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   船

1983年10月2日上午，我班预定进行划船活动。

七点，我和吴晨乘车来到花港观鱼租船处。看到吕萍和李艳芳同学在排队。她们6点15分就来了。

将近8点，才轮到我们租船。“我们来过四次了，”吕萍对女售票员说，“租8条。”

“没有这么多好租的。”女售票员说。

我在旁边静听、观察。

接着，售票员不按排队，先租给了另外几个人。

“我们第一个排队倒不租。”我心里嘀咕。吕萍也显得很焦急的样子。

“你们开后门。”朱斌同学气愤地说。

“学生不租。”在女售票员旁边的一位男士粗声粗气地说，“一个一个‘猎猎’过。”

“学生为什么不租，难道学生不是游客吗？”我据理反驳。女售票员还是迟迟不把船租给我们。

“同志，我们第一个排队倒还没有租到船呢。”吕萍说话声音虽不响，却是抗议。

“给四条。”女售票员似乎赐恩一般地说。

吕萍即付了租金。我就分船，男生2条，女生2条。

于是同学纷纷下船。我班女同学中，已有一条船了，男生下了两条船。

“我们少了一条船，”我发现女生只有一条船，“喂，前面‘三个人’请划过来。”我以为这三个人坐错了我们的船。

“三个人”倒好，把船划过来了。

“船是你们租的吗？”我说，“怎么只有三个人呢？”

“三个人”出示了租的牌子。

“你们赶快划出去！” 不知何时，女售票员跑到岸边大声地对三人说。显然，她认识他们。

“我们租了四条船，为什么少了一只？”我对女售票员说。

“你是谁？”

“我是这个班的老师。”

“你为什么不来排队？”女售票员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指责我不来排队。

“租给你们三条还算好了。”女售票员自以为然地说。

“租金四条，就要给我们四条，为什么少了一条呢？”我坚持说。

“你这个枪毙鬼，嘴巴介老，老子打你！” 女售票员歇斯底里地说。

“你敢打！？”我挺了挺腰，藐视地说，“想不到你们介不讲道理！”

我走开了。

女同学围了上来。

“走，向他们领导说去。”

“好。”金鹰爽快地应声。

于是朱斌、池春燕、冯烈、汪晓佳、洪岚。徐斌、李耘等女生都去了。

找到花港观鱼办公室，我向党支书、副主任陈述事情原委，说：“今天高兴而来，扫兴而归。想不到这样一个著名风景区，工作人员蛮不讲理，出口伤人，开后门，图报复，作风不正，品质恶劣。我是教师，学生的班主任，今天我带学生来划船，她竟然骂我枪毙鬼，我感到十分气愤。事情发生在我们身上，问题不解决，以后还会发生类似事件。因此为了引以为戒，要求贵处改进工作……

党支书显然对我的意见引起了重视，记下了我反映的情况，并记下了我的单位和姓名。

“中午我们去了解一下，” 党支书说，“以后我们登门赔礼道歉。”

“赔礼道歉倒不必，”我说，“只要改进工作就好了。”

                          10月5日 星期三 阴雨

今天一早和下午，数学组胡焕叨、张稚彤老师分别告我：“昨天下午你去教研活动了不在，花港观鱼租船处两位同志来向你道歉，要我们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