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是流动的,草是柔软的,水是流淌的,蛇是弯曲的,恐惧的人是颤抖的,这些目标都是处于动态的。甲骨文是怎样来表达这些字的动态瞬间的呢?这是甲骨文独特的表现手法,后来的汉字中这些动态的表示渐渐消失了。甲骨文字的造字者是采取了怎样的手法表现这些流动、流淌、弯曲、柔软、颤抖的状态的呢?
甲骨文乙。本义是细流,浅水,浅湍。它采用了弯曲的线条,表示水的随形就势而流动的状态。当它与散点状的水结合就是甲骨文水字。《說文》“乙,象春草木冤曲而出。隂氣尚强。其出乙乙也。”虽然许慎的定义已非乙字本义,但是这说明当时人们依然认为乙的弯曲状态表示的是柔软。
甲骨文屯。本义为:在土中萌生的草芽。也就是许慎所说的“象春草木冤曲而出”破土以前在土壤中的状态。这里造字者用弯曲表示柔软的草芽。
甲骨文茀。它的本义郭沫若认为是弗的本字;《廣雅》说它是笰——一种竹箭;《說文》说“茀。道多艸不可行。”它的本义到底应该是什么?《廣雅》肯定与甲骨文本义不符。因为它并不是从矢,矢虽然有箭簇,但是也必须有箭尾,这里茀字中没有箭尾。再说矢是直射而不能转弯的,这里茀字中的“矢”竟然在丛林中连续转了两个弯。《說文》的定义和甲骨文比较看也不是本义。如果它的会意是一条蛇穿越从林的话,那就不存在“多艸不可行”的问题。蛇的穿越是非常灵活机动的。郭沫若认为是弗的本字,弗我在前面已经考证过是编织杞柳,这里的树是活体——生长在土地上,所以不是编织。郭说非本义。看来一条蛇正在穿越丛林应该是甲骨文茀的本义。从这个意义引申出拂的意义。
甲骨文侯。这个侯一直到春秋古文依然是这个字形,变化不大。本义是射箭(射侯也)。据《說文》“侯。春饗所射侯也。从人。从厂象张布。矢在其下。”就是以布围成一个半封闭的场地,进行射箭活动。我们看矢,箭尾上的羽毛因为受射箭过程中气流流变的影响而向内卷曲,双羽交叉。这个形状很生动地表现出箭在射击过程中的动态变化。说明甲骨文的造字者观察事物很细致,非常善于抓住事物的突出特征,用细节表现本义。
甲骨文龍。本义是龙卷风。这是一个会意字。主体是龙卷风的象形,其弯曲的尾巴表现了龙卷风的动态。上部的帝头表示了殷商时代人们对龙卷风的敬畏和龙卷风席卷万物的气势。这个帝头还表示人们认为龙卷风和已故上帝的关系,将其视为是已故上帝的一种警示或者惩罚。
甲骨文若。从字面可以看出这是一个跪在地上,举起双手求饶,浑身颤抖的战俘形象。这种颤抖的形象还见于甲骨文字哭。两字异曲同工,都表现了人因为极度恐惧和痛苦表现出的浑身颤抖的形象。所以《說文》的定义一定不是若在甲骨文时期的本义。《說文》“若。擇菜也。从草从右。右。手也。”可见许慎没有见过甲骨文的若,甲骨文若从双手,从惊悚的头发,从跪地的人。本义应该是跪地乞降的戰俘。
在甲骨文字中凡動態本義均用曲綫形式造字,但是並非用了曲綫造字手法就一定是動態。
甲骨文申。我們將在後文考證,從字面上看,它一定是一種動態的事物。
甲骨文它,一條蛇正在攻擊某人的一隻腳。
甲骨文萬。一條正在尋求蜇人的尾巴。
甲骨文末,后演化為未。其本義應該是樹梢。第四期武乙卜辭中由末改為未,失去了它作為樹梢的本義。隨後的十二地支中末也改為未。末用在十二地支的第八位本義是農曆八月,樹梢已經長到一年中的最高點不再長高。改正後的未本義發生了變化。
甲骨文于(有文字學家認為是亏),其彎曲的干表示它是一種植物——青茅。
甲骨文中(方位詞)。本義是中軍之戰旗。旌穗飄動產生行軍和戰爭的動感。
甲骨文子。一個手舞足蹈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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