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图一:卢老先生给我打电话,是十一点。
“中午忙不忙?”
我忙。
我说:“不忙。”
他说:”石老师已经来了,还有田老师和谢老师,中午过来吧!“
我说:“我尽量往前赶!”
手头有几件事,赶紧安排同事处理,安排过了,骑上自行车穿过南坞村西街、北街,往卢庄村赶。到了卢庄村老先生的家,下了自行车有点喘,脱了外套搁在了屋内沙发上。
四个老头儿正在院子里写着什么。
看见“羊肉”俩字,就知道为啥喊我来了。不用说,一定是附近村里有饭店邀请写牌匾,中午要请吃饭,就刚好让几个人再聚一次。
卢老先生说,饭店请他写字,他说,我的字不如石老师好,刚好石老师来了,就让石老师写。
牌子搁在院子里晾着,几个人坐在屋里高谈阔论。
我说,你们四个可以称作“四友”,想了一下,我说,许昌古有建安七子,你们可以用“陵南四友”。忘记了谁接过来话题说:“汨罗四友”。我说:“这个好”。
“汨罗四友”是我的四个忘年之交。
卢老先生在卢庄村的小屋是根据地,田老师来自老张桥村,石老师来自后石村,谢老师来自党庄村,我这个编外之友来自南坞村。
四个老头儿年龄最小的长我三十岁,最大的长我近四十岁。
我的朋友不多,可以坐在一起喝酒闲扯的更少。
有人觉得我这样的日子是好的。
有人觉得我这样的日子是歧路。
我能清醒地看到自己的路。
站在某个角度说,我的路是有些问题的。
但这怕是已成定局的。
十五年前,我二十一岁,看着书生气越来越浓的我,一位前辈说我“注定一生带着浓重的悲剧色彩”。他没有说错,性格决定命运,你选择什么样的精神生活,便决定你会有什么样的人生路程。我算是幸运儿,沿着自己心里想要的生活往前走,没有经历太多的挫折,还算是一路坦途。
站在某个角度说,我是寂寞的。
站在某个角度说,我是充实的。
马上三十七岁,我的日子在琐碎和忙碌中前行,越来越多的是坦然和平静。
我想,这是我坚持走自己的路的结果。

图二:两个小素菜,地锅清炖一盆羊肉,四个老头儿喝半瓶宋河,我喝一杯白水,屋里一片喧嚣,天南地北地说,最后在羊肉汤里下面条,吃过,两个小时的聚会结束。
骑着自行车独自回我的南坞村。
努力工作。
才能更好地生活。
占永2015年12月14日夜于南坞村(近期琐事缠身,心烦意燥,难得有一刻的平静,今夜终于坐下来写几句,听了豫剧演员李东杰的唱腔,完全尊重老祖宗的传统唱腔。我听了一夜,反反复复听《火烧纪信》中的“搬一把棕交椅与月打对”,本来要早睡,因为这个还未成名的李东杰,我熬到了近子夜时分。谢谢李东杰,让我今夜可以安静下来,准备明日继续琐碎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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