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记忆》八航校军嫂木槿油画(1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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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0月《香港财经报》刊登封面人物《油画家玛吉阿米·木槿》并以60个版面发表木槿的油画和文章;
2024年3月17日,“玛吉阿米·木槿油画作品讨论会”,在北京李可染画院宋庄院举行。

飞行教员朴哲龙(中)和战友们,见证了八航校改为八飞院的历程。












我经常能梦到梵·高的麦田乌鸦,我说那是梵高放飞的灵魂,那乌鸦就是梵·高灵魂的象征,乌鸦就是乌鸦,只是人们赋予了各种印象。而梵·高放飞的是它精神的高度,一个无法在生存之时与人共鸣的高度,我想做一个有灵魂高度的画家。
三更无梦书当枕,学海无涯苦做舟。热爱是最好的老师,当我懂事起,我的母亲,就听由我执拗,于每天路过的文化馆,让我深深陷进画画的魔性里,母亲就带着我到了文化馆刘馆长的家里,拜他为师,他给了我一些小人书,让我回家去描去临,再后来,更是风雨飘摇艺术梦追梦很多年。母亲开朗豁达正直执着的性格,直接影响了我,修学中摸索出了,接近于表现主义的“非主义派”。
我醉心于落花流水,自然万物之精灵,过分敏感的神经,执着甚至有些偏执,直到饱经风雨之后的现在,我依然单纯热烈心怀悲悯,眼含温度,追逐世间的美好,更经常是热泪盈眶。记忆里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在东北的老家,和母亲一起爬梯子上房顶,看晚霞看烧红半边天的火烧云。于是,我的画作中满是对苍生的悲悯之情,和对自然万物的尊重和谐的纤细柔情。你看额尔古纳的呼唤森林故事系列,阳光正从头顶倾泻下来,倾泻在森林深处的热情树干中,热度喷薄而出,树大根深茁壮擎天;荷兰小屋浓妆圣魔,土地都被花朵浸淫交融甜蜜;绽放讲述的是浓烈的生命之花,竞相开放,画笔不够表达了,我就用刻刀,极度夸张的层层迭加,让花瓣恣肆飞扬,又不失韵律,把生命的豪放不羁奔涌倾泄,像是喝了浓浓的坛酒千杯不醉;温暖的家系列,阳光照在小院落,我仿佛听到了阳光的笑声荡漾,花盆里的花在绽放,万物生长得快乐、单纯,记忆,这是历史的印证,我采用抽象的手法,从斑驳的历史痕迹中,抽离出闪光的生命纯真绵延和璀璨,遗失的暗淡,曾经的辉煌都会层层迭加归于宁静。
我尤其喜欢雪的日子,狂欢的雪花能动的韵律,踏着节拍,或散落或堆积在庭苑的栅栏上、院子里,那是雪花们带着紫气东来,滋润万物储藏能量,春风里茁壮生长,厚厚的积雪,像庄周梦中的蝴蝶翩跹飞舞,飞进梦里,虽然存留短暂确能与万物共生。院落中搭起小木窝,每天供食让流浪的猫狗,还有飞翔的喜鹊、斑鸠、麻雀们都能受到青睐,安居乐业,画布上,灰黑蓝橙色彩的节律,随时都能重新排列,百花争艳。古村古镇,那街那船,拙朴但不普通,厚重但不庸俗,日照下的村庄,即将消失的老街虽然已经时过境迁,听不到了老母亲呼唤你回家吃饭的声音了,但那条古老的船,已经停港了的船,就像母亲古铜色的笑脸和叮咛,在孩子般守护的树林里靠港停息,我对即将消逝的文化元素,有这特别的关心关注,就像这个叫做崔家码头的地方,我不仅放生乌龟在那个废弃的码头,还走街串巷于残垣断壁的废墟,拾取点滴尚存的温度,尚存的乡土气息,简单的鱼腥味也够回味徘徊。
我虽有着最纤细的女儿心,而画风却不想呈现出柔弱。画具更是恣意奔放,笔、刷、刀、手合奏齐鸣。画面上,满是真诚自信坦荡执着,古朴如古老的村庄,激越如现代猛兽的简单犀利不矫揉造作,像命运狂想曲。画由心生,心领会了绘就有了,经得起反复看,也经得起放大倍数去看,那丰富厚重的机理,脉络清晰动人和我本人一样,像一个古老的老村庄山川自在,泾渭分明,脉络清晰,云卷云舒,有像一首古调悠远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