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园杂记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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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周末,天蓝的通透,云闲闲的。
父亲清洗杏子。
母亲在厨房削棱瓜,腌制大虾。
妹带来羊排,是妹夫拜托口碑极佳的羊肉馆炖制的,羊肉馆本不给炖,架不住妹夫好说歹说,且奉上五十元辛苦费,炖好还配了香菜碎和葱碎,附加一小盒腐乳。
这白腐乳是做啥用的?
妹瞅了一眼说:不知道,看着像臭豆腐。
我凑近闻了闻,不臭。
真不知吃羊排还就腐乳。
兴许是地方特色吧。
母亲淘米,焖米饭,并用淘米水清洗猪排,洗过排骨,水端到园中浇花。
父亲在客厅翻看新到的《人文历史》杂志。
妹在穿衣镜前,一而再地端详身上穿的蓝衫子,不知是稀罕衣,还是稀罕穿衣的身材。
俩小伙儿在看NBA。
我烧了开水,给西红柿去皮。
母亲说猪排清炖最好,无需杂七杂八的香料,说话间猪排放进锅里。
妹切肉丝,还备了两鸡蛋,要做棱瓜肉丝炒鸡蛋,看得出是有备而来,没现想菜名,脱口而出。
母亲切了个青椒,说炒西红柿用来配色。
父亲说:你母亲自打学画,烹饪饭食,就跟画画一样,讲究个红肥绿瘦。
谁说不是呢,就连做个豆腐,还要放绺子韭菜,名曰:青绿锅塌豆腐。一道黄瓜炒虾仁,唤为翡翠玉带虾仁。
坐在沙发,吃杏子。唉吆,这杏子酸牙,不如我家的甜。
这可是凯特杏,酸甜适口,昨儿傍晚才买的,卖杏的说,是自家树上摘的。
一准摘早了,杏子还硬邦邦的呢。
我特意挑硬点的,也有软和的。
你咋不全拣软和的?
杏子一次不可多吃,软硬搭配着,先吃软的,软的吃完,硬的就软了。
我是吃不得酸东西。
拣那软的吃嘛。
再拣一个,剥皮吃,依旧酸的咧嘴。母亲连吃仨,带皮。妹乐悠悠吃了俩。
这酸杏子多钱一斤?
父亲说:十元三斤,不叫酸杏子,人家叫凯特杏。
倒是不贵。
饭菜上桌,西红柿青椒炒蛋,八棱瓜肉丝炒蛋,焖羊肉,清炖猪排,酥炸虾仁,白米饭,再把那腐乳端端正正摆在绘有牡丹花的碟子里,母亲又笑盈盈地端上一盘削了皮,切成寸长的黄瓜。说:今儿荤食多,腻得慌,来盘脆生生的黄瓜清清口。这边刚举筷,妹夫的电话打过来,问羊排好吃不。
好呢,撒上葱碎和香菜碎,颜色鲜亮,汤汁鲜香,羊排鲜嫩。
指定好吃,大厨是南方的,有名气,做法也不同于北方。
是不同呢,白腐乳,可是羊排蘸着来吃?
你们加热羊汤时没把腐乳搁进去吗?
没有啊,我们都纳闷这炖羊排就炖羊排,拿些腐乳做啥用呢?
焖羊排放进腐乳,汤会更鲜浓,去膻味。
原来如此......我们坐在桌前,你看我,我看你,妹夫在电话里略带惋惜地接茬絮叨:没有腐乳的羊排汤,是不完整的,白腐乳,可是焖羊排的灵魂。
父亲筷子一伸说:无妨,今儿桌上的羊排足以大快朵颐。
是呢,都垂涎欲滴了,开吃。
拭净嘴角的油滋,坐沙发拉呱。
母亲沏了壶滇红,汤色橙黄清透,香气弥漫。
我说似糖似蜜。
妹瞅我一眼:盈口的香,怎就似糖似蜜了呢。
细品呀,入口始香,入喉回味,舌齿间些许甘甜。
园中的艾草可以带些回去了。父亲手上翻着杂志,抬眼叮嘱妹。
离端午还有些日子呢,带回去就蔫了。妹边摩挲身上的蓝衫子边回父亲。接着跟了句:洋葱花打籽给我留点。
你又不爱吃洋葱,母亲瞅妹一眼。
我看花啊。
洋葱花有啥好看?
您这是白洋葱还是紫洋葱?
洋葱自个长出来的,哪里分得白洋葱、紫洋葱,就是分得,不都是白花,能比得了大葱花。
大葱花多寻常。
还就是寻常的日子安逸。我就没得上个寻常,几个画展等我的画儿呢,你们拉呱,我画画去了。母亲言罢径自哼着曲儿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