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老天也为29号长沙突发的垮/塌事件不幸罹难的年轻生命而惋惜流泪吧?
丫头放假,弟还在出差回来的高铁上。我主动和弟媳说,我去接丫头。哗哗的大雨中,长长的车队蠕动着根本没法接近去学校的路口。看着有点着急,忽想可以绕道到学校后面,外地人不知道这条路,虽又窄又曲曲折折,但能很快和丫头汇合。果然当我撑着伞到校门大喊丫头时,片刻她就扛着箱子出现在我面前。刚满16岁的丫头,又长高了些许。彼此都很开心,丫头问什么答什么,我觉得她懂事不少了。下午弟回潭城,我建议丫头不着急回去,毕竟她爸才从北京回,北京眼下是有yi情的嘛,这个谨慎点好;倘若有个万一,后续无法想象。丫头表示认同,也愿意在我家待几天。但晚上弟还是来了,接到电话叫我开院门,我对弟说你带好口/罩再进院子,然后接上丫头走吧,别待久了。弟说最近很忙,所以准备拐道回去看爸妈一趟并住一晚,老爸住院以来还没见过。我说还是缓缓吧,爸妈比你谨慎,他们抵抗力低,可能并不希望你回去住一晚。弟于是听我的直接回潭城了。。
1号,天气好转,无雨无晴。
长沙垮塌事件成热点,惊动顶/层
下指/示。市ji委不休假各校巡查学校建筑,上午就有巡查的,没行政值守就群里点着名狠批。下午和头儿一起值班,直到上面巡查完了才离校。后随头儿去退休的Y老师家赴宴。我接到私聊邀请时本已谢绝,头儿劝我一块去,说这不是普通的邀请,前几天Y老师在圈里晒了新落成的别墅,这是做搬家酒的意思。Y已做过几趟酒,嫁女酒、六十整生酒、添外孙酒,我也没想法再去。头儿却执着,说已和行政组其他人商量好,都掏几百一起打个大红包。我只能随众了。但不免腹诽:别的退休老师要有乔迁嫁娶之类喜事,头儿未必捧场;Y老师不过是沾女儿的光罢了——大女儿是某镇文教shu
记。
参观了300W出头建造的别墅,不由感叹有钱真好。凭Y老师夫妻俩是不可能有这么大手笔的。他们养了两个好两女儿,大女儿从普通农村中学教师到考进城,再进局里当领导,然后到某镇当文教一把手,妥妥的教师中的人生赢家;小女儿二本出身考研逆袭到985名校,继而留校任教,所嫁有才也有矿。Y老师晚年有福,得益于曾经对女儿的舍得培养。要知道在农村,重男轻女是根深蒂固的观念,很多人家对儿子就无底线地宠,对女儿是有条件的爱。比起某些生怕女儿考了高中就各种手段逼女儿放弃中考的父母,这是他们晚年该得的福报吧!生活就是种豆得豆、种瓜得瓜,不是吗?
2号,妈生日,74岁。
早早备下红包,上午九点多就过去。弟不敢回(刚从京回);姐依然不能回,能回家的依然只有我们。长沙的小哥却意外地来了,他不知是我妈生日,他是为清明没能去拜他的爹妈才来的。从山里回来后,连茶都没喝一口就去他舅家了,说晚上再联系我。
午餐时弟媳电话我,开口就吓我一跳,说出大事了。我第一反应是弟被“阳”了?那我是不是也危险?然后听她提起丫头,我居然暗自松了口气。丫头寒假说要学声乐,弟跟我聊时我就反对,理由是初中选一个班参加合唱比赛时,学校恰好选了丫头所在的班,丫头却成了少数几个落选人之一,说明她不具备声乐条件。但丫头执着地要走艺考路,弟只好掏钱。哪知道丫头却挂羊头卖狗肉,拿这钱买了手机。在早上迟迟叫不起时,弟媳感觉不对劲才搜出来的。手机瞬间成为引爆家庭纷争的导火索,弟暴跳如雷要摔了手机,弟媳不让;然后从手机里发现恋爱证据。弟叫丫头跪下,丫头索性拿出视S如归的架势,嚷嚷着不让玩手机、不让谈恋爱就自/残。弟气得浑身战栗,指着丫头吼“要自/C
?自/C 不如自Sha ,你去S吧!”弟媳唯恐女儿出事,一着急就要报jing
,见在丈夫面前无效,遂电话求助我;她知道我在妈这,知道妈一听到他们吵架就会着急得六神无主,这样弟就不得不息怒以让妈安心。而我察觉到她的目的,马上到屋外接电话。随后我拨通弟的电话,劝他看在妈生日的份上冷静。弟说“妈生日怎么了?她生日我就不能调教女儿了?妈又不在我这!我为女儿花了好多心血,请一对一的老师,要学声乐就掏学费,她却背着我买手机谈恋爱,我还不能管教她?她这么放肆,都是她妈惯的!我要解决问题女儿,她妈却要把我当问题来解决,这不荒唐吗?”我说这样啊,那好,你继续管教女儿,这边交给我。回屋,我对一脸错愕不安的爸妈说,没事了没事了,丫头闹小情绪他们俩口子教育呢,吃饭吃饭!
我心里说,弟那脾气比我还算柔的,要换了我,听到不给手机不准谈恋爱就以自/C 相
胁的话,那大嘴巴子早就扇上去了!拿父母的爱为筹码要挟父母太可恶,揍一顿再说话!
3号,去小区看看。
我们那套装修好的房子,已八个月没去看看了,听说三期工程已完工,小区又有了很多变化,趁假期也该去看一眼了。
上次离开时,客厅有一扇窗没关,地面上已一层厚厚的积尘。两个拖把,两人一起动手。没添置家居,两个小时打扫完毕。取下客厅窗帘带回家洗,这半天就过去了。
出小区去办两件事,一是丈夫的手机碎了屏,得换新;二是学校要彩印一本书,没想到很顺利都办妥,价格还出乎意料地美丽。
4号,带妈就医,接小涛吃饭。
小涛从米国洛/杉/矶
万里迢迢回来,在广州隔/离了21天,回湘又G
lil了十多天,也算是受苦了;本来今儿是要接六爷和侄子小涛吃午饭的,却接到妈电话说很不舒服,要去看医生。一早我们只好匆匆地回去,带她去就医。
还好,只是感冒引起胃病,医生开了五天的中药,说回家调理就好。
下午,依旧通知小涛来吃饭。晚上,做了几道菜,小涛和六爷都来了。后天小涛22岁。出了远门,长了见识,到底不一样了,比以前爱说爱笑,也比较健谈。吃了饭,六爷就走了,小涛还在这里和我们谈天说地。他离家工作一年半(远洋公司),存了八万元;说异国他乡一些见闻和大海上漂泊的一些经历;说好好干几年,在长沙买个房,然后再考虑找对象......感觉这孩子真长大了,有点眷恋家,眷恋亲人,颇觉欣慰。
我家的大丽菊,开得正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