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数奶奶”

王者玉

        红玉道：“平姐姐说：（01）我们奶奶问（02）这里奶奶好。原是我们二爷不在

    家，虽然迟了两天，只管请（03）奶奶放心。等（04）五奶奶好些，（05）我们奶奶

    还会了（06）五奶奶来瞧（07）奶奶呢。（08）五奶奶前儿打发了人来说，（09）

    舅奶奶带了信来了，问（10）奶奶好，还要和（11）这里的姑奶奶寻两丸延年神验万

    全丹。若有了（12）奶奶打发人来，只管送在（13）我们奶奶这里。明儿有人去，就

    顺路给（14）舅奶奶带去的。”

                ——《红楼梦》第27回：《滴翠亭杨妃戏彩蝶，埋香冢飞燕泣残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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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红向王熙凤汇报情况的一段话，共14词提及“奶奶”一语。14处“奶奶”，所指有同有异，容易使读者有如坠五里雾中之感。

    现一一试解如下：

   （01）“我们奶奶”——指凤姐儿。

   （02）“这里奶奶”——“好往那家子去”中那家的奶奶，大概是凤姐儿的同辈姐妹或表姐妹。

   （03）“奶奶”——同（02）。

   （04）“五奶奶”——另一家的奶奶，可能也是王家的亲戚或亲属。

   （05）“我们奶奶”——同（01）。

   （06）“五奶奶”——同（04）。

   （07）“奶奶”——同（02）。

   （08）“五奶奶”——同（03）。

   （09）“舅奶奶”——指凤姐儿和（02）共同的兄弟家的妻子，是（02）的丈夫的姐妹，但已出嫁到另一家。

   （10）“奶奶”——同（02）。

   （11）“这里的姑奶奶”——指（02）家的出嫁的大姑子或小姑子。

   （12）“奶奶”——同（02）。

   （13）“我们奶奶”——同（01）。

   （14）“那边舅奶奶”——同（04）。

   这14处奶奶，合起来共是五家，都是平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