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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五年前的自己

(2013-05-17 19:52:13)
标签:

杂谈

分类: 杂感
诗意地忧伤:
    你好,提起你这名字我就想笑,见到别人都不好意思说我曾经跟你还熟络。不要怪我说你,我这其实也是在翻自己老底,五年前的你那叫一个矫情,你喜欢的姑娘去外地上学了,你交心的兄弟也去外地上学了,你比较清高和自负,总以为自己就是清华北大的料,考上了一个二本还不去,留下来腆着脸和学弟学妹们抢高考上线名额。一个人的岁月是煎熬的,尤其对于你这样的喜欢热闹的主,那些日子你闷闷不乐,一个人沉浸在学习里,使劲的啃书本,以弥补过去一年因为感情纠葛耽误的年华和青春。早晨你一个人上学,唯一与你相伴的是马路上洒水车的声音,放学时你一个人走在路上,听水木年华的《秋日恋歌》,深夜你一个人躺在冰冷的被窝里,读席慕容的诗,读到《一棵开花的树》时,眼睛里已经涌出了晶莹的泪花。
    那时的你其实也不孤独,高考前的日子你的母亲,也就是我们的母亲专程从北京赶回来照顾你的生活,还带着你那可爱淘气的小侄子。你可以专心学习,不用操心粮食和蔬菜,放学回家可以和小侄子玩,骗他说坚持做俯卧撑就可以和成龙一样厉害,还因为他的淘气抽过他的脸。都是你干的蠢事,让我后来想到这事总是惭愧。在你经历的岁月里,你犯过的错你都清楚的记着,连同别人的好,而别人的错误你都从来不会计较。而所有的这一切都成为了日后的我所要承受的痛,想到这些我就恨不得抽你几巴掌,你不是喜欢忧伤吗,看你还能不能给我忧伤出诗意来。
    以后的事我会慢慢给你说的,你别猴急。说到这我得提醒你一点,要改掉你这猴急的臭毛病,你不知道现在的我为了摒弃你这恶习废了多大的努力,也因此错失了多少东西。当然,我不能怪你,毕竟你还年轻,青春就是用来犯错的,要不然今天的我也不会成长。
    得,咱先不说这事了,就说五年前的今天吧。那天的事你应该还记得吧,地震发生时你正在上历史课,你们的历史老师抛弃了你们一个人走了,是你发现并及时通知大家下楼的,站在院子里你内心惶恐不安,你想你还不知道大学是什么模样的,还没有获得爱情呢,还没有实现理想呢,你妈还在等你回家吃饭……想着想着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悲伤。回家后母亲在给你做鞋垫,小侄子还在睡觉。那天晚上有人说要还有余震,你和母亲半夜起床背着还在熟睡的小侄子就去了外面,和所有人一起站在河边上等待黎明。地震让你意识到了生命的脆弱,意识到了活着是何等的幸运。对你来说,幸运的是母亲就在你身边,你并不孤独。
    后来高考前三天你生了一次病,生平第一次住进了医院。那几天你的心里只是焦虑,最受煎熬的却是母亲,因为母亲不仅为你的前途担心,更担心的是你的身体。幸运的是你的病在考试前一天好了,看到你进了考场,母亲终于可以舒心的微笑。
    现在我给你说说现在的我吧。大学毕业后我辗转了一圈,回到了我们这个小地方,工作没有理想中的顺心,爱情依旧是心头的痛,母亲希望我在北京留在他身边,但我还是离她远去。陪你经历地震时,母亲已经年迈,白发依稀可见,现在的母亲更显苍老。时候的你,母亲操心你的未来,希望你能考上大学。现在的我,母亲操心我的生活,希望我能找到幸福。有一次夜里,我睡得正酣,母亲给我打电话,电话里她说希望我不要再傻着了,看到合适的姑娘就去追,不能老是一个人孤零零的了……挂完电话我泪如泉涌,我知道母亲老了,她希望在她有生之年能看到她最小的儿子长大成人,成家立业,让她放心。可是我又能做什么呢?我也一直希望能找到那个合适的人,我做足了准备,认认真真地等侯,可是那个人始终还是没有来到。
    汶川五年,又是雅安。在做雅安地震专题的时候,我发了一条信息给那个最懂我的姑娘: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做着关于雅安地震的专题节目,听着背景音乐选着图片,编着编着就突然悲伤了起来。想起五年前的地震,再想现在,想起五年的时间里身边不一样的人和事。原来很多东西都可以改变,唯有我们自己的忧伤与悲悯永远不变。姑娘用我师父的一句话回我:不管爱情,还是友情,终极的目的不是归宿,而是理解、默契。
    回到五年前,我知道现在地震还没来临,你的历史课马上开始了,此刻的你还在看对面楼上的那个姑娘吗?我来告诉你吧,不要再想了,那姑娘最后嫁给了别人。好吧,不要难过不要调皮,我们来合计合计,五年的时间里到底有什么是不变的。亲情没变,小侄子长成了大侄子,母亲又在带我另一个小侄子,母亲还是操心我的一切,一刻不得歇息。友情也没变,过了这么多年,去了那么多地方,认识了那么多的人,最亲最近的还是当年一起挥洒青春,在夜里一起狂欢的那一群。爱情呢,我不想说了,那时的你没有现在的我一半聪明,现在的我却没有那时候的你一半的运气。有时候想想,我觉得爱情就像打拳击,你一不留神错过了最好的机会,接下来就只有被打的命运,你抱着头想清楚了一招一式,胜券在握。可是,真的对不起,因为你再也没有了那么好的运气。
    好吧,不想再说了,就说到这里吧。我知道那时候整体羡慕现在的我,以为走过了青春就可以告别忧伤,长大成人。我可以告诉你,现在的特别我羡慕那时的你,因为你有更多的机会和运气,你比我拥有更加广阔的未来。
    差不多时间快到了,茶水都已放凉,我又要忙一些琐碎的烦心事了。地震就要来了,你要做好准备,以后每年的今天,你都会怀念那一段过往,所以尽量让自己快乐一点吧,忧伤换来的只能是怜悯,那时的你不懂,现在的我已经完全领悟。还有一点,今天是母亲节,你已经错过了好多年,你错过的我就替你补上吧,我一会会给母亲打电话,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哦,算了,你还是别说了,省得又惹母亲生气,一切的傻与天真你都兜着吧,爱,就让我来完成。

胖子老伟
2013年5月12日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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