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百年勾起的回忆（5）

老妈信佛是非常虔诚的，三十七岁皈依，而且有着自己的法号，即使在破“四旧”的年代，她仍然吃着花斋，在心里默默地念佛，正是因为她对佛的虔诚，所以保佑了一家人的平安。父亲年轻时得过“美尼尔官能症”，在那个医疗条件极差，无医无药的年代，竟能彻底地好转，这不无与母亲念佛有关。老爸的不治之症确诊以后，表面上跟常人无二，每天清晨到房后的园田地里侍弄一下各种青菜，闲着没事，拿着镐头、铁锹，在自家园田地里不是被垄，就是培土。九六年五至十月之间，看不出有晚期癌症在身的老爸，他是那样的乐观。期间，二姐几乎每半个月都要从铁岭回老家看望父亲，她周六早早从铁岭出发，中午回到老家，周日下午再返回铁岭，连续近半年时间，坚持不断。

在这半年的时间里，老爸每天都拿着小板凳坐在房前的太阳底下，有时很像一幅静止不动的陈年旧画，他每天的生活就像是陷在一张陈旧的黑白照片里似的，日升起床，早餐后出屋在小院里晒太阳，有时到院外走走，下午三点左右吃晚饭，天黑上炕睡觉。枯燥的生活，有时让他找点令人生气或兴奋的事都难，只有每当儿女回家时，他才会兴奋一下。看到他的样子，我时常在想，如果说人的大脑是一片原野，别人都葱郁着、茂盛着，只有他成了荒原，他的思维好像被太阳晒废了，被水给冲走了，被风给刮跑了，时时处在休眠状态。即使有时在同一张桌上吃饭，也会感到他的思维好像没了气息……

病来如山倒，去病如抽丝。国庆节之前，老爸每天拿着小板凳到房前坐一会儿，拄着一根木棍自己走出院门，在大街上站一会儿，国庆节一过，他立刻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仅不能下床了，连坐起来吃饭都显得十分费力。在此之前，远在黑龙江的大姐夫刚好退休，陪着大姐回到老家，目的就是要在老爸的有生之年里，尽些孝道。

姐夫和姐姐从年轻时起，尤其是结婚之后，一直生活在城市，对农村的生活已经不适应了，在城市做饭有煤气，吃水用的是自来水，大小便在房间里都可以解决，然而，到了农村，一切就都变了样，做饭要烧秸秆，吃水要自己从水井里往外压，厕所全都在外面。大风天要刮得一身尘土，下雨天路上全是稀泥，做饭所用的柴草，全都堆在院子里，阴天下雨就得早早把烧柴抱到屋里来，免得被雨淋湿了无法点燃，姐夫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回到农村老家侍候老爸的。原来我家那地方是不烧煤的，据说周边的阜新、抚顺和一些地方，有一年发大水，把煤从河里冲了出来，人们看见这黑家伙身上有木头的纹络，一敲当当响，却不是木头，倒像石头，人们把这黑家伙搬回家，也没当回事，随便扔到了院子里，有的作为石头砌墙用了，突然有一夏天，这黑家伙经太阳一晒，冒烟了，人们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时就有聪明人明白了，这家伙可以当柴烧，从此，有人把这黑家伙敲碎扔进炉灶里，你猜怎么着，这黑家伙真的就呼呼燃烧起来……后来便出现了煤矿，人在地下采煤，一来二去，我家有时也烧煤了，烧煤不仅费钱，有时还很麻烦，得先在炉子里铺上一层干柴，如小树枝、苞米胡子、豆秸等硬质柴草，然后把煤放上面，一点一点引燃。

（20230615）

常识：“鬼剃头”之谜

我国贵州省某山区曾发生过奇怪的脱发病。有人一觉醒来，忽然发现头发全部脱落，不管男女老幼皆不留情，当地人恐惧地称之为“鬼剃头”。为此，许多医学和地质学工作者来此考察研究。最后，终于把“鬼剃头”之谜揭开了。它的祸根是一种稀有的金属——铊在作怪。原来这里的土壤中富集了较多的铊元素。铊元素被农作物吸收后，又富集在植物的果实和种子中，人们吃了含铊的食物而造成体内跎的积累。当铊的含量在人体内达到一定程度时，就出现铊的中毒症状——鬼剃头。

铊是一种剧烈的毒害神经的元素。误食后不仅出现阵发性腹绞痛、腹泻、呕吐、便血等急性胃肠炎症状，还会出现肢体异常、末梢神经炎，以致惊厥、昏迷，精神异常等神经系统疾病。脱发为铊中毒的异常症状，一般于食入铊后十天左右发生，严重者腋毛、阴毛和部分眉毛也脱落。急性铊中毒者如抢救不及时常常愈后不佳，多数患者有精神异常等后遗症。

急性铊中毒的治疗药物主要是双硫腙和普鲁士蓝。双硫腙和铊结合生成无毒物，随尿排出体外，铊可置换普鲁士蓝上的钾，并从粪便排除，从而起到解毒作用。

慢性铊中毒的症状不明显。铊具有蓄积性，常在吸收毒物后一至两周出现症状，最常见的症状是脱发。由于慢性中毒的发病过程缓慢，不易被发现，所以，对接触铊的生产人员必须注意慢性铊中毒的早期诊断。可测定尿铊，正常人尿中不含铊。

（202306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