活，擦完油后需要20分钟左右的时间等油风干。他在旁边休息，顺便开始和我闲聊。
  “你家装修大概花了X万吧！”
   我一听心里一愣。事实上他猜的金额离准确数据只有8000元的误差。“师傅你好眼光，怎么看出来的？”
   “你看你家的瓷砖是诺贝尔的，地板是德尔的，门是步阳的……我看着估算了一下，应该价钱不会相差很远。”
    需要说明的是，除了家里的灶具上面有钢印LOGO，其他建材全部在保洁时候撕了标签，但姜师傅报的品牌分毫不差。
    我对他的专业度很好奇，他开始跟我讲述他的工作经历。具体而言，10年前，姜师傅就开始干地板保养工作，一天跑8家到10家不等，一年下来至少150家以上。他去过的最豪华的地方包括九间堂、紫园这些地方，去过最差的地方包括郊区和市中心的各类棚户屋，接触过的最有钱的人是上市公司的老总，最穷的是街头巷尾的小混混。
    所以，姜师傅很自豪地说，他有2样东西很准，一是看装修很准，二是看人很准。他的工作内容很简单，喷油、拖地、打蜡等等，时间从30分钟到1个半小时不等，其中50%的时间他在等油风干，顺便和这些三教九流的瞎聊。
    提起过去的江湖往事，姜师傅满脸感慨。
   “你看松江地铁旁边那个XX花城，当初那老板好惨，开出来3，4千块钱没人要。房子卖不掉，老板急得不得了，还欠我一个江西朋友工程款，只好用房子抵，30多套房子抵给他，价钱只有3000多一平米不到。不到2年涨到8千多一平米。”
    “还有盛大金磐一个温州人，他在小区里买了6套房子，全部装修租给老外。地板全是买我们的，我帮他做地板保养。他跟我说，师傅，我比你还穷，我说怎么可能，你是老板，有这么多房子，我就一个打工的。他说，我的钱全部是向银行借的……”
    “还有一个福建开厂的，家里房子只有200来平米，他老婆抠得不得了，我们上门去保养，连瓶水都舍不得让我们喝。在佘山买了套400多平方的别墅，送给小情人，家里装修豪华得不得了。”
    姜师傅天南海北地侃了很久，这时地板上的油早已干了。要干活了他来个总结发言：“6，7年前我就知道房子要疯涨，我去做保养的时候，那些老板不停劝我有钱就买房，可惜我那时首付都拿不出，现在我在上海买不起，我就回扬州老家买。现在房价已很高了，但肯定还会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