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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停弃婴岛是“习惯性撂挑子”
王传涛
广州市社会福利部门16日暂停了当地正在试点中的“婴儿安全岛”,主要原因是短时间内接收弃婴数量已超出福利院的承受极限,需要暂停试点进行总结,并做好已接收婴儿的防疫、分流等工作。广州市社会福利院院长徐久介绍说,设立于该院的“婴儿安全岛”2014年1月28日投入使用,截至3月16日,共接收弃婴262名,全部患有不同程度的疾病,“接收弃婴数量远超过开展试点工作的其他城市同时期的接收数量。”(3月17日《羊城晚报》)
广州弃婴岛暂停了!无论对广州市民还是对全国百姓,这都算得上是一个爆炸性消息。虽然官方的措辞是“暂停”,但是至于何时再恢复,百姓心里显然没有底。要知道,我国文化中,“暂停”这个词的涵义是可以作无限解释的。
撑不住了——这是广州弃婴岛设立以来对广州社会福利院造成的直接影响。事实也的确如此,广州弃婴岛试点50余天,接受了262名婴儿,床位有限,员工有限,治疗这些婴儿的财政拨款也有限。这么多的“有限”,让福利院承受了无数压力。但是,在神圣的生命权面前,广州市暂停弃婴岛的做法有些“撂挑子”的味道。固然,弃婴岛的确遇到了一些困难,但没有承诺、没有预期,这样的暂停也会让公众失望。
社会公众当对所有设立了弃婴岛的城市与地方政府表达感谢。一者,设立弃婴岛是实实在在的权力救济,遗弃婴儿的社会命题主要不是父母不爱孩子,而是许多家庭无法支付巨额医药费的民生之艰与保障之乏问题,设立弃婴岛就是对这种现状的权力兜底;二者,设立弃婴岛,是责任政府的体现,让更多的孩子享受到公共财政供养下的福利,并接受更好的医疗和救助,也是社会文明的一种体现;三者,在道义上,设立弃婴岛体现了人间大爱,是对生命权的尊重与呵护。
悲情的是,弃婴岛从高调门中走来,却没有最终把高音喊上去,最后还喊破了嗓子。权力救助的科学水平,让公众心寒。当然了,更让公众心寒的远非这些。比如,社会福利机构在整个财政拨付系统与话语系统中的弱势地位让人失望。每个城市似乎都建有福利院,但正如每个城市都建有养老院一样,但问题是数量有限、规模太小、服务缺失、资金短缺,这似乎是这一类公共机构的通病。另外,稍稍遇到些困难,政府部门就习惯性的放弃责任,就像一些地方政府早先就承诺了配置校车,而最后还是把配置校车让位给了配置公车。
对于暂停弃婴岛之举,笔者还有两个担忧。首先,社会救济不再扮演善人角色之后,很可能会导致更多的人变成“恶人”,即弃婴也会有更正当的理由,悲剧是,这时已然没有了权力兜底;二是,其他地方的弃婴岛也可能会纷纷效仿,理由无非仍然是“撑不下去了”。
好事做到底,好人也要当到底。责任担当,需要勇气,需要克服困难,需要从一而终。既然这些地方的政府部门把收治弃婴的问题揽下了一部分,那么就不要做一些“半拉子工程”。当然,做到这一点非常之难,这需要政府财政更加给力的进行支援,需要全方面提高救助的水平,或者,实施婴幼儿免费医疗服务。而做到这些,财力相信只是次要问题,更为主要的,还应该是态度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