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图一:院子角落里,有几株苗木,玉兰、大叶女贞、火棘、石楠。
院子里建新房,建成后,这些苗木要移栽。
领导经过角落,对我说,梅豆、南瓜爬上了苗木,覆盖了树顶,清理一下。
快中午了,搬了竹梯,往树枝上依靠,上去,清理南瓜秧和梅豆秧。
看看,这地下野生的梅豆,也无人管理,竟然长得大拇指般粗了。
树上,树叶不大显,倒是结了不少梅豆。
不能浪费,得摘下来,家里可以吃几顿菜了。

图二:乡政府的办公室,与城市机关办公室的最大不同,就是俺的办公室里有很多工具,钳子、螺丝刀、水龙头、修枝剪、洁厕精、大卡钳,还有这竹梯、人字梯等等。
乡下的单位,比如简单的疏通管道、修剪花草、换水龙头、换厕所冲水阀门、或锁之类的碎活儿,基本上都是办公室俺自己干。真是自己干不了的,才会花钱去找专业人员。

图三:梅豆秧清理下来了,我蹲在地上,开始摘梅豆。

图四:这几个梅豆,正是好吃的时候儿。

图五:很快,就摘了一小堆儿。
——树上爬的,有南瓜,南瓜有人摘了,这梅豆,没人稀罕,有的都快垂到地上了,就在路旁,人来人往,就是没人要。

图六:梅豆秧爬到树上,没有镰刀,是弄不下来的。
看到镰刀,就想起小时候跟在父母身后,蹲在金黄满地的麦田,一镰一镰地割麦子的情景。
最难忘的,就是割着的时候,往前看看,还是看不到头儿,心里便有了有或是无奈、或是绝望、或是无助之类的难以名状的情绪。
现在好了,有联合收割机,人只需往地头儿一站,铺好包片儿,等着一仓一仓的麦子堆成一堆就行了。
儿时的收麦、一镰一镰地割,割完,一叉一叉地装上架子车,拉到提前压好的场地,摊满整个场地,拖拉机拉着石磙一趟一趟地碾压,秸秆扁了,麦子儿出来了。
把麦秸挑到场边儿成垛,小麦推成一长排,起风了,赶紧扬场,麦糠随风刮倒一边,粒粒清晰的麦子就爆满地闯进了农人的心中。
收麦,要借好天,顺利的话,十来天、半月,麦子就进家入仓,若遇上下雨,二十天一个月“麦罢”也不稀罕。
想想,自己都可怜爹娘。
那时,忙了这一年,一家四口人,开着拖拉机往乡粮所交公粮,除去公粮,剩下几袋麦子,总是差了三两个月,旧麦接不上新麦,就得年年借粮食。
——现在明白了,那时,交公粮也不是全国或全省统一的标准,国家拿去一部分、乡里、村里还要有“统筹”、“提留”,修路、挖河也要从公粮里说事儿。
这几年,好了,农业税免了,还有了粮食直补和综合补贴,中国农民终于可以缓口气儿了。
但,城乡二元体制还在严重制约的城乡的同步发展,国家的农业政策还有待出现如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包产到户”那样具有历史转折意义的大的动作。
不然,城乡差距将会越拉越大,中国的发展,必将呈现出两极分化的情况。
那时,问题就严重了。
——中国用了“改革”这个词。
这个词,不得了。
继续“改革”,是中国发展的必然。
革命式的改变——这是我对改革的理解。
我看好俺的中国。

图七:放下国计民生的大事儿,继续说俺的梅豆。
梅豆秧拽下来,发现还有不少已经干了。
心想,打豆浆用的是黄豆,平时、苹果、红薯之类的也掺进去了,若是把这干梅豆籽儿掺着黄豆打豆浆,应该也可以吧!
就打算把这干梅豆也农家。

图八:正蹲在墙角摘梅豆,同院儿的翠花婶儿回家路过,就对我说,把这些干梅豆籽儿剥出来,洗净,先用油炸,再添加花椒、八角、小尖椒、盐等调料,放进清水中煮。
据翠花儿婶儿说,煮好后,味道非常好,可以作孩子的零食。

图九:听翠花儿婶儿一说,忍不住剥了一把,看看,觉得扔了确实可惜,不妨,回家试试。

图十:让大家看看梅豆籽儿到底长啥样儿。
认识的网友,十个有九个都是在城市里,想象一下,肯定是都挺忙碌的,不一定有机会看到这成熟时的梅豆籽儿。
去年,曾给远在广东珠海的新浪博友“下午茶”寄过去几个夜来香种子,寄得太早了,恐怕是发不了芽儿的——“下午茶”一个月前当妈妈了,肯定是很辛苦很忙碌的,若是有兴趣明年栽上几棵梅豆,我就给你寄过去一点儿种子——这次,肯定能发芽儿。

图十一:摘得手疼,还没摘完,就停下,往家里取了一个小筐,一装,装不完。
剩下的,那就搁这儿继续晒吧!

图十二:吃两天不用买菜,应该没问题了。

图十三:角落里,不知是谁,还种上了一小片儿蒜,种蒜,都是这个初冬季节才种的,这一片儿,最少也得长一个多月了。
反季节的东西,不过冬,不知道能不能借出蒜瓣儿。

图十四:墙根儿下,还有一片儿大葱、小葱。

图十五:乡里最后一排用了几十年的老瓦房马上就要扒了,搬进后边的新楼后,地面硬化,种菜的地方,就会少了不少。

图十六:到俺家了。
新房子盖好后,俺一家三口住了一年多的这间屋子,也要拆除。
——又要搬家了。
从2003年来南坞村,记不得,我搬了几次家。
希望据说已经松动的房价继续松动,让那些个据说很赚钱的开发商能破产就破产一部分,房价落了,俺也在城里头买个小房子,就不用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在这露天的门口儿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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