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图一:早上是洗了脸的,还梳了梳头。
可能是脸没洗净,或者是她看出来我没刷牙。
当我拿着大信封递过去的时候,一说是印刷品,她说,不能寄。
一脸的不开心。
我说,寄了十几年了,咋现在不能寄了?
我说,没有邮票?
她说,有。
我指指他身后墙上的价目表,说,你先学学你们的业务。
她没理我。
她掏出来一本书,翻看两页,说,这个袋子太小,装不下,换个大的。
我把书拿过来,塞进了袋子。
她说,封不住口。
我把信封口折过去,说,能封住。
她说,烂了不行。
我说,胶布封口寄出去,如果打回来是我的事儿。
她接过去,扔到了电子秤上。
还没看重量,说,星期一再来。
我说,为啥?
说了句没有什么东西,也没听明白。
我说,不寄了。
转身我走了。
从始至终,漂亮的姑娘除了我刚现身柜台前时有过一瞬的笑容,剩下的所有对话都是不愉快并且是越来越不耐烦的。有种感觉:这是在柜台前,要是在村外,这位看起来还挺好看的姑娘会赏我一耳光。
前些天看民国二十五年的《鄢陵县志》,记得是清末还是民初的时候,这家店铺的总店就开始在鄢陵营业了,百年老字号,还是靠邮寄业务起家的。
我错了,我不应该在信封上写上个“印刷品”的字样,这样的方式邮寄价格非常便宜,大周末的,突然蹦出来个我这样精打细算的主儿,自然是不招人待见。
还好,现在不是计划经济时代,这家百年老字号不再垄断整个行业。
村子的十字街有家做快递生意的,过去一问,人家说你寄到哪儿,我说广西,她翻看了一个册子,说,广西属于偏远地区,要贵一点儿,我说,中。
过了秤,一说钱,并不贵。
就是贵,我也寄,人家做快递的说话很平和。
况且,这做快递的姑娘比那百年老字号的柜台里的姑娘还好看。
占永2018年5月5日于南坞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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