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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下乡闽北的第三年,初夏的某一天,终于疟疾了。别人“前疟”,我是“后疟”。得的是间日疟,一天人间,一天地狱。“疟”时先冷后热。冷时,浑身颤抖;热时,浑身滚烫。自测体温,一时找不到水银柱上限在哪。定睛,快到顶了,40°以上。也没轻症重症概念,躺床静卧,昏昏沉沉。大队有卫生所,也有“合作医疗”,没有去“挤兑”。吃了自己的备药奎宁,睡醒,大汗淋漓,烧已退。那时,同屋知青,已上调兵团。疟时无人知,疟愈无人晓。自己的健康自己负责。饭无人煮,饿一天;水无人打,脏一天。自己的事情自己扛。好不容易,等到过年回福州,居然复“疟”,让家人目睹了我冰火两重天的“拍腹寒”(疟疾的福州话)过程。再次复“疟”,我已回城,此后,“疟”无踪影,亦无后遗症。疟疾也是乙类传染病,曾经是世界上最常见和危害最严重的热带病之一。我吃的奎宁是金鸡纳树皮提取的活性药物,之后屠呦呦研制出青蒿素药物而获诺贝尔奖。感谢科学家,也庆幸年轻,度过了抗“疟”的那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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