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一场凛冽的痛
下雪了。
今冬的第一场雪。
窝在新搬的家里,看安妮宝贝的书《八月未央》。
炉火早就生起来了,屋子里有着合适的温度。心,却像屋外清冷的空气,清澈却又透凉。
安妮笔下的女孩,总是千篇一律的穿着粗布裤子,纯棉且带着刺绣的蕾丝花边的短小上衣,冬天总是平底的白球鞋,夏天则是系带的凉鞋。头发总是蓬松着随便的扎成麻花,素面朝天,不施粉黛。且,一成不变。
真是像极了自己。
衣橱里几乎没有一件正装。那些剪裁得体、量身定做的或天蓝,或洁白或藏青的套装,只是想想,就会令我窒息。
于是便一直随便着,懒散着,邋遢着。
我是绝对的黄种人,整天自顾自的黄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像对这个世界,失去了知觉。
直着头发。一直都直着。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喜欢卷发,其实现在的卷发,有些真的很好看。直直的留海覆住前额,花儿蓬松在耳际,像朵朵盛开的雏菊。生活中也见惯了卷发的女孩,在烫发之初,她们总是把自己打理的相当精致,可是日子久了,朵朵雏菊就乱成了一团草芥,衬的她们自己也一脸的倦容。
索性直着。
著名的世界级化妆师李东田说:有些女人,脸上的肌肤已经松弛,却还要弄一头直直的长发。语气里充满了否定。看完这句话时,我起身去照了照镜子。然后,我敲碎了一只鸡蛋。将蛋黄盛进一只瓷碗,只留下青儿,用手指拈着,把他们敷在眼角,敷在脸颊。
我知道自己是丑女人,没必要活的这么精致。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能留住这头直直的长发。它可以垂成瀑布,可以束成马尾,然后别一只简单的黑白相间的心形发夹,暴露出我简单却又分明的生活态度。
是,或者非。
爱,或者恨。
就像安妮宝贝笔下的女孩。他们简单活,却又真实的爱。可又总是与冥冥中早就安排好的最合适的那个人,擦肩而过。
每次都是。
安妮,她绝对是一个没有安全感,却又多情脆弱的女子。她眼中的爱,要么从不曾有,要么,很快失去。
为什么?
也许爱,本就如此?
可是我,却爱极了她笔下的女子。
有些灰暗,有些叛逆,有些颓废。但是,她们真实。真实到有些凌厉,凌厉到有些咄咄逼人。
对于爱,她们要么不计后果的飞蛾扑火,要么悄无声息的全身而退。
每次读完,总会带给自己,凛冽的疼痛。
为安妮,为自己。
其实小说,并不是虚构。
都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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