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记忆》小妹的生意(散文)张晓娥(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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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话倾述给天堂的娘亲!
娘,您在世时,曾这样评价您小闺女:“变,身上涩,将来能挂住钱”。这句话日后得到了验证。
娘没机会看见,您小女是咱巷子最早的“万元户”之一,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家中打理得有条不紊,而且特别心灵手巧。再复杂的毛衣花型,她一看就会织,曾给我织的一件花背心,被红原厂长老婆在菜场看见,追到家,让我脱下来,拿回去学着织。厂长老婆后面,还有两位争先恐后排队的。
娘,小妹可谓是咱家一大功臣。她虽然不像三姐那样,给家中那么多经济上的补贴,但她伺候病床上的亲娘好多年,照顾我坐月子,给几个姐姐都看过孩子,这功劳用钱无法衡量。
照顾我月子,我没能力报答妹,就把当时戴着的最值钱的一块50元的熊猫表给她,妹说,我当农民用不上表。没法,又把最贵的一件呢短大衣给她,她说,我农民穿那像个啥?妹的功劳我一直记着,现在有能力,我会报答的。
转劳保期间,帮妹卖过一段时间衣服,月开九十元工资,每逢礼拜天,吃顿羊肉泡,还来盘羊肉辣子小炒,在当时,这招待规格相当不错。当然我们也非常尽力,无论刮风下雨……

娘,当年生意相当好做,衣服利润达百分之四十以上,不像当年我和五姐逮一夏蝎子,才挣几百元,现在妹一个集就能挣几百,甚至还挣过一两千块(八十年代)。
有个礼拜天,生意非常火爆,光将军呢成衣就卖了四十几套,装钱的大皮包几乎鼓鼓的。我觉得集上人多,小偷也不少,放在床上不安全,建议放在床下,绑在钢丝床腿上。五姐坚持放床上,果不其然,让小偷连包提走。正当我俩相互报怨时,妹走过来,一个怨字都没提,让我们好好看摊子。
娘啊!正如您所说:“变,身上涩,能挂钱。”真的,是谁的钱,就会往谁身边走的。妹在耀县南北街道有两摊生意,街道摊位一家紧挨一家。一对订婚小年青,在妹北边摊位挑了半天,没买。把摊位都转遍了,转到妹南边摊位消费上千元——谁要碰上订婚的,那真是好运来了!利润不薄啊!
娘,咱巷子刘狗生意做的最大、最红火。听说人家能碰到耀县瓷壶(非指茶具,指极个别人),贴着耳朵问:“有贵的没有?”“有,有,有,你先转,我回去拿。”刘狗回答绝对爽快。等瓷壶转过来,刚9块8元一条裤子,换种颜色,立马变28元。瓷壶拿着贵的心满意足回家了。

娘啊!女儿也反思过,对父母未能尽孝,对家庭没有贡献的我,为何小时成为最受宠的人?三姐无论去那里,都会领着我?闫良八所姐夫(当时他在北京),寄回几块北京花布,不知谁给的特权,都是让我先挑一块。前两年妹从台湾带回几条手链,弟媳看上其中一条,妹说:“别急,让晓娥姐挑完再说。”
我70岁生日时,三姐通知姐妹们,每人包两千块钱红包,这高待遇咱家从未有人享受。在家,我贡献最小,拿什么资格享受这么多?应该是苦大功高的妹妹!
还好,也可能是老天爷眷顾,和妈妈的预见与祝福,让妹妹的生意越来越好,下次女儿向娘回报。
2023.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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