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才之要贵在独立

侯爱兵

发于《演讲与口才》学生版2022年9期

中国科学院院士、著名数学家王元在谈到学生如何成才时说：“好学生不是‘教’出来的，更不是‘逼’出来的。我20多岁的时候师从华罗庚先生，华老在专业研究上从未对我有过任何约束，一直放手让我进行独立自主的研究。在青年时代，能有这样一位老师给予自己充分信任和自由空间，我一直都充满感激。创新人才岂是教出来的？所谓创新，一定是前人没有想到的、没有做到的。靠老师手把手地去教，一定教不出来创新人才。培育人才要是一直像幼儿园老师一样小心翼翼，肯定出不了创新人才。要敢于放手，让他们自己去探索。”王元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

王元有一个学生叫张寿武。当年，张寿武考入中国科学院数学所攻读硕士学位，他向导师王元表示说：“我要跟您念数论。”王元说：“跟着我搞可能就没出息了，你要独立思考，自行选定方向，我保证我不会干涉你。”

3年之后，张寿武进行硕士毕业论文答辩，王元在他答辩完成后说：“我也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一个字也听不懂，但考虑到你每天很早就来办公室，很用功，这个硕士学位就送给你了。”当然，张寿武的论文不是“胡做”的，而是在数论研究上开辟出一个新的方向。王元之所以说自己不懂，用他的话说就是：“3年时间里，我基本没管过张寿武，我从来不会帮学生解答具体的专业问题，因为他们24小时没明没夜都在钻研的东西，我从未研究过，怎么会懂？”

如今，张寿武已成为美国科学与艺术学院院士、普林斯顿大学终身教授，世界上最出色的华人数学家之一。张寿武常常庆幸自己遇到了王元这位好老师，他说：“王元院士治学育人秉持自由之风，他不是像有些老师，必须要学生干什么，而是鼓励学生独立自主。有这样一位老师能给自己充分的信任，给予自己足够自由的生长空间，我深深受惠于此。成才之要贵在独立，我希望学子们都能铭记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