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一:与新浪博友“许昌戏痴”是忘年之交。
“许昌戏痴”与我母亲同龄,我喊她张姨,她叫我占永,说起我的妻子时她常说是“媳妇儿”。她下乡时会来南坞村我的家里,我们一家偶尔到了许昌,也会登门拜访她们一家。
有时,我们也会电话联系。那天,张姨打来电话,说起了她的骑行经历,说她到了越调大师申凤梅的老家涂庄村,又谈起了那里的贫困和落后。我说,再去了拍些图片吧!我是非常想看看申老原籍的景象的。
张姨就把2013年6月15日去那里时所拍的几张照片给了我。
同样作为戏迷,张姨对戏曲确实是算得上“痴”的,没想到她竟然找到了申老的弟弟——张姨说是申老的弟弟时,我愣了一下,弄得张姨也不敢肯定了,说,也许是申老的侄子。
可惜手头那本周口市政协文史委出版的《周口文史资料申凤梅专辑》被文友借走未还,不能查查申老身世的详情。不过现在见了图片,镜头前的老先生最少也有七十岁了,倒是有可能就是申老的弟弟的。不过算算,申老在世的话已经八十多岁了,论年纪这位老先生也有可能是申老的侄子的。
照片里左侧的老先生就是申老的弟弟或是侄子。
图二:张姨对漯河市临颍县窝城镇司庄行政村涂庄村的落后窘迫情况很是感慨,可能主要还是这个土坯房造成的。张姨在村里肯定与村民交流了,她说,涂庄村的公路是条半截路,原始申凤梅在世时开始修路,修了一半的时候,申老去世,修路的事情也搁下了。
有人走茶凉的嫌疑。
图三:许是张姨久居都市的缘故,电话里听她说涂庄村的情况,以为是极其糟糕的。看了图片,我倒没觉得怎么样,中原地区大部分村庄都是这样的情况吧?
图四:1930年初的冬日严寒中,就在这个偏僻的河南小村庄里,赤贫的村民申文学的妻子生下了后来成为一代戏曲宗师的申凤梅。但那个时代,极度的穷困逼得这个小小的婴儿被父亲用荆蓝到了村外的雪地里准备扔掉,村里一位老人看到此景,又把申凤梅回了申家——申凤梅故此得名“”。一直挣扎在死亡线的申家在申凤梅十岁时经亲戚介绍进了与临颍涂庄村相距不远的许昌县张潘镇学戏,经历了一番地狱般的磨难后,才成就了后来的一代越调大师。
提起申凤梅,不由又想起了另一位越调老艺人申秀梅。申秀梅为申凤梅胞妹,同样因为困窘的家境,生下来得名“多”,意即多余之人。申秀梅与申凤梅同时入张潘越调窝班学艺,后一直跟随申凤梅到河南省周口市越调剧团。但申凤梅名气实在太大,有申凤梅在,申秀梅一直默默无闻,在申凤梅的建议下,申秀梅离开申凤梅到了豫中的河南省许昌市越调剧团,但许昌又有越调的另一位开宗立派的大师人物毛爱莲在,依然显不出申秀梅,她也就在许昌度过了余生,猜想老人家应该是年未老而郁郁寿终,是一位一生不得志的戏曲演员。
图五:1995年7月20日凌晨4时,申老在河南周口去世,豫东重镇周口市为之震动,灵车所经之处,出现了“十里长街送总理”一般的盛况。
遵照申凤梅遗嘱,其多年全部积蓄4万元捐给家乡涂庄村,建起了这座小学。
图六:“凤梅小学”的校名为经历了新中国最大冤案的王光美题写。
图七:这位老先生就是申凤梅的侄子(或弟弟)。
申凤梅的影响力不可谓不广泛,其人的真诚是众所周知的,在那个年代,完全可以也有能力为亲属跳出农门说句话的申凤梅没有这么做,没儿没女的申凤梅的亲属,在她生前耕种为生,在她死后,继续着农人的艰辛和不易。
这是真正的大师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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