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一:巡察组住在南坞村,有不少事务都得办公室全力配合,所以一直很忙。
忙里偷了点儿闲,昨天中午与几个朋友见面。
吃饭换了个地方,挺偏僻的位置,在鄢陵县南坞镇安头村南一个干枯了的鱼塘的边沿,村外的一个小院落,有杨树叶哗啦啦的响声,有一只狗偶尔无聊地低吼两声,没有闲人打搅,也没有在村里的人声喧哗,老板老板娘和已不年轻的女服务给我们端了菜,就躲在一间破屋子里打麻将,任凭我们几个人围着两个菜没完没了地高谈阔论。
一个耳丝,一个白菜心豆腐条。
最后煮一条鱼,吃了鱼肉,在汤里下了烩面。
刘老师七个月的身孕,不能喝酒。
四个人没喝完三瓶啤酒。
也能醉人。
图二:卢老先生依旧画他的画,石老先生依旧写他的字。
田老先生气色好了许多,没有了之前的满脸憔悴——他的老伴四个月前去世了。老伴病了七年,田老先生一直为了照顾瘫痪在床的老伴而忙碌。春节前,老伴病势加重,田老先生跟已经不能言语的老伴说,要过年了,你要坚持。
很长时间只是靠纯奶维持生命的老伴瘦得脱了形,但意识清醒,一直坚持着。
年初四早上,田老先生用汤勺给老伴喂水,说,今天初四,家里要来客,你得再坚持一天,不能死。
田老先生喂老伴第一口,她喝了。
田老先生喂老伴第二口,她喝了。
田老先生喂老伴第三口,她的头歪在了一侧。
死了。
田老先生心里不好受。
卢老先生说,老伴去世的时候,他不难受。
卢老先生说,临终前她生病,疼得厉害,夜里打杜冷丁,受了很多罪,看着她疼得叫喊,他心里难受。
我说,死了也是一种解脱。
图三:石老先生来自党庄村,卢老先生来自卢庄村,田老先生来自老张桥村,我是顺羊村人,刘老师是南坞村人。五个人,五个村子,坐在第六个村子里的小饭馆里吃一顿饭,这大概就是缘分吧!
最后,也不能忘了拍照片的小小董。
占永2016年5月16日夜于南坞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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