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蝴蝶”引出的幽默

侯爱兵

    发于《演讲与口才》2022年22期

词作家乔羽曾创作过一首经典歌曲《思念》：“你从哪里来，我的朋友，好像一只蝴蝶，飞进我的窗口……”

那一年，夏日炎炎，乔羽独自一人在家。他走进卧室，刚打开窗户，一只黄色的蝴蝶就飞了进来，在离房顶一尺左右的地方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又从窗口飞出，消失在窗外的一片黄花丛中。这个精灵的突然造访，让乔羽久久沉浸于这一富有诗意的境界中，直到灵感突然迸发，在纸上草写下歌词。后来，作曲家谷建芬为词谱曲，经毛阿敏在央视春晚演唱后，大家不仅记住了他们这些创作者，也都记住了这只“蝴蝶”。也就是这只蝴蝶，让乔羽在三个不同场合把一个词坛泰斗的幽默和智慧发挥到淋漓尽致。

第一次是乔羽受邀做客央视《艺术人生》栏目。主持人问：“那只蝴蝶指的是谁？是不是指您的夫人？”乔羽说：“蝴蝶就是蝴蝶嘛，谁家夫人能从窗户进屋呀，你夫人也不可能从窗户进屋呀！”引得现场观众大笑不止。

第二次是乔羽去美国旧金山访问时，美国记者问了同样的问题：“蝴蝶是谁？”乔羽说：“肯定不是我的夫人，可能你们美国跟我们中华民族的风俗习惯不同，你们的夫人都是从窗户进家吗？反正中国的夫人都走正门。”一个“正”字让人叫绝！

第三次是乔羽做客天津电视台《男人世界》栏目。主持人问：“今天咱是《男人世界》节目，请问乔老，您的那只蝴蝶是女蝴蝶还是男蝴蝶呀？”乔羽回答得更妙：“如果屋里是男人，那蝴蝶就是女的；如果屋里是女人，那蝴蝶就是男的。”主持人又问：“那只蝴蝶是代表友情还是爱情？”乔羽说：“我可答不出是代表友情还是爱情！大家喜欢这首歌，认为蝴蝶代表什么都好，朋友也可，恋人也行，其实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只蝴蝶！”

一个乔羽，“一只蝴蝶”之问，三次回答，三个答案。这就是风趣幽默、妙语解颐的乔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