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的拐角之处
就这样,许多年前猜想的意境,落脚于去年某个美丽海滨的拐角之处。
迷蒙的去年秋天,Ben和我说有一个约会,在哪呢,在海滨木栈道的拐角处,有一酒店边的一个茶室云云。写这些文字的同时,当时四人,现在一人公务在海外,一人旅游去远行,而Ben,不久前才从远方归来。
海边的拐角之处,那是一个怎样的秋天呢,错落的礁岩,寂静的木栈道,更远处的海阔天空。那天下午我先到茶室,然后看见远处Ben的身姿,大墨镜短风衣,极像一位休闲的篮球队教练。好在之前会过他一次,笑问约我们的朋友在哪儿呢。他说等等吧,虽然多有文字往来,但未曾见面,只有一位朋友的电话,先去木栈道的那边迎一迎看。就这样,我们走出茶室来到木栈道,感受碧海、蓝天、阳光、风儿,也对远近的景色指点一二。
我们的朋友来了,远看长裙与披肩飘逸,近看焕然惬意如亲人。事后知道,我的大学与两位朋友的大学多有瓜联,Ben在香港中文大学读过一年中文,我要称师兄,他们三位,都有国外生活的经历,当然只有Ben是常居。以文会友,在此海边的拐角之处一聚,不远不近快慰迷蒙,不亦乐乎。
一壶铁观音,一盘葵花籽,几袋薯片的样子。就这样天南海北,花前月下,之乎者也。Ben是我在北美正式发表诗歌的英文译者,在这之前我寻觅了多时,我的家人、好友,在国内且算英文的高手了,面对我的诗歌却无从下译。本来么,诗歌多有所谓文法翻译之外的意韵,但算身在北美的校友,通常用中英文写诗,可面对我的汉语诗,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可怜十多年来为数不多的几首所谓诗歌,也为形式所陷,再三思想,自感意诚心正,真不信诗韵难以穿过语言。于是我在网上发了一个求助帖,偶然间Ben看到了,见诗感韵,废寝细译,豁然畅通。后来了解,他素有国学功底,又有音乐天赋,在北美等地生活多年,汉语英文融会贯通,后期宁神搦笔,翻译过整本《读者文摘》。
虽有今日,今日将过,所以前想后感,一壶铁观音,可涵千山万水,一盘葵花籽,也有海北天南。就这样,历经一些时日,那个海边拐角之处的意象,在我的生活中逾显美丽,不为什么,就为那淡淡而来,就为那似曾相识。
2006、0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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